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華苓百歲辭世 向陽:打造臺灣擁有最多女性作家的年代

臺灣小說家聶華苓昨天深夜辭世,享嵩壽百歲。本報資料照片

作家聶華苓10月20日於美國辭世,享嵩壽百歲。聶華苓和夫婿安格爾1967年於愛荷華大學創辦的國際寫作計劃,多年來邀請全世界七十個國家的近千位詩人和作家以文會友,包括瘂弦、林懷民和向陽等多位臺灣作家皆受惠,聶華苓也被稱爲「世界文學組織之母」,是林懷民口中「文壇永遠的母親」。

向陽表示,傍晚收到聶華苓愛女王曉藍(藍藍)傳來簡訊:「我媽媽昨天深夜走了,走得很安詳,沒有太多的痛苦。」雖然之前藍藍已告知母親病況,他收到消息依然感到震驚。

聶華苓1925年生於武漢,湖北應山人,1949年隨中華民國政府到臺灣,同年加入《自由中國》半月刊工作,擔任文藝版編輯,直到1960年自由中國停刊。1964年赴美國定居,任教於愛荷華大學,和夫婿安格爾共同創辦國際寫作計劃。

向陽回憶,1985年他跟楊青矗一起赴美參加愛荷華國際寫作計劃。當年他30歲,與來自40個國家的作家共處三個月,包括後來得到諾貝爾文學獎的帕慕克。讓他「非常震撼」。這三個月讓他開拓國際視野,知道臺灣之外還有全世界這麼多不同作家的寫作風格;也讓他開始思考自己身爲臺灣作家擁有什麼不同的特質與題材,可以貢獻給世界文壇。他從此開始探索「顯性的臺灣特質」。

向陽以「一棵蒼勁美麗,有情的樹」形容聶華苓的人格特質。她豪爽好客,1950年代和任職聯合報副刊的林海音同爲臺灣最重要的兩位女主編,兩人聯手讓1950年代成爲臺灣女性作家最多的年代。向陽回憶,那個年代反共文學是主流,但聶華苓在主編的《自由中國》文藝版維持清淨的文學風格,提供自由派作家發表文章,提供反共文學之外另一種文學的聲音。

聶華苓對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的影響也令人津津樂道。林懷民本來是小說家,受邀參加聶華苓的國際寫作計劃後,反而在美國迷上了舞蹈,曾說自己「本來是個寫小說的人,從國際寫作計劃走出來之後變成了跳舞的人」。雖然轉了個彎,但聶華苓依然不斷鼓勵林懷民,兩人多年來保持深交,林懷民稱聶華苓「文壇永遠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