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紅利恐消失 大陸學界反應不一

大陸2022年出現61年來首度人口負成長。圖爲北京景山公園。（中新社）

大陸2022年出現61年來首度人口負成長，除了拉響生育率低落、人口老化的警報，未來也可能衝擊經濟增速表現，對長期經濟發展不利。針對人口結構老化，大陸學界的反應不一。有學者示警，人口萎縮一旦突破「臨界點」，恐對經濟造成不可逆傷害；有學者則認爲，更應關注的是大陸人口素質的結構，不該單純從「數量」增減，而輕言人口紅利已消失。

根據大陸國家統計局2月初公佈的數據，截至2022年底爲14億1175萬人，較2021年底減少85萬人；全國人口自然增長率是每千人負0.60，是61年來首次出現負增長。

事實上，中國過去20年經濟的亮眼表現，絕大部分的底氣來自於傲人的「人口紅利」。而大陸雖然在2016年開放二孩政策，希望改變生育率日益低下的窘況，但礙於年輕一代婚育觀念改變、生養負擔變大等因素，政策效果不只大打折扣，甚至「人口老化」的情況比預期還快了9年。

首都經濟貿易大學副教授張立龍示警，勞動力要素對於經濟增長是重要的，長期的人口萎縮，特別是伴隨人口結構老化，對經濟增長很可能是不利的。中國人民大學研究員、教授張耀軍更指出，人口萎縮確實存在「臨界點」，一旦到臨界點，就會形成對經濟增長的阻礙。

中國人民大學人口與發展研究中心研究員楊凡曾撰文分析，人口負增長恐對中國經濟發展造成影響，這背後涉及可能包括勞動力減少與企業利潤減少，繼而投資、需求下滑、消費支出減少。

不過，中國人口發展研究中心副研究員史毅則相對樂觀。他認爲，人口負增長「確實是一個標誌性的事件」，但不必過於憂慮，更加需要注意的是怎樣優化人口結構、提高人口素質，來適應未來經濟社會發展的需要。上海財經大學副教授王學博強調，實際上已開發國家和地區的人口增長率都很低，並沒有證據表明低生育率會讓經濟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