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昆玉／北市府開火中央！敵人在哪裡？不在本能寺 就在自家局長室
本來吃飽飽心情好，準備上牀躺平，一則貼文卻讓我整個火都冒了起來。
臺北市聯合醫院中興院區的藥劑科主任翁紹恩半夜貼文，記述他一整天等待、調度、與搬運疫苗的過程。
他描述他從下午等到半夜，最後自己跑到衛生局疫苗課搬貨，卻看到幾位自稱歐巴桑的課員忙進忙出，打電話、點存貨、一人搬五、六箱疫苗、上計程車、送到醫院，而且這幾天常常忙到半夜三點。
「沒人支援嗎？」我問。
「到處都沒人力了！」她苦笑着。
▲日本捐贈我國124萬劑AZ疫苗，15日在臺北市全面開打，第一波開放年齡85歲以上的長者接受施打。（圖／記者湯興漢攝）
我無法想像，一個這麼大的事情，竟然完全丟給一個小小的疫苗課來扛。我無法理解，號稱有8萬大軍的臺北市政府，竟然調不出幾十個人力支援這麼重要的任務。
疫苗搬不完 市府8萬大軍跑哪去？
用最簡單的算術來算，12個行政區一區一車2人運送，加上打電話聯繫與清點進出存貨人力，頂多30個人支援應該就能完成大部份任務。
連賣炸雞的都知道，如果下午4點沒把雞塊搬到攤位，5點就別想開賣，人力不夠？老婆小孩全都得下來幫忙搬。物流配送計劃是所有作戰計劃的基本項目。
當過預官少尉的都知道命令五段格式，狀況、指令，接下來就是資源配置、後勤運輸、通訊回報。如果一個作戰計劃中，居然沒有包含物資配送計劃，或整個師的彈藥糧食全丟給一個班去配送，後勤參謀鐵定要拉去關禁閉。
作戰失敗也許還可推說敵人太強，後勤漏洞就完全是軍內自己的問題，怪不得別人。而且後勤計劃一定是早早做好，彈性配置，預先調撥，那完全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事務。
怨天怨地怨中央，歪理也可說出個理，唯獨疫苗配送這一條，8萬大軍齊卸甲，只有一課當壯丁，這算那門子狗屁計劃？疫苗課長以上衛生局長官都死去那了？
就算計劃疏失，至少從下午1點就開始發生塞車現象，整個衛生局裡沒有長官出面幫忙調人？或找尋資源？或尋求協力外包嗎？府裡有的是司機與車輛，外面還有義警義消，再不濟議員助理都貼文說叫一聲他們就會開車出來支援，最慘烈狀況，市政府11樓還有一屋子小鮮肉，不能下來搬貨嗎？
▲臺北市85歲以上長者排隊施打日本捐贈新冠肺炎AZ疫苗。（圖／記者林敬旻攝）
就算搞浮誇點，叫保全公司運鈔車來運總行了吧？這事黃33應該不陌生，2012年總統連署的連署書，就是請保全公司運鈔車全省載運，保全公司還是33去叫的。
請33回想一下，那時是等到連署書出來才急急忙忙去叫保全公司的嗎？不是，夏公跟我們一開始就研究過運送問題，保全公司早早協調好了，等地方有連署書出來，再每週下去運，後勤計劃不都是如此作業的嗎？
我打賭黃副市長根本不知道樓下出了什麼事？如果知道早解決了。問題來了，市府11樓爲什麼對疫苗配送狀況一無所知？中興醫院已經跳腳一個下午，出狀況聯醫與衛生局爲什麼都沒有人回報上報？是他Ｘ的誰在蓋鍋蓋？
▲臺北市85歲以上長者排隊施打日本捐贈新冠肺炎AZ疫苗。（圖／記者林敬旻攝）
懂點公務系統的都知道問題出在那裡？會把疫苗配送這麼大的事，丟給疫苗課幾個人處理，這叫「局內分工」。分完工長官就不管了，基層反映人力不足，高層就告訴他「沒有人力」。
最終可能要打到160萬劑疫苗的大事，該局「依權責分配」完就算了事，沒有量能估算，沒有任務編組，甚至沒有應變回報處理機制。所有外界的抱怨只能由一線人員自己應付，高層既不想聽到，聽到也不想回報，市長問起就大罵中央突襲讓地方措手不及。若被公幹，就讓督導衛生局業務的倒楣鬼出來瞎掰，自己躲起來一言不發。
比敵人更可怕的自家人
這是誰的問題？就是衛生局局長的問題，副局長、主秘一樣都是共犯，「平庸的邪惡」。33貼文談敵人在那裡？敵人就他Ｘ的在你們家衛生局的局長室裡。
計劃粗糙，執行卡關，出了狀況既不支援前線，又不如實上報，那一條不是衛生局局長的主要責任？！
長官護短不要護到違反常理，講話不要講到沒有天理。老老小小一線外界，都知道你家局長室出了超大問題，只因他是柯P老師，犯了再大的錯也換不掉，於是大家乾脆閉嘴，這筆帳全都記在你們高層要選的人頭上。
▲北市衛生局長黃世傑近日受好心肝疫苗事件影響，重挫該局聲譽。（圖／翻攝直播）
一線人員不會感謝你們市府高層迴護這種爛長官，只會把你們視爲一丘之貉，狼狽爲奸，將帥無能，累死三軍。你們閉上鳥嘴下去聽一圈基層心聲，就知道問題出在那裡，但你們真的想聽到真心話嗎？
不要以爲只有打不同旗號的才叫敵人，自家爛貨通常比敵人還可怕。1947年，戰死在孟良崮的國軍名將張靈甫上書老蔣，痛陳國軍弊病：「勇者任其自進，怯者任其裹足，犧牲者犧牲而已，機巧者自爲得意。賞難盡明，罰每欠當，彼此多有觀望，同牀異夢，難得合作。」一週後就死在自家人見死不救手裡。
現在的臺北市政府高層，簡直就是70年前那批國民黨潰軍爛將轉世投胎，基因複製，思維模式、工作方式、本位主義、甚至失敗說詞，簡直如出一轍。
2014年柯P剛上任時，府內幕僚喝咖啡聊起柯P該注意什麼？我只提醒，管8個人跟管8萬人，根本是兩碼事，需要不同的管理方式。大軍作戰，那有等敵軍告知何時何地將要出發，纔來擬作戰計劃的？攏嘛早早備好各種計劃等你來。
照黃33自己貼的文，每天早上各縣市視訊會議告知近日將下發疫苗，結果別人都沒出問題，就你家出問題。好像老師說明天要小考，一班22個人，就你一個不及格，卻指控老師內線交易，下課不被其他21個人圍毆纔怪。
▲臺北市85歲以上長者施打日本捐贈新冠肺炎AZ疫苗。（圖／記者林敬旻攝）
就算綠營執政縣市真的跟中央暗通款曲，國民黨的縣市不也都順利開打？你是要指控盧秀燕、林姿妙都跟陳時中眉來眼去嗎？是要說連老猴也跟中央有一腿嗎？
拜託一下，柯P一個人犯了迫害妄想症也就算了，怎麼連原本條理清楚的33也被傳染了？好好一個洋娃娃怎麼把自己演成安娜貝爾了？麻煩33大小姐，帶着自家助理下去接管疫苗分配作業，自己做一次，就知道問題出在那裡？流程怎麼調整？還有那些混蛋長官馬上該滾蛋？才5.8萬劑就讓整個課人仰馬翻，總共還有1百多萬劑陸續到貨，再不調整，豈不是要搞到基層前線全面崩潰？
臺北市還能撐到現在，該感謝的是這些基層員工和一線醫護，他們默默填補了高層長官們的無能漏洞，市府高層們，對於你們的疏漏與怠忽職守，造成基層作業困難與不必要負擔，你們沒有絲毫愧疚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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