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扛了20年的堅持...「我也愛你,兒子」卻是最後一句
▲媽媽昏迷前說:「我也愛你,兒子」卻也是最後一句。(圖/網友授權提供,請勿自行轉載)
「每逢佳節倍思親」,快接近母親節,最想跟媽媽說的一句話是什麼呢?男網友在Dcard上描述了自己失去家人的痛苦,他印象中的「女強人」媽媽爲了家裡經濟,刻苦堅持20年,她一定都會在凌晨2點半起牀做湯包,想不到最後他卻只能握着病體孱弱的母親的手,走了這最後一程...
男大生回憶起幼稚園時,媽媽就開始經營湯包店,爲了要趕在4點半營業讓客人吃早餐,每天凌晨2點半就必須開始調麪粉、擀麪團炒辣油、煮紅茶等許多前置作業。小時候的他總是不懂,這有這麼重要嗎?因此最常問媽媽的問題就是「爲什麼不要睡晚一點再起來做」,但媽媽的回答總是爲客人着想,因爲冷凍過的外皮、湯汁全都跟現做的不一樣,因此一直堅持早起,讓老顧客都可以吃到現成的湯包。
他讀國小後就開始和妹妹到店裡幫忙,直到國中時,難得吃了媽媽蒸的兩籠湯包,剛好一籠是冷凍過的,另一籠則是現做的,他當下才真正明白媽媽堅持的原因。高中畢業時,卻是爸爸生病的那年,媽媽爲了要照顧家人,搞得壓力很大、作息也開始不正常,爸爸癱瘓後,生活更是不好過,即使這樣媽媽還是一肩扛下,只叫兄妹倆好好讀書,別擔心,但自己卻是店裡與醫院兩邊跑,龐大壓力下身體狀況開始有了變化。他說,其實好幾次都跟爸媽說要全家出去走走,媽媽都用「出門會花錢、在家可以賺錢」回絕邀約。
媽媽用意志力撐着直到爸爸逝世,纔到醫院檢查,想不到已經是大腸癌末期。他說,現代醫療應該有機會治癒,沒錯!有機會,但是看着她化療後發燒、上吐下瀉、電療把胸口灼燒出一堆傷痕、她躺在牀上用着渴望的眼神望着窗外,這些治療對媽來說根本就是十大酷刑。他進入大學後,每個星期都會回家陪媽媽,看着她虛弱的在病榻上,他真希望這些過程都不要這麼痛苦,也很希望媽媽能原諒他的無能爲力。
母親的器官不斷衰竭,虛弱的身體再加上被腫瘤壓迫的折磨,媽媽的聲音只剩下疼痛後的叫聲,從呼吸困難變成只有吸氣聲,轉到安寧病房後,每天給媽媽的解脫就只有嗎啡止痛。他回憶,最後一次假日在醫院,母親問「兒子,我現在這樣你還愛我嗎?」,他毫不猶豫地說「我一輩子都愛媽媽」,後來母親的最後一句話只留下「我也愛你,兒子,謝謝你。」
他向進入昏睡的媽媽告別後,回到學校上課,下課時接獲醫院電話,詢問他若有萬一,是否插管急救,他與親戚討論之下決定不再讓母親受苦,想不到當天凌晨院方再度打來電話,就是那最傷痛的消息「已經沒有呼吸心跳了,需要家屬來處理」,夜半里,他開始找可以帶母親回家的親戚,以及聯繫葬儀社,失去至親的當下全身只能不斷顫抖着。終於從臺中奔喪回南投家中,他真的好想哭,但是爲了讓媽媽好走,只好一直忍住,雖然他不知道這樣的結果到底對不對,至少母親已經脫離了痛苦,但確實也跟最愛的家人分離了。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有些人會提早遇到至親離開過程,椎心的疼痛更是難以言喻,他用一張照片來歌頌母親的堅持與愛,也用一句話來紀錄母親剛強的形象「印象中的媽媽就是在蒸臺前來回走動,她的手也總是粗糙甚至有點刺。」原PO說,調適好久的心情終於能跟大家分享這些過去,最希望的是大家可以更珍惜身邊的家人與朋友,即使有摩擦也都要趕緊化解,因爲這都是彼此太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