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對人生有用嗎?臺港2男雙人舞《無用》睽違3年再度合體!
▲香港不加鎖舞踊館藝術總監王榮祿X臺灣編舞家周書毅雙人舞作《無用》。(圖/劉壁慈攝影,主辦單位提供,下同)
每個人或許都曾經在生命中不同階段,感覺到「無用」無力的時刻。來自香港的不加鎖舞踊館團長王榮祿,與臺灣編舞家周書毅,2016年曾一起創作了舞作《無用》,相隔3年後再度相會,將於6月15日至16日在淡水雲門劇場,帶來三場仍然充滿力量卻不同於3年前的《無用》。
3年過去,當再問兩人《無用》之於他們個人是什麼,周書毅提到「我們都曾經在生命中感受無用,對於世界的混亂,對於生命的困頓,在不同的階段裡,也許你曾感受到自己無用與無力的時刻,直到渡過的那一刻,你才知道《無用》是什麼。」
而王榮祿則提到了「年老」,他觀察自己步向老年的生命軌跡,面對積極發展的世界所生的恐懼,深層觀看這恐懼給自己的啓示是「面對身體因傷患而生的無力感,以及如何在遁逃以外選擇接受自己的脆弱。在面對生活上的無力感,也有來自社會的動盪和世界的紛亂,但選擇簡單並看似無用的生活方式,其實也能獲得強大的生命力去面對。」
▲《無用》也是在思考「有用」的可能。
王榮祿的回答,也呼應到周書毅的看法「無用是在思考有用的可能,也是對於生命反省的一個課題。幸運的是,我們多數人生活在衣食無缺,沒有戰爭的環境時代裡,面對的多是生活的挑戰,而生命無用的課題都是年老才遇見,如果我能夠提早去省思,那也許能更去面對自己的有用之處吧!」
▲「感受到自己無用與無力的時刻,直到渡過的那一刻,你才知道《無用》是什麼。」
跳舞是無用的事嗎?被問及這問題時,周書毅說「跳舞對我是十分有用的,能夠創造語言,分享語言,從這非文字敘述的語言中交流,感受身體的想像世界。但跳舞也曾無用,當我沒有辦法繼續以舞爲生的時刻,我正是如此無用,舞蹈在那個時刻也是如此無用,每當我想起自己是如何渡過的,我又會再次充滿力量了!而這也是爲什麼會做這作品的緣故。」而王榮祿則認爲,跳舞是語言系統以外的一套能深層表達內心的事。
▲▼周書毅提到當時在低潮時,兩人共同創作雙人舞《無用》。
周書毅提到,當時王榮祿到臺東找他的時候,自己正值舞蹈生命的低谷期,「我從中感受無用之力,在海岸旁,我們聊着彼此的狀態,感受到如同浪花激起的一點力量,原來潛在每個人心中,都是渴望那浪花的,只是時間未到。」他透露其實當時王榮祿找他,是有「計謀」的要他進行「個人創作」,不過在周書毅力邀發展成「雙人舞」後,纔有了《無用》這個作品的開始。
《無用》2016年在香港首演時,王榮祿和周書毅尋找了身邊友人家裡「無用」的椅子,作爲現場觀衆的位置;而今年6月在雲門劇場的演出,觀衆席與空間的轉變,也都讓《無用》更加不同。
▲香港不加鎖舞踊館藝術總監王榮祿(左)與臺灣編舞家周書毅(右)分享共同創作的《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