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韓電影大起飛！Kakao、Naver又如何佈局全球內容產業下塊關鍵拼圖？
過去兩年來，南韓電影在奧斯卡獎上大有斬獲，先是《寄生上流》於 2020 年拿下最佳影片等四項大獎，隔年則是尹汝貞以《夢想之地》奪下最佳女配角。許多人開始討論南韓的電影產業如何站上國際，但同時今年以來有兩則新聞也引起我的注意。
▲尹汝貞以《夢想之地》奪得2021奧斯卡最佳女配角。（圖／達志影像／美聯社） 2021 年 1 月，韓國網路巨擘 Naver 宣佈將以 6 億美元收購加拿大的網路小說平臺 Wattpad。
▲加拿大的網路小說平臺Wattpad。（圖／Wattpad） Wattpad 成立於 2006 年，目前有超過 8,000 萬名的月活躍用戶、超過 400 萬名月活躍作家、並累積超過 6 億篇故事，爲全球代表性的網路小說平臺之一。過去有不少名作誕生自 Wattpad，例如 Anna Todd 的小說《After》不僅累積超過 6 億次閱讀，後續也被改編成電影；Beth Reekles 的《The Kissing Booth》先是在平臺上獲得成功，爾後被企鵝出版社出版，並被 Netflix 改編成電影。或許是因爲成立於 2006 年的關係，Wattpad 一直是個沒有付費牆（付費才能閱讀）的免費平臺。一般來說，免費內容平臺不是靠廣告營利，就是靠後續的內容變現。因此，Wattpad 也陸續成立了出版事業 Wattpad Books、與影視產業接軌的 Wattpad Studios，以及作者經紀 Wattpad Stars 等事業羣。Naver 收購 Wattpad 的目的是與旗下網路漫畫平臺 Webtoon 產生綜效。Webtoon 成立於 2004 年，並於 2014 年進軍美國。如今，Webtoon 已是一個在全球有 6,700 萬名月活躍用戶、年營收上看 7 億美元的大型內容平臺。
▲LINE WEBTOON官方LOGO。（圖／翻攝自Facebook／LINE WEBTOON） Webtoon 與 Wattpad 具有共同的終局目標：將文字及圖像 IP 發展成更具商業潛力的影視 IP。如同 Wattpad 成立了 Wattpad Studios，Webtoon 也於 2018 年成立 Studio N，目的是替平臺上的熱門漫畫找到改編成影視作品的機會。爲此，Studio N 還請來前 CJ ENM 影視部門主管擔任負責人。Naver 收購 Wattpad 還有另一層動機：跨出南韓、走進全球。以 Webtoon 爲例，其亞洲用戶就佔了全體用戶一半以上，尤其在韓國更是趨近於飽和。有鑑於 Netflix 等各大影視串流平臺對採購非英語系內容的需求越來越高，對 Naver 而言透過收購來補強不足，肯定比自己擴張要來得快。然而，南韓的另一個網路巨擘 Kakao 也不讓 Naver 專美於前。近年來，Kakao 在將圖像 IP 發展成影視 IP 這件事上有不少亮眼的成果，膾炙人口的改編包括《梨泰院 Class》、《金秘書爲何這樣》，以及讓人哭慘的《如蝶翩翩》。
▲《如蝶翩翩》漫畫。（圖／Kakao Entertainment） Kakao 於 2021 年 5 月宣佈旗下的娛樂企業 Kakao Entertainment 將收購兩間美國新創，分別是用 4.4 億美元收購網路小說平臺 Radish，以及用 5.1 億美元收購網路漫畫暨小說平臺 Tapas Media。雖然 Radish 與 Wattpad 都是網路小說平臺，但商業模式大不相同。2016 年成立的 Radish 打從一開始就不走純免費模式，而是以「免費增值」（freemium）方式提供章回式小說內容。用戶可閱讀每一部小說的前幾回，之後必須購買 Radish 幣來解鎖後續內容。此外，Radish 超過九成的營收來自內部聘請的專業寫手，而非自行投稿的素人作家。對於此模式，創辦人如此表示：「2018 年以後，我們決定從網路小說界的 YouTube 轉型成網路小說界的 Netflix。」Tapas Media 成立於 2012 年，主要提供的內容爲網路直條漫畫，並同樣採用「免費增值」的商業模式。根據 Kakao 的說法，Tapas Media 的營收當中有超過一半都來自 Kakao 的漫畫。
▲Tapas Media。（圖／Tapas） Kakao 收購 Radish 及 Tapas Media 的動機與 Naver 收購 Wattpad 一致，都是想要獲取文字及圖像 IP 的入口、將它們發展成影視 IP，以及切入英語系市場，快速推動全球擴張。值得一提的是 Kakao 對 Radish 及 Tapas Media 並不陌生，因爲都有投資過。更有趣的是這兩家新創的創辦人都是南韓人，其中 Radish 創辦人更曾經擔任過哈佛大學的學生會會長。Naver 與 Kakao 在內容 IP 上的競爭，已經從南韓市場一路擴張到全球市場等級。不論是從產業結構、資本結構、甚至人才的角度來看，現在的南韓文化產業已不是人們十年前所認知的樣貌，甚至可以說是「現在才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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