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了三十年的舔狗,最後妻子背叛了我,我心灰意冷提出離婚,可是她卻後悔了
結婚三十年的老婆說要去應聘保姆,可她卻偷偷穿上了絲襪。
面對我的質問,她破口大罵:“我只是想當個保姆多賺點錢給孩子還房貸,你又何必這麼敏感!”
我苦笑,並且掐滅了手裡的煙。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她跟一個六十歲老頭關係非同一般。
我對於這段三十年的婚姻心灰意冷,跟她提出離婚。
後來,她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跟她復婚。
可在她眼裡,我不是窩囊廢嗎?她又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下賤了?
1
直到下班回家之後,我的耳朵還在嗡嗡作響。
想端起茶壺喝杯水,卻發現手顫抖地厲害。
我看着沙發上掛着的結婚照,只覺得萬分諷刺。
我跟劉淑芬結婚三十年,她卻背叛了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有些古怪,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平常不怎麼打理自己,現在變得十分在意自己的外貌。
平常睡覺前還會同我說說話,現在半個月都說不上幾句話。
直到今天,真相被別人揭露開,原來一切的一切變得有跡可循。
我幹了一輩子的工廠木工,六十歲退休後,爲了幫孩子還清房貸,又去了高檔小區做了保安。
今天下班前,一位跟我關係很好的業主臉上洋溢着笑容。
“小王,今天有什麼事,這麼開心呀?”
我打趣他。
小王笑着,從兜裡掏出一根菸給我點上。
“趙叔,我們家裡可有喜事啦!”
“自從我媽走後,我爸單身了十年,但是現在他找到了新老伴,可不是喜事嗎?我們作爲子女的,自然也開心。”
“這是好事啊!恭喜恭喜!”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王看起來似乎很興奮,又掏出他的手機。
“給您看看我爸的女朋友,看起來也是風韻猶存啊!”
直到我看清楚上面的人,只感覺渾身的血液全都凝滯了。
這不是跟我結婚三十年的妻子劉淑芬嗎!
怎麼就變成別人的新老伴了?
看着小王那張激動至極的臉,我實在不忍心戳破他。
最後,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我只感覺腦袋裡有一坨漿糊,暈乎乎的。
看着這個家裡陳設的一切,我只覺得十分陌生。
我跟她結婚三十年,盡心盡力把她跟前夫的小孩養大,她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想到這,我攥緊了拳頭。
忽然,門開了。
“哎喲,這個老不死的,回來了怎麼不開燈!”
是劉淑芬回來了。
不同以往的,她的臉上,洋溢着一種興奮尚未褪去的幸福感。
看着這個跟我朝夕相處三十年的女人,我第一次感到這麼陌生。
“你去哪了?”
我沒有再看她,只是自顧自的打開電視。
劉淑芬沒想到我會問這種問題,不由得愣在原地。
也是,畢竟現在已經凌晨十一點半了,她在考慮,什麼答案纔會顯得不那麼可疑。
“我……剛從僱主家回來,今天他們小孩開學耽誤了一點時間。”
我沒有說話,點了一支菸。
菸圈一圈一圈從我嘴裡吐出來,那些屬於中年男人的憂愁,只能通過這種無聲的方式宣泄出來。
我擡起頭,上下打量她。
臉上抹着色號不符合的素顏霜,頭髮梳得油光發亮,讓我意外的是,她的腿上,居然穿了一條黑色絲襪。
滑稽。
十分滑稽。
一個年近五十歲的女人,又找到了自己的第二春。
“看這樣,也不像是從僱主家回來吧?”
我的眼睛變得灰暗,聲音嘶啞道。
聽到這,劉淑芬就像一隻炸了毛的貓。
她跳起來,反應十分激烈。
“我只是想當個保姆,多賺點錢給孩子還房貸,你又何必這麼敏感!”
可我太瞭解她了。
她這麼激動,完全就像是被人戳破的惱羞成怒。
可我早就看到了她出軌的證據,她騙不了我。
“趙偉民,你什麼意思,你是不相信我是嗎?”
她一步一步朝我走過來,顯得格外咄咄逼人。
我搖搖頭,不想再跟她爭辯了,我累了。
我掐滅了手裡的煙,起身走回次臥裡。
“時間不早了,我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劉淑芬愣在原地,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開口要說什麼。
半分鐘後,家裡傳出了一陣“嘭”的關門聲。
應該是劉淑芬又出門了。
無所謂了。
對於這段三十年的婚姻,我已經是心灰意冷了。
2
要談起我是怎麼跟劉淑芬認識的,還要追溯到一九八零年。
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實習木工,是一個一窮二白的小子。
爸媽替我着急人生大事,便拿了兩袋玉米窩窩頭拜託媒人幫我說媒。
那時候村裡的適婚女性並不多,劉淑芬的老公又恰好病死……
就這樣,在媒人的介紹下,我們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她帶着跟前夫生的小孩嫁來,我們就這麼組建了一家三口。
劉淑芬哪哪都說得過去,只是不允許我們再生,說是害怕傷害小孩的內心。
那時廠裡又忙,我也無暇顧及這麼多,心想着她的兒子也是兒子。
現在想來,只是她不願意再給我生一個罷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了。
而我也在廠裡順利待到退休,原以爲能過上清閒生活的時候,劉淑芬毫不留情給我潑了盆冷水。
“咱兒子談了個對象,要求有房有車,現在車咱有了,只是還差個房……”
“這樣吧,你去做保安,我去做保姆,咱們一家人一起努力,一起過好日子。”
就這樣,剛退休的我,又過上了兢兢業業的打工生活。
只是我怎麼都沒想到,她不是給人去做保姆嗎,怎麼還會成了別人的新老伴呢?
忽然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笑話。
自己對他們兩母子兢兢業業的付出,也只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想到這,我又吸了兩口煙。
隨着菸頭被我毫不留情的丟到地上,我混沌的腦袋也逐漸想清楚了。
既然沒有感情了,那就放手吧。
這樣,我也不用白白付出傷害自己感情。
劉淑芬還能去追尋自己的第二春。
這樣子,何樂而不爲呢?
沉默片刻後,我給遠方的侄子打去電話。
“大壯啊,你能不能告訴叔,離婚協議怎麼擬?”
“叔,怎麼回事,你要跟我嬸離婚?”
面對晚輩的疑問,我始終坦誠不起來。
我捂着臉,遮遮掩掩道:“不是,是我有一個同學,老婆出軌了,他叫我來問問。”
此時,侄子終於才鬆了口氣。
“這樣啊,你嚇死我了,還以爲你要跟我嬸離婚了呢。”
“叔,你去找我兄弟,他是專門做這一行的,地址是在裕華花園那邊,等下我給你發個聯繫方式和地址,你就直接報上我的大名就可以了。”
直到他事無鉅細的交代晚一切,我才鬆了一口氣。
“那行,叔謝謝你了,到時候你回來了,叔請你吃飯!”
“甭客氣,都是一家人!”
掛了電話後,我的腦袋裡仍是一片糊塗。
離?
可是我們已經結婚三十年了,剩下幾十年再將就將就未嘗不可。
不離?
可是她已經不愛我了,再糾纏下去,終究只會兩敗俱傷。
我盯着天花板發呆,此時我的心裡已經默默有了個答案。
2
第二天一大早,劉淑芬就敲響了我的門。
“老趙,出來吃早餐吧,我要出門上班去了。”
我有些意外,因爲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給我準備早餐。
從前在一起的這三十年,她十指不沾陽春水。
一切的家務,全都是我一手操辦。
就連洗她的貼身衣物,也都是我這個粗糙大男人乾的活。
在我們那個年代,哪個女人不得勤快?
我這麼照顧她,已經算是對她很不錯了。
我應了一聲,隨後門口就傳來了輕輕的關門聲。
看着桌上的豆漿油條,我的內心有些悵然。
她這算什麼?
出軌之後給我的補償?還是說給我的心裡安慰?
可是她在我心裡造成的創傷,已經不是這一兩根油條能打發的事情了。
吃過早餐後,我決定今天請個假。
畢竟離婚這件事,還是要慎重爲主。
出門後,我按照紙條上的位置找去。
看着外面的世界,我的內心萬分愁緒,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麼悠閒的在外面晃盪。
從前,我日夜不休的上班,爲的就是給他們一個好的生活。
幾十年下來,他們非但不感激,還將我的付出當做是理所應當。
特別是劉淑芬,她是徹底寒了我的心。
直到我路過一個公園時,前面的兩個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因爲眼前的那個女人,看起來實在是太像劉淑芬了。
前面的她顯然也是注意到了我,一時間,她目光躲閃。
一旁的老頭有些疑惑,指了指我:“淑芬,你們認識啊?”
我輕笑,意有所指的說:“何止是認識,我是她的表哥。”
如果不想戳破的話,那就再給彼此留下最後一絲尊嚴吧。
劉淑芬聽到這,似乎鬆了一口氣。
老頭笑了笑,向我伸出手:“原來這是表哥啊,表哥好,表哥好,我叫王志明!”
我在心裡苦笑,手卻不自覺的伸了上去。
劉淑芬的臉色又青又白,她連忙打斷:“表哥,你今天不去上班嗎?怎麼現在還在這?”
這句表哥,叫得十分陌生。
陌生到我快要認不出眼前的人是我相濡以沫三十年的妻子。
我忍着胸口的酸澀,嘴裡慢慢蹦出一個又一個的字:“現在去,你們好好玩。”
王志明爽朗的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那好,改天我跟淑芬請你好好吃頓飯,表哥你可不要拒絕啊!”
一句又一句的表哥,聽得我的胃裡發酸。
陪了她三十年的丈夫,現在卻成了別人嘴裡的表哥。
我扯出個笑容,沒有再說話。
此時,離婚的這個念頭,已經在我腦海裡狠狠紮下根來。
直到他們走遠後,我才發現自己的拳頭已經攥得發白。
我抿着自己的嘴脣,更加堅決的往那個位置走。
那個小夥子很細心,跟我講了很多的有關案例。
他說我這種情況很常見,手續辦下來的話並不困難。
最後,他替我安排好了一切,只需要雙方簽字就可以了。
我點點頭。
“謝謝你,小夥子。”
那個小夥子只是爽朗一笑:“沒事的,壯哥已經交代好了。”
出了事務所後,我只感覺身體一陣輕快。
似乎那些困擾我三十年的枷鎖,正在慢慢瓦解。
3
忽然,我的電話響了。
想都不用想,那是劉淑芬打來的。
“什麼事?”
我又點起了一根菸。
畢竟,在這巨大家庭的壓力下,我能依賴的甚至只有它。
“今天的事,你別掛在心上。”
對面的人語氣軟弱,甚至還有些討好的意思。
“呵。”
聞言,我笑了出來。
哪個男人遇到這種事不會在意?
如果還真有,我可就要懷疑他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了。
“他是我的僱主,他們家要保姆的要求是隻要單身的,你別多想,我們之間真沒什麼的。”
我話還沒說呢,她就在這裡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畢竟你也知道的,劉強現在又要結婚買房,咱們做父母的……”
說到劉強,我就恨得牙癢癢。
我跟劉淑芬結婚三十年,他不僅沒叫我作爸爸,就連正眼都沒有看過我。
爲了劉淑芬和家庭的和睦,我認了。
可現如今劉淑芬做了背叛我的事,還想要我去填那個無盡的無底洞?
“劉強姓劉,不姓趙。”
我短短的幾個字,直接把她的話堵死在嘴巴里。
劉淑芬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硬氣,她先愣了一下,最後又梗着脖子道:“趙偉民,你什麼意思!”
畢竟在這之前,我一直都是唯唯諾諾的,哪有這麼硬氣?
我不怒反笑:“我什麼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你的兒子,你自己養去吧,關我什麼事?”
隔着手機聽筒,我甚至能聽到對面咬牙切齒的聲音:“就因爲今天我叫你表哥,你就要跟我斷絕關係?”
我搖了搖頭:“你錯了,我不僅要跟你斷絕關係,我還要跟你離婚。”
我話音未落,對面就響起了尖銳爆鳴:“什麼!你要跟我離婚!”
“你神經病吧!都五六十歲了還離什麼婚!”
聽到這,我差點被她氣笑了。
我只是六十歲了,但我又不是死了。
剩下的幾十年,我只想好好對自己,不這麼折磨自己,都不行嗎?
“沒什麼好說的了,明天我帶着離婚協議去找你,你簽字吧。”
她還沒來及說話,我冷漠的按下了掛斷。
在我意料之內,她接二連三又打來了很多電話,又發來了很多信息質問我,可我仍舊是不理不睬。
第二天,我帶着離婚協議去找劉淑芬。
她看着我拿着一張離婚協議,眼裡是止不住的震驚。
“你這是……要跟我離婚嗎?”
我堅決的點了點頭。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