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不良政客 下回請早

（圖／臺北市攝影記者聯誼會提供）

9日兩場投票結果揭曉，臺北第五選區林昶佐罷免案沒通過，臺中第二選區立委補選由民進黨候選人林靜儀當選。

先看林昶佐罷免案，從韓國瑜被罷免開始，能夠罷免成功的案例，都具備一個很難堪的特質，用網路遊戲的術語來說，就是拉仇恨的能力要夠高，一定得要搞到親痛仇快的地步，纔有可能在制度的重重限制之下突破罷免成立的門檻。

到目前爲止的幾個罷免案，韓國瑜、王浩宇、黃捷、陳柏惟，到今天的林昶佐，都是一樣的，被成功罷免的韓國瑜、王浩宇、陳柏惟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而有自我膨脹問題的政治人物；反觀黃捷和林昶佐，縱使你不喜歡他們，但必須要承認的是，這兩位真的沒這麼口無遮攔，該低調彎腰的時候，就低調彎腰，不至於搞到支持者和反對者都厭煩，所以天堂與地獄就這樣分出來了。

這是一件好事，至少我們可以放心，所謂的「報復式罷免」，在臺灣沒有市場。除非你遇到的對手是自大狂，不然大選輸了，就要認，不要以爲還能夠藉着罷免再獲得一次機會。

正因爲如此，罷免制度對於臺灣政治發展是有正面效果的，它像是穩定機制一般，使得臺灣政治場域內不至於出現過分極端激進者。同時，也不會允許報復式罷免的成功。很誠實地說，要不是因爲逼近投票日，媒體報導變多，我真的要懷疑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林昶佐罷免案。如果連網路上都沒啥人在討論，連網軍都沒在關注，這件事情在社會基本上就是不存在且無必要討論的。所以，林昶佐罷免案的不成立，是一點都不意外的按照劇本演出。

相較於林昶佐罷免案的冷清，中二選區的補選就熱鬧許多，這是拜民進黨對選舉的執着與熱情，爲了無關政黨勢力消長且對政權完全沒有影響的一席立委席次，整個黨國機器都高效運作起來，不擇一切手段，勢在必得。借用個電影臺詞來講，就是「一個都不能少」。這種執着和熱情，在國民黨身上是看不到的，所以這場選舉是一小部分國民黨在對抗整個民進黨，要贏也難。

但若你問我，選前就預測林靜儀會在補選當中勝出嗎？我會很誠實地說，我不知道，甚至基於個人好惡，在內心深處還有點希望林靜儀被打敗，因爲我對一個毫不掩飾地踐踏他人言論自由而隨便扣人叛國帽子的政客，是極端厭惡的。不過誠如自己所堅持的信念，只要是遵循遊戲規則而得到的結果，作爲程序性民主的支持者，再怎麼厭惡某個政客，還是要接受她當選的事實。

沒辦法誇誇而言地分析爲什麼林靜儀會贏得選舉，但我知道的是，民主政治不可能盡如人意，但它最重要的一項功能是別的制度沒法給我們的，就是對於個人選擇的尊重和有規則可循。當社會裡的羣體都依據既定的規則參與政治，那結果就是個人選擇的集合，必須予以尊重。如果不喜歡這樣的結果，下回請早。（作者爲淡江大學國際事務學院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