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特工被叛徒出賣,正要轉移時,特務頭子史濟美卻突然登門拜訪
1932年,陳玉仁叛變,供出了潛伏在敵人內部的王世英。王世英察覺到異常後,就要轉移,特務頭子史濟美卻突然登門拜訪!
史濟美就任中統上海站站長之後,以馬邵武爲化名對外公開自己是國民黨駐上海的特派員,並以此身份改善拉攏與上海各方面關係。
之後,通過任職公安局督察員,重金賄賂租借巡捕房等,史濟美迅速打開工作局面,堂而皇之地拘捕、打壓共產黨人。
得知史濟美到任,上海中共地下黨行動變得謹慎起來,在路上總是左顧右盼,若碰到形跡可疑的跟蹤人員,便一頭扎進小道,帶着跟蹤人員兜圈子,直到脫險爲止。
面對此種情況,史濟美“見招拆招”,既然一個人盯不住,那就讓三個特務盯一個地下黨。這些地下黨員甩掉一個特務,根本想不到還有兩個特務跟着自己,紛紛落入史濟美的圈套。
除此之外,史濟美還分析出地下黨的“暗號”,發現地下黨員會利用帽子、圍巾、花盆、雨傘等物品做暗號,事態稍有變化就會移動它們的位置。此後行動中,史濟美特別叮囑特務們要注意將這些物品恢復原樣。
在如此狠辣手段下,史濟美在上海可謂“收穫滿滿”,不久就摧毀了中共臨時機關報《紅旗日報》的所在地——新生印刷廠,逮捕了一批地下黨員。
其中,印刷廠的負責人的陳玉仁受不了酷刑,背叛了組織,又供出了不少地下黨員。拿着名單,史濟美一個接一個地往下看,突然他的目光停在名單一處,心裡暗驚一聲:“王世英竟是地下黨!?”
史濟美與王世英交情不淺,那一年,王世英在南京夫子廟附近自家開的茶館裡邀請黃埔軍校老同學聚會,兩人偶然間結識。史濟美見王世英是黃埔四期生,又是商人,人脈很廣,便與他成了朋友。
但那時史濟美不知道的是,王世英表面是開茶館的商人,實際在黃埔軍校時期就秘密加入了共產黨,畢業後便利用自己身份在南京夫子廟開了間茶館,專門蒐集國民黨的情報。
王世英之所以願意與史濟美成爲朋友,也完全是出於蒐集情報便利的考慮。
回想起與王世英交往的一點一滴,尤其想到王世英妻子李果毅參加和領導過學生運動,史濟美心裡不由生出了被戲耍的恥辱感,氣得他將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下。
隨後,史濟美叫來手下簡北昌,命令他聯繫南京方面,表示自己近日要親赴南京,仔細查一查王世英的身份。在此之前,要安排特務監視王世英夫婦的一舉一動。
簡北昌亦是潛伏在史濟美身邊的地下黨員,得知這一消息,他立即彙報給王世英。接着,王世英開始安排南京、上海一線同志轉移。
然而生性多疑的史濟美誰也信不過,他前腳剛向簡北昌下達任務,後腳就啓程秘密前往南京。此時,王世英已將妻子李果毅安排妥當,自己則留在茶館中焚燬文件,準備轉移。
“王老哥,好久不見,別來無恙!”王世英擡頭一看,史濟美站在茶館門口同自己打招呼。
“老弟,確實有日子沒見你了,去哪高就了?”王世英一臉真誠地問道。看到王世英的表情,史濟美不禁懷疑起他究竟是不是地下黨。
過了一會,史濟美恍惚過來,沒有回答王世英,反而問道:“嫂子呢?怎麼沒見嫂子?”
“出去買菜了,你來得不巧,要早些來我還能囑咐她多買點菜,晚上在這兒吃。”王世英一邊泡水,一邊說道。
史濟美在茶館踱來踱去,與王世英有一搭沒一搭的寒暄,突然他話鋒一轉,問道:“我聽說嫂子原來搞過學運,她之前有個男人,是共產黨員?你知道這事嗎?”
王世英正站在櫃檯後面打算盤,頭也沒擡,淡淡地答道:“學運這件事,是你沒搞過還是我沒搞過?那個年代誰不搞纔不合羣呢!”
史濟美被懟得一時無言,王世英從櫃檯後面走過來,拿起暖壺往茶壺裡添水:“老哥,你等等,我上樓再接壺水,咱們再聊。”
樓上傳來一陣接水的聲音,史濟美坐在一樓,思考着接下來該怎麼抓捕王世英。過了許久,二樓依然有流水聲,史濟美察覺不對,馬上召集人手去二樓查看,只見熱水流了一地,王世英早已不見蹤影。
原來,王世英趁接水的工夫,迅速打開窗戶爬上屋頂,跑過屋脊轉移了……幾小時後,王世英到達火車站,與妻子李果毅離開了上海。
過了一段時間,王世英回到上海,就任中共特科負責人。在其領導下,國民黨中統負責人接連遭遇不測,南京方面也打算將史濟美調離上海,但史濟美不允,王世英得知後決定刺殺史濟美。
1933年6月,在王世英巧妙佈局下,史濟美被中共紅隊隊長鄺惠安率領六個隊員包圍,槍殺在上海廣西路小花園百樂飯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