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專欄 | 什麼是成功的育兒
編者按:
週五好。
巴黎奧運高潮迭起,人們在競技體育中感受着血脈賁張的興奮。
這幾天,在香港,瀟灑姐也和女兒問問也身處競技之中。
問問於這周參加了香港青少年壁球公開賽,作爲13歲以下選手,問問和來自世界各地的壁球少年少女們一同比賽。
而相較比賽結果更重要的是,在這段備賽、比賽的日子裡,少女問問是那樣的專注、投入而快樂,且飛速成長。
作爲母親,瀟灑姐當然不無驕傲。她也透露了問問這個暑假的時間表,包含旅行、實習、畫展、比賽。
這些項目都是瀟灑姐和問問在暑假開始前就一起選擇和決定的,她們如此重視暑假的安排正是因爲,暑假堪稱孩子們在一年中自由度最高的日子。
離開了學校時間表的固定程式,在這段時光裡做什麼、怎麼做都能夠由孩子和父母共同商議決定,因此更爲靈活也更爲挑戰。
如果說想要有一段完整時間讓孩子系統發展某項能力的話,那麼暑假一定是一個黃金時期,而如果說一定要有一個總目標的話,那可能是:促進孩子的自我實現。
——這是瀟灑姐由來已久的育兒理念。十多年來,這一育兒理念在問問身上也被得到反覆的驗證。
回看過往,瀟灑姐也曾對「什麼是成功的育兒」探索良久,糾結過究竟要「如何發掘孩子興趣」。這些具體而細碎的育兒思考,零星地被她記錄下來,寫在一個個故事裡。
本週瀟灑專欄,就爲你帶來瀟灑姐《總會過去 總會到來》中的育兒故事《出廠設定》。
《出廠設定》
王瀟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出廠設定,這纔是盲盒產品的核心。
問問在六歲的一天突然對我說:“生孩子就像買盲盒玩具一樣,得看運氣。”
我一驚。
2012年問問出生之際,市面上還沒有大規模出現盲盒這類商品,很難有這麼準確的詞,來形容未出生孩子的不確定性。
所有的夫婦在等待中一定都猜測過孩子的樣貌,我和葉先生也是。我猜有的夫婦還藉機挖苦調侃過對方的缺點,像我就會說:“要是像你大頭,腿不長同時還不直,可怎麼辦?”
葉先生就反擊:“大頭的話若頭髮再是蓬蓬頭,那就更可愛了,就會像蒙奇奇!”我的髮質是沙發,每天早晨起來都是捲曲的蓬蓬頭,常年需要花更多時間打理,因此一直羨慕頭髮順直的人。
我希望這世間一切我能給的好東西,全都能給到我的孩子,包括遺傳特徵,這樣她的生活會更容易。但我也知道,人只要出生,一生怎麼都不會容易的,世間本沒有容易的事情。本來可以姑且和湊合的,爲了孩子,你卻會用上整個人全身心最好的版本。孩子會讓你自律、學習、注重健康、積極交流、努力掙錢,你之前的人生沒給足的,孩子都會促使你再去追尋。
問問出生一個月後,我嘗試從母性激素的光環效應中抽離,從客觀角度認真審視了她的外貌特徵,然後對葉先生說:“她好像真的頭很大哎,腿也不長,而且她頭髮怎麼這麼炸呢?”
葉先生說:“一個月的baby頭都很大!腿都很短!頭髮都很炸的!我們的baby多可愛啊,超級可愛!”
問問三歲的時候,葉先生終於清醒了,承認遺傳以女兒自己的意願進行了排列組合。在無數代際祖先的密碼之中,遺傳完美繞過了父母希望她擁有的清單,而甄選了所有清單外的選項。我經常仔細地看着問問,看着概率中決勝的,我的小小女兒,她頂着一個大頭,快樂地跑來跑去,頭髮蓬鬆雜亂在空中飛舞,邁着敦實的小胖腿,結結實實,神奇無比。
“問問遺傳了所有我們覺得自己身上不夠好的部分,但還是這麼漂亮!哈哈哈,真是太漂亮了!”葉先生說。
葉先生說得對。在問問出生之前,我也許幻想過一百種她的樣子,但真實的她比我任何一種想象都要更漂亮。有的人喜歡盲盒玩具,是因爲着迷打開一瞬間釋放的驚喜。這麼看,生孩子確實比買盲盒還刺激。醞釀多日打開,是一個自己製造的限量款胖軟語音真人娃娃。每天早上,娃娃睡醒從牀上坐起來,頂着一個蓬蓬頭,會說更多的話,有更多的技能,都是比昨天又大了一號的蒙奇奇。選擇生育,就是選擇了連續不斷的驚喜。
除了蒙奇奇的外貌,我逐漸發現,盲盒打開後真正神奇的,並不是外形特徵,而是關於天賦和秉性的遺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出廠設定,這纔是盲盒產品的核心。問問出生後的六個月中,我家那位表達能力極強的育兒嫂吳姐,也跟我表達過這個發現,她當時是這麼說的:
“所有的小孩都不一樣。你說後天教育很重要吧,但小孩出生就帶着性格。剛出生幾天的小孩餓了,有的就是餓了也不出聲,有的就是小聲哼唧,有的還知道攢體力哭,哭一陣歇歇,有的就是玩兒命哭,嗓子都哭啞哭幹了。都是餓了想喝奶的哭吧,哭法也不一樣,你說也都還完全不會說話呢,但是有的哭一聽就是抱怨,有的就是委屈,有的就是着急,有的就是生氣、憤怒。只要我在這個小孩家裡待幾天,就一定能找着一個家裡人,這個小孩的性格就隨這個人!你說這個是教育嗎?這個就是天生的!”
吳姐在我家這半年,屬於育兒界的一千零一夜,我幾乎每天都能聽至少一段不同家庭的不同育兒故事。我就問她:“那你說,孩子性格全都不一樣,怎麼養就能好了呢?你見過越養越好的是什麼樣呢?”
吳姐又講了一個規律:“要是爸媽原來就感情好,那孩子不管性格像誰,就算有矛盾,過着過着也能過順;有的就是倆人感情不太行了,以爲生了孩子感情能變好的,我看都是生了反而更差。你想啊,要是感情好呢,就能看見對方的優點,如果孩子像對方,也不錯也挺好;但要是感情不好,本來就嫌棄就看不順眼,孩子再像對方,一說話一辦事,全都能讓你憋氣,就會冒起一股一股無名火。
“要我說,那麼小的孩子,性格哪有什麼好不好的?不論啥性格,往自己好的方面發展,都能招人喜歡,都能出人才。我看有的爸媽,上來就對孩子不滿意,就使勁往相反方向管,但是家裡邊同時還有一個人,每天也是這個性格,孩子天天看着學,哎呀,這屬於家裡邊倆大人較勁,時間長了把孩子也教糊塗了。要說好的家庭,就是順着孩子天生的性格養,爸媽不較勁,都看見孩子的優點缺點,商量好了往一個地方使勁。你想想,這樣三年五年十年養出來的孩子,和爸媽多少年較着勁過的,那效果能一樣嗎?”
現在回憶起來,我的育兒啓蒙其實並不來自科學權威的育兒書,而是來自我的第一位育兒嫂吳姐,她憑藉豐富的職業經驗和鄉野調查報告,六個月中給我講了一千零一夜育兒故事。
經過吳姐長達半年的教學鋪墊,我的育兒戰略日漸清晰了。我和葉先生商量:“咱們得尊重問問的初始性格,發掘天賦,通力合作,然後按照正反饋機制培養。”然後我又學習那位育兒嫂的表達方式,用白話給葉先生翻譯了一遍:“就是說,咱們順着問問的性格,看問問擅長幹什麼,然後我們倆聯合,一直鼓勵一直誇下去,特長就能更明顯了。”
除了育兒原理,吳姐還給了我一個啓迪:好的表達只需要樸素平實,不需要大詞新詞,說普通人聽得懂的話,用簡單的語言就能講清複雜的道理。
三歲之後,盲盒出廠設定漸漸浮現了。我首先觀察到,問問很可能具備畫畫這個天賦,這個天賦很可能來自我。我的猜測迅速在我媽那裡得到了證實。我媽說,我三歲的時候拿着一支鉛筆,在報紙上到處尋找圓圈類的圖形,只要找到,我就在圓圈裡面再畫個黑疙瘩,說這是個眼睛;而問問略有不同,三歲的時候,她用小胖手拿着鉛筆,在畫冊各處尋找圓圈類的圖形,只要找到,就把圓圈塗成一個實心黑疙瘩,然後在圓圈外面畫上個大圓圈,指給別人說這個是眼睛。同樣是亂塗亂畫,我是在框架裡畫,而問問找到基本核之後,就能在外部做延展,邊界隨心所欲,格局明顯比較自由。
當然,畫眼睛是個開端,按照我和葉先生正反饋誇獎機制的培養約定,我們就從畫眼睛誇起。葉先生由於對畫畫實在沒有心得,就專門負責誇“畫”這個動作,只要發現問問在畫眼睛,就誇獎她說:“藝術家又在創作啦!創作熱情好高呀!”而我專門負責誇作品和結果,只要看到眼睛已經畫完,我就過去積極點評:“今天這幅作品好棒呀,像是小鳥的眼睛,那麼這隻小鳥長什麼樣子呢?”希望我們這樣追問,會推動問問畫出更完整的輪廓。一輪一輪誇完,正反饋誇獎機制果然就起了作用,問問就畫得越來越多了。
除了畫畫,我認爲問問講話也像我。
比如,和問問過馬路,一個開車人和一個騎車人發生了矛盾,雙方停在馬路中間大聲吵架。問問轉過來對我說:“他們可能是因爲沒有夢想,沒有夢想纔有時間停下來吵架。”問問還會說:“你喜歡什麼都無所謂,但你得有喜歡的東西,要不你每天就沒意思了。”
“我給你講一個恐怖的故事,一個人的膽子變小了,他就再也不敢做新的事情。這就是一個恐怖的故事。”
“成功就是,你累,也別放棄。”
“我喜歡我自己。”
“你一直站在海邊,就會想要更大的海浪!”
每當問問用奶聲奶氣的音調說出這樣的話,我都會停下來仔細地打量她,看着她的蓬蓬頭和胖臉蛋,疑心她其實什麼都知道。
關於我說她像我這件事,問問也有觀點。她說:“我和你不一樣,你是你,我是我。”
她果然知道。
畫畫中的正反饋誇獎機制一起作用,問問四歲剛過,我和葉先生就想尋求突破了。我倆一致決定,繼續使用正反饋誇獎機制,再把問問誇成一個運動小孩。人一旦有了運動習慣,就等同於掌握了可以施在自己身上的神奇魔法,能變得自信、健碩、堅韌,身姿挺拔,皮膚髮光。如果說畫畫是想象力的財富,運動就是生命力的財富,這些財富首先要來源於父母。
根據我和葉先生讀到的一點表觀遺傳學觀點,就算父母運動天賦平平,只要有生活方式在先,孩子培養出和父母一樣的、伴隨生活的運動愛好應該是沒問題的,這就夠了。目標有了,我們執行的辦法是:第一,言傳身教,刻意在問問面前晃來晃去運動,讓問問知道運動和吃飯、睡覺一樣,是生活自然而然的一部分;第二,刷一遍周圍能夠嘗試的運動種類,比如跆拳道、舞蹈、游泳、壁球,直到發現那個讓問問最沉迷的運動項目;第三,參加該項目比賽,以此建立訓練計劃和里程碑,並體會競爭和輸贏。
真正執行起來,就正反饋誇獎機制的好用程度而言,運動比畫畫要難很多。畢竟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只要參加比賽,運動的正反饋就不只來自父母,還來自競爭。而比賽前後,永遠伴隨着沮喪和眼淚,但這個過程,是同時獲得好身體、專注和堅毅的必經之路。
專注,是描述一個人在面對具體任務時,可以做到聚精會神,高度沉浸其中。堅毅,是描述一個人面對漫長的困難時,選擇堅持和長期主義的應對。要說做人有沒有品格上可以追求的真理,運動是不是在借假修真,人是不是可以“在事上練”,我認爲答案是一致的——我們追求的、修的、練的,全都是專注和堅毅,我們也永遠在讚美這樣的人。
既然如此,我和葉先生就要暫時放棄來自父母一側的正反饋誇獎,而要學習和問問去溝通關於輸的事。養育孩子的過程裡,我重新學習了很多東西。爲孩子收斂住不良的習性,爲孩子不間斷地學習,都是生育帶給人的重建自己的巨大契機。
儘管我們常常勸別人,不要把人生的希望轉嫁給孩子,但是我們很清楚,在很多意興闌珊的生活之路上,因爲孩子的成長,我們纔有力量挺過漫長的時間。爲自己,本來我們退縮了;但是爲了孩子,我們成了更堅強的人。哪怕當我們的人生沒有了驚喜,但他們的人生還有。人類終究爲了希望在活着,而這未來的希望終將在孩子們身上。
問問嘗試了若干運動後,在八歲時自己選擇了壁球。練滿一年,參加了青少年壁球精英賽,賽場上遇到了來自重慶俱樂部的厲害選手。我站在壁球場的玻璃牆外,看到她攥緊小肉拳頭給自己打氣,又使勁揮動比胳膊還要長的球拍,奮力追球和截擊,打到小辮都散了,但還是輸了。
問問輸球之後哭得很傷心。教練們圍住問問,紛紛告訴她:
“哭很正常,但哭完要調整狀態繼續比賽。因爲一流淚,就看不清球了。”
“你以爲自己已經訓練得很多了,但對手訓練得更多。”
“運動員精神不是贏的時候纔有,輸的時候更要有。人就是因爲輸的時候也有運動員精神,未來才能重新贏的。”
“含着眼淚繼續打好比賽,眼淚就會是強者的眼淚。”
我蹲在問問旁邊,緊緊握住她的手,感到這些話也都說進了我心裡。是的,厲害的人平常看起來和我們一樣,而不一樣的是順境時展現的剋制,逆境時展現的生命力。參加比賽,是爲了知道自己此刻走到哪裡,再繼續出發。我當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快樂,但不能爲了避免她難過,就告訴她這個世界不必去贏,如果這樣說了,我就沒有告訴她這個世界的真相。每一次練習都要追求沉迷和喜愛沒錯,但每一次出發都要去爭取贏,去重新試探和球場、和對手、和自己的關係。爭取贏,當然也要做好體驗輸的準備。明知輸贏是常事,還是會出發,這就是平常心。平常心不是置身事外的不作爲,而是該爭取的都會努力去爭取,但心裡知道,輸贏只是此刻,人生燦爛廣闊。
運動小孩培養計劃從四歲開始,至今持續了快六年。問問的四肢更健壯以後,頭也顯得沒那麼大了。六年間參加了許多比賽,運動小孩這一目標基本實現了。
那麼,盲盒出廠設定中,如果真的有欠缺的能力,也就是那種在先天遺傳上完全不具備的能力,比如說音樂,能不能硬給練出來呢?作爲一個研究過“刻意練習”和“成長型思維”的人,我認爲理論上應該也可以。
由於畫畫小孩和運動小孩的目標都達成良好,我和葉先生有點飄了,忘記了約定好的“發掘天賦,通力合作,然後按照正反饋機制培養”的教育方針,決定讓問問學習鋼琴。
之所以選擇鋼琴還有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在我的判斷下,問問的父母雙方,主要是我,在音樂方面自幼處於人羣平均線以下較多的水平。自己先天缺乏的,總希望能給孩子補上。我琢磨着既然環境和認知已經發生變化了,應該早點實施干預,幫助問問達到音樂能力的平均線。
我自己對音樂水平的認知,來自曾經的學琴陰影。七歲時我在哭哭啼啼中放棄了學琴,明明和同期孩子付出了同樣多的時間,但其他人都已經能演奏樂曲了,我的雙手依然無法彼此配合。相反,當同齡很多孩子還在畫蝌蚪小人的時候,我已經可以完整地畫出一幅寫生了。天賦這個東西,是無法解釋的。
三十多年後,一切重蹈覆轍,當問問練琴時,我能覺察出她在過程裡是確定的不快樂。和七歲那年的我一模一樣,呆坐在一臺奇怪的機器前,疑惑地來回摁着那些黑白鍵,既日常牴觸練習,也沒有辦法讓自己沉浸樂曲;既不能像畫畫一樣創造,也不能像運動一樣移動。我擔心如果繼續練習下去,她就要漸漸地枯萎和崩潰了。
要說怎麼算是有音樂天賦,我的身邊就有案例。塔塔的兒子一一,比問問大三歲,從五歲開始學鋼琴。一一五歲之前也不知道什麼是鋼琴,但從手指碰到琴那一刻,就表示自己是想學的。當時塔塔對一一說“要學的話就要每天練習了,畢竟買琴挺貴的”。從那以後,一一每天自主練琴,到現在從未間斷,也並不需要大人督促。到八歲,開始將音符自由排列組合,日常玩耍內容就是作曲再錄成小樣。九歲,已經能夠疊加軟件自學編曲,愛好就是鑑賞和復現喜歡的音樂。我再見到一一,他已經在用我聽不懂的專業語彙聊各種音樂元素了。這種時候,我看看一一,又看看自己的孩子,無法不對世界充滿疑惑。
就這樣,全家在鋼琴上痛苦地磨蹭了三年之後,對比問問在畫畫和運動上的能力,我再次感嘆了遺傳力量的強大。是時候把時間投入到更擅長和更快樂的領域,放棄對平均線的無效追求了。
於是,我、葉先生和問問一起坐下來,鄭重地召開了我們決定正式放棄鋼琴練習的家庭會議。
在家庭會議的最後,我們在擁抱中結束了鋼琴的學習歷程。問問對我們說:“爸爸媽媽,對不起。”
我說:“爸爸媽媽對不起問問,實在是沒有給你生出這個能力。”
我知道,自從我家客廳少了一個敦實的大黑方塊傢俱,問問的心中就和客廳一樣,別提多寬敞了。我和葉先生也真正接受了盲盒的設定,孩子無論怎樣,首先是繼承了我們的基因,其次是受我們給的環境的影響,每當我們要求孩子之前,都會先審視一下自己。
總的來說,育兒生活就是在盲盒打開後,隨着觀察和變化不停地重置時間表,包括幫助孩子決定做什麼不做什麼,什麼先做什麼後做,什麼多做什麼少做,什麼重複無數遍,最後才能把專注、堅毅和好身體都寫入她的人生秩序中。未來有一天,當我們不在她身邊了,替我們陪伴她的,就是這些凝聚了過去歲月的、愛的秩序。
養育真是漫長的道路,如果其中有捷徑,那麼盲盒的出廠設定就是捷徑,日復一日的時間表也是捷徑。父母能做的,也只是前一半,就是幫她選好,把她送到,讓她置身其中,剩下的,要看孩子自己的了。父母給好土壤,給夠時間,有了種子和條件,一定會有結果,結果會有驚喜。
什麼是成功的育兒呢?和大人的成功一樣,充分實現自我,就是深刻而持久的成功,這一點,我們要全家共勉,誰都不要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