3億農民離開土地,年輕人爲什麼不想回村?
國以民爲本,民以食爲天。農業是百姓的衣食之源,是國民經濟的基礎。
新時代,中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伴隨着工業化和城鎮化而來的是農村土地面積收縮,常住人口自主性遷移,農業發展的勞動力紅利時代已經過去。
要突破傳統生產要素的制約,實現農業內生增長,重喚農村活力,唯有通過農業科技創新,提高勞動生產率,吸引青年返鄉建設新農村。
十八大提出實施創新驅動戰略,着力構建現代農業科技體系,發揮科技創新在現代農業發展中的核心作用。十九大提出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加快推進農村農業現代化。
爲農業發展注入科技動力,打通科技服務的“最後一公里”早已被提上日程。
(來自拼多多官方微博)
中國農業創新之困
以往對農戶而言,信息和渠道像兩座大山,阻礙着農產品上行。田間地頭有好產品,本地市場有限,大城市裡的消費者又無從得知。偶然知道了,要麼產品運不出來,要麼得經過幾道轉手、幾個環節,運輸成本增加,失去價格優勢,打擊消費者興趣。
美國經濟學家西奧多·舒爾茨認爲,改造傳統農業的核心要素是技術進步。而農業農村部科技發展中心發佈的《2020中國區域農業科技創新能力報告》顯示,我國區域農業科技創新能力呈現不均衡態勢,華東、華北、中南地區表現突出,西北、西南地區偏弱。
農業科技創新能力和兩個因素掛鉤,一是地方經濟條件,二是農業基礎條件。華東、華北、中南地區都有較爲發達的第三產業,資金實力雄厚,然而最需要農業科技創新的恰恰是第三產業不發達、第一產業佔主導的西北、西南地區,他們缺乏資金支持,這種經濟發展狀況像一條大河,阻礙着技術下行。這是一個悖論,沒有外力介入很難解決。
▲孫鬱晴所在的隊伍,獲得“多多農研科技大賽”傳統農人組第一名。
掌握新技術和新理念的年輕人若能返鄉,投身農業建設,或許這個悖論能迎刃而解。就如袁隆平所說:“青年農民是國家的希望,現代農業研究需要更多的知識青年。”
然而一方面農民平均收入低,而年輕人初入社會,面臨的第一個問題是經濟獨立,要求年輕人不顧經濟回報地反哺家鄉,既不現實,也不人道;另一方面在傳統認知裡,農業與現代社會有距離感,當農民缺乏成就感,有能力創造更大價值的年輕人,難免覺得回老家有些屈才。要讓年輕人心甘情願地返鄉從事農業相關工作,就要實現農業整體的結構性轉型。
互聯網企業加入科技助農行列,緩解了這個矛盾。2020年7月,中國農業大學和拼多多共同發起第一屆“多多農研科技大賽”。來自草莓主產區的頂尖農人隊,對戰來自國內外農業科學院的四支人工智能隊,比拼人類和AI誰的種植技術更好。
今年24歲的孫鬱晴,原本是來自安徽長豐的傳統農人,卻在比賽中認識到農業科技的力量——身爲傳統組第一名,她們的草莓各項指標,都落後於AI組。
受家庭影響,孫鬱晴本科學的就是農業。但因爲從小在城市長大,也從未養過花,學習起來總是心裡發虛。跟草莓朝夕相處4個月後,她才發現:種田未必需要鋤頭,也可以用機器。種植園裡未必都是老人,年輕人也可以從事農業生產。她對農業的印象就此好轉。
土地爲植物提供生長空間、養分和水分,植物長成以後防風固沙,涵養水土。現實生活中,互聯網企業是生長物,社會就是這片土壤。企業長成了參天大樹,不再是一昧從社會中獲取財富,更要有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情懷。
(來自拼多多官方微博)
讓農戶既無遠慮 也無近憂
根據統計資料,我國每年約有7000項農業科技成果面世,其中僅有40%的成果轉化爲現實生產力,而真正形成規模的不足30%,遠低於發達國家水平。
科研成果要落地,除了要面臨政策風險,還缺乏產業鏈上的真實樣本。如果無法聚集大量農業生產者、消費者,技術將很難真正推廣開來。電商企業已經建立起了相對成熟的平臺,信息和渠道都是現成的,由它們來填科研成果轉化這塊空白恰到好處。
雲南是西南地區缺乏農業科技創新能力的典型省份,沒有能力自主進行農業科技創新,拼多多帶着自己的平臺和技術“下鄉”,爲當地農業發展搬開了信息和渠道這兩座大山。具體來說,就是通過社交和算法,吸引全國各地的消費者下單,搭建一條農產品上行通路。
拼多多已經有7億消費者。理論上,只要有需求存在,平臺上可以找到任何小衆農產品。
比如,人蔘果曾是雲南產的一種鮮爲人知的水果。2016年,雲南農商王雄發現了它的市場潛力,把它放到拼多多上試賣,僅僅兩週後店鋪的日銷量就達到了5000單,每天賣出近20噸。原本名不見經傳的人蔘果,一下成了網紅水果。
▲8月22日,雲南石林縣山土間合作社種植基地新一季的人蔘果上市。
同樣的劇情,也發生在雪蓮果身上。同樣在雲南當地,豬都不會吃這種水果,因爲吃了會變瘦。2015年,土豆成爲中國第四大主糧,雪蓮果遭遇村民大面積棄種。直到肥胖成爲世界性問題,有人在拼多多上把雪蓮果賣成了10萬+爆款,雪蓮果才“翻身”。
在電商市場中,拼多多主打的是社交,利用社交渠道促成消費裂變,再配以相應的農村物流,容易產生規模化訂單,幫助農產品打開銷路。
這種模式被稱作“農地雲拼”。通過“拼購”模式,原來在時間和空間上極度分散的需求,可以匯聚成一個個相對集中的訂單。像雪蓮果、人蔘果這樣的小衆農產品,因爲種植規模不大,原來進不了物流車隊,更不用提零售終端。有了拼多多這樣的平臺,一個包裹就能發貨,市場一下子打開了。
傳遞產品信息也好,搭建銷售渠道也罷,都是電商企業對農業的正向作用。但對現在的中國農民來說,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拼多多構建的不是一個買賣雙方價格博弈的戰場,而是一個買方、賣方、平臺三方共贏的商業生態圈。
(來自拼多多官方微博)
爲了更遠的遠方
實現全面的鄉村振興戰略,幫扶不能侷限於某地區、某品類,而是要提升農業自我發展能力,提高農民綜合素質,改善農村發展環境。
2016年,雲南陸良縣人蔘果成爲網紅水果後,收購價從0.5元/公斤一路上漲到4元/公斤。當地村民王喬先往年種玉米,一年僅掙1.6萬元,改種人參果後,一年掙了18萬元,而陸良縣城鎮居民去年人均收入還不到3.5萬元。
2018年,雲南文山涌入大量收購商人。農戶們用牛車將雪蓮果拉上硬化路,再由拖拉機拉至平地處的集散點,進行有組織的分揀包裝。這一年,拼多多售出超過480萬單雪蓮果,佔整個市場的20%,重量超過3600萬斤,直接帶動雲南雪蓮果種植面積突破9萬畝。
這和“多多農園”落地文山有關。“多多農園”是由拼多多發起的創新型扶貧模式,意在將供給端和需求端直接聯繫起來,解決貧困地區農產品流通問題。它不僅能促進消費,以輸血的方式助農,還能重塑產業,以造血的方式助農。
在文山之前,“多多農園”落地的第一站是雲南保山。雲南種植的咖啡豆爲星巴克、雀巢、麥氏、卡夫等國際品牌供貨,品質毋庸置疑,卻因屬於消費末端,常年處於微利甚至虧本狀態。簡單來說,星巴克一杯咖啡買25元,但種植咖啡豆的農民只得0.25元。
“多多農園”入駐雲南保山後,首先聯合知名咖啡商家,用溢價收購咖啡豆的方式吸引當地貧困農戶,解決他們眼前之困。隨後,拼多多又帶農研、培訓團隊進駐,扶持當地咖啡產業升級,將分散的農戶家庭生產整合到了工業化體系中,喚醒低效率的運作狀態中的勞動力,從根本上改變農戶的被動局面,協助他們爭取長遠可得的利益。
拼多多農研團隊在切實幫助農業生產之餘,還對未來農業發展的可能性提出問題。
《斯坦福AI報告》顯示,全球AI創業公司中佔比最高的是數據工具、零售科技、自動駕駛和能源、文本分析、金融科技等領域,農業科技只佔2%。這2%的數據中,發達國家的貢獻更多,如果把範圍縮小到國內,AI落地農業的轉化率十分有限。
但總要有人做這種嘗試,互聯網企業當仁不讓。前不久,第一屆“多多農研科技大賽”落幕。傳統農人和AI比拼草莓種植,最終AI多項指標超過傳統農人。
雖然AI種植草莓技術的複製性還有待實踐,但毫無疑問,數字化種植更加精準,能降低成本,提高產量,更能把年輕人拉進農業生產的行列,是未來農業的發展趨勢之一。草莓種植大賽讓更多人看到了這種可能性。原本討厭農業的孫鬱晴,經此一役後,確定了未來的努力方向:繼續鑽研農業科技,爲中國農業發展做貢獻。
而在AI技術還在研發、尚未完全落地的時候,找到門檻更低、傳播更快的方式,讓農業生產者上網,是互聯網企業的當務之急。
今年疫情期間,市縣長直播成爲拼多多“農地雲拼”的一大亮點。今年年初,時任廣東省湛江市徐聞縣縣長吳康秀走進直播間,向網民推薦徐聞特產香水菠蘿。直播的4個小時內,訂單數量超過3萬單。
統計顯示,截至今年10月底,拼多多已經在全國推出了235場市縣長助農直播,售出農產品超過32億斤。拼多多農(副)產品成交總額2019年達到1364億元,2020年預計突破2500億元。
數據顯示,過去20年,中國3億農民離開土地。如何避免中國村莊消失?拼多多的回答是:通過科技創新,幫助年輕人從農業中找到價值感,提高傳統農業的收益,進而實現中國鄉村振興。
當農民捲起袖子能下地幹活,拿起手機能直播帶貨,中國農民還怕賺不到錢嗎?當種田不再需要風吹雨打,改改代碼就能提高產量,中國農村還愁沒有年輕人嗎?袁隆平關於“年輕人不從事農業”的問題,正逐步得到解答。而這離不開政府、消費者、商家和平臺的共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