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追星” 這羣“後浪”追出了不一樣的姿態

在美國馬薩諸塞州的一個果園裡,一個小男孩爬上了高大的櫻桃樹,準備修剪枯枝。看着遠處和天空,他頭腦中冒出一個念頭:

人要是能飛到星星上該多好,怎樣才能製造出飛上火星的裝置呢?

這是現代火箭之父羅伯特·戈達德小時候的一則軼事。驅使他走向偉大的,自然與他的天賦、努力分不開,但這一切的源頭,莫過於年少眺望天空的一瞬間,萌發的探索宇宙的好奇之心。

星空。新京報記者 陳杰 劉旻 攝

不一樣的“追星族”

7月23日,長征五號點火升空,海邊等待的人們看到了一條尾跡劃出的弧線穿入雲層,天問一號探測器被送入太空。一個星期後,7月31日,北斗三號全球衛星導航系統正式開通。

這是讓中國人民深感驕傲和振奮的日子。北斗不僅是中國的北斗,也是世界的北斗。天問一號邁出了我國行星探測的第一步,打開了未來邁向更遠深空大門

我國航天事業的發展,也讓喜歡航天的孩子們心潮澎湃,升起了更大的求知渴望。

北斗全球導航系統開通那一天,北京初一新生吳式初從廣播聽到這個消息後,興奮地分享給自己要好的朋友。這個已經熟稔了GPS或者格洛納斯等導航系統的12歲少年告訴朋友,北斗三號比之前的北斗一號、北斗二號導航系統更好,而且可以抗衡GPS或者格洛納斯。

吳式初是個航天發燒友,愛好的是“逐箭”。他的夢想是,未來能像埃隆·馬斯克一樣,開一家屬於自己的火箭公司。

爲什麼癡迷火箭?吳式初說,火箭代表着航空吳淋姝機構科研探索的精華,也代表着地球的未來。他相信,在未來的某一時刻,人類將去宇宙開拓新的家園,而火箭、宇宙飛船是工具,承載着人類的移居夢。

吳式初參觀國家博物館,近距離觀看航天員楊利偉曾經穿過的航天服和神舟五號的返回艙

爲了獲取更多的航天信息,吳式初加入了一個一百多人的微信羣,羣裡有來自全國各地的天文愛好者。他們當中,既有航天專業的大學生,也有年僅十來歲的小朋友,但討論起關於火箭的問題並沒有年齡、專業背景的界限,大家都很踊躍,氛圍也很融洽。

航天至今仍是一個小衆的愛好,但也恰恰因爲小衆,或許也讓羣裡的人更加惺惺相惜。

但吳式初也很快遇到了獲取知識上的瓶頸。除了羣組的共享之外,自己並沒有其他更多的專業知識獲取渠道——無論是學校還是父母,要回答他如今提出的問題,都已經捉襟見肘。

幸運的是,吳式初遇到了“北斗女神徐穎,這一次遠程的線上相遇,對於深陷信息飢渴的他來說,來的恰是時候。

今年4月起,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月球探測工程首任首席科學家、“嫦娥之父”歐陽自遠,中國科學院空天信息創新研究院研究員、博士生導師、“北斗女神”徐穎,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科學院國家天文臺研究員、中國科學院大學天文和空間科學學院院長武向平相繼走進作業名家講堂,投身一線科普教育。

將少年航天迷們帶到“知識之島”上

80後“北斗女神”徐穎參加北斗系統的建設工作已有10餘年。

6月23日上午,四川西昌衛星發射中心長征三號乙運載火箭託舉着北斗三號的“收官之星”直衝蒼穹,徐穎望着火箭尾部噴吐出的橘紅色火焰,內心澎湃不已。

徐穎對“北斗”兩個字有着高度榮譽感,看到有人用北斗或者誇北斗,都會不自覺地興奮。

2018年4月24日,徐穎在澳門參加“中國航天日”專題活動。受訪者供圖

2016年,她用脫口秀的形式爲“北斗”做了科普,那次演講之後,北斗和她一起出圈。演講視頻播放量超過2000萬次,《人民日報》點贊稱:“科普需要更多徐穎”。

“北斗是混合星座,是世界導航系統的首創。”在作業幫名家講堂的課堂上,徐穎不僅回溯了北斗系統從無至有的26年發展歷程及應用,更揭秘了很多北斗鮮爲人知的故事

這深深地吸引了很多像吳式初這樣的航天迷。在吳式初看來,一路都靠自己摸索着學習火箭,能聽到徐穎的課,實在是太“解渴”了。

作業幫名家講堂直播課,不光可以讓吳式初這樣的航空迷增長知識,也可以讓很少接觸但對航天知識充滿興趣的邊遠鄉村的學生,一睹大師的課上風采,領略浩瀚星空的奧秘。

有調查報告顯示,中國目前擁有約1.94億的中小學生羣體,但一二線城市只佔30%,絕大多數孩子都在三線及以下,而三線及以下城市的孩子對於優質教育資源的渴求是更爲迫切的。

”鄉村學生亦有仰望星空的權利。”曾經兩度到鄉村支教的大一學生李遠說。李遠的觀星年齡始於5歲。高二暑假,李遠和同年級其他同學一道前往河北鄉村某初中支教5天,他不講三角函數,而是爲他們普及天文知識。

8月6日,李遠調試自己的望遠鏡。新京報記者 李凱祥

仲夏夜的某個夜晚,72名學生跟隨着李遠在學校操場上看星星。

“那是什麼?”一個男孩指着南方天空中的一個亮點。“是木星。”李遠從他的眼眸裡看到了好奇。

他記得,那晚恆星密集,銀河有跡可循。“天鵝座”從東山“飛起”,而大熊座則在小熊座周圍穩步“爬行”,“我告訴他們,星星和太陽一樣,也有東昇西落。”當用望遠鏡放大部分區域的天空時,更多細節出現了。恆星呈現出不同的顏色,五顏六色的星雲、星團亦開始顯現。學生的眼中閃爍着欣喜和興奮。

截至7月,名家講堂系列公益課程的總報名人數超過2300萬。在爲期3個月的時間裡,孩子們不分地域、不分貧富,一起“仰望星空”。

直播間傳達的不光是知識

“兩千多年前,我們的祖先就告訴我們,宇是上下四方,宙是古往今來,所以上下四方就是空間,古往今來就是時間。宇宙這兩個字就是空間和時間的集合。宇宙今天還很年輕,天文學家告訴我們宇宙的年齡是138億歲,這個數字和我們人類相比的確非常大,但是對於宇宙自身而言,它仍然是一個兒童還要長大。”

7月25日晚間,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科學院國家天文臺研究員、中國科學院大學天文和空間科學學院院長武向平走進作業幫名家講堂,帶領孩子們“認識物理宇宙”。

上世紀80年代初,武向平還在物理學專業讀碩士時,“類星體”的能源機制引起了他濃厚的興趣。爲了弄明白爲何類星體如此明亮,開始自學天文學,由此“越陷越深”,乾脆改行研究天文。

武向平說,頭10餘年,他是一個“清高”的理論研究者。直到2003年,他對宇宙第一代恆星的探測產生了興趣,遂開始“宇宙第一縷曙光探測”項目,從此成爲一名觀測天文工作者。

10餘年來,他常年在新疆天山高寒地帶“宇宙第一縷曙光探測”(宇宙誕生後第一代恆星探測)基地工作。“做理論的時候真是想象不到野外工作的艱苦。”武向平說,當初自己按理論推想,認爲一個月一定能完成探測。“結果十餘年還沒做完”。

這10多年間,他只發了兩篇論文,但解決的都是實際問題。

對於武向平來說,興趣和堅持,成就瞭如今的他。而他這種探索精神,也通過直播傳達給了屏幕那一頭的學生們。

“地球24小時自轉一圈,在北京,地球每小時可以自轉1281公里”,在直播課課堂上,武向平幫孩子們算了一下,聽他一小時的講座,北京的孩子“走了1281公里”。

用科普向未來科學家發出“邀請函

科普不光是告訴人們,什麼是正確的、科學的,也在於給孩子們的好奇心指引一個方向。

“45萬萬年前,我們地球被火星大小的天體撞歪了,但這一撞,撞的太妙了,因此我們地球很多地方有了一年四季,雖然這一撞地球被撞殘疾了,但地球有了更豐富的內涵。”歐陽自遠在作業幫名家講堂直播課中這樣講述。

“宇宙的高度是多少,重量是怎樣的,有幾口人,有什麼愛好?宇宙裡有沒有其他人類?”武向平以此爲學生們打開了認識宇宙的大門。宇宙這樣一個宏大而抽象的命題,在他的講述中,充滿了探索欲和趣味感。

“突然有點好奇天文了。”直播間裡有同學說。

涵養興趣,需要這樣的“引路”。現實中,很多孩子缺的不是航天夢,而是興趣喚醒、智識啓蒙、知識的高質量供給。

如果不是歐陽自遠和武向平這樣風趣形象地講述,也許孩子們在課本上只會看到“地軸傾斜23.5度,月亮是其他星體撞擊地球后形成的”這種枯燥的表述。

歐陽自遠在某活動中。新京報記者 李木易

“我們爲什麼拍不出像《火星救援》那樣的大片?作爲科學家,我們應該感到遺憾。要增強文化自信,做好全民科普工作,我們科學界是否也應主動擔當,做些什麼?”武向平曾這樣問到。

他給出的答案是:科普這活兒,最該做的就是科學家。

作業幫學員康雨彤正在觀看武向平院士的直播課。學生供圖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作爲國內最大的K12在線教育平臺,作業幫面向全國中小學生推出免費公益課程,邀請名師大家線上開講,既是用前沿科學的魅力與一線科學家的故事去啓迪那些孩子,帶他們以興趣爲導航“上路”求索,也是搭建起了一條科學接力跑道——“前浪啓迪後浪,後浪追逐前浪”,頂級科學家啓蒙孩子們的夢想,孩子們揣着夢想追逐科學家的步伐。

在直播課程尾聲,武向平說,宇宙很大,也有很多秘密,希望同學們滿懷好奇,一起去探索這個宇宙。

在屏幕上,有學生就留言道:“我以後要成爲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