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散文

紅梅盛開的窗戶前方,湛藍的海,有陽炎產生

東京啊,」新娘說。她的父親酒鬼

「東京啊,連一個酒醉都沒有,在鄉下時經常聽人這麼說。聽說不讓酒醉者走在街上。要是酒醉走在街上,警察馬上帶走。從孩提時代就覺得光是這樣東京是多麼棒的地方啊!然而,來到東京一看,酒醉還是有的。」

她笑得很開心。是想起在街上看到的怪樣的醉鬼?還是父親雖被酒所苦,幸福的現在還能笑着想起呢?

「聽說東京沒有夫婦吵架呀!」

「咦?」丈夫吃驚,注視着新娘正經的臉。

世界上如果有沒有夫婦吵架的地方,那裡是沒有結婚的地方吧!」

「來到東京也已經二年了,沒看過夫婦吵架,像鄉下那樣的。東京的人果然聰明,有禮貌。」

「啊,說的是這個啊!那是都會生活的不幸呀!夫婦吵架不能大大方方地吵。鄉下人,以隔着一道牆都聽得到的聲音,扭打一起的吵架,堂堂正正地幹,那是多麼幸福呀!東京很憋屈呀!」

看到新娘懷疑的臉,丈夫站住,說:

理論不如證據,這裡是溫泉的別院,沒有人看見,紀念新婚旅行,要不要做些不一樣的?」猛然抓住新娘的胸口,邊用力拖曳邊說:

「喂!妳反抗呀!用力反抗呀!回到東京就不能盡情這麼玩呀!」

新娘最初對男人暴力臉色蒼白,身體反抗得頭髮都散亂了,忘我之間,邊哭着砰砰毆打丈夫。

「怎麼樣?爽快吧!」

新娘哭泣的臉,羞忸地微笑,對丈夫翻白眼;感到碧海的陽炎在她身上燃燒似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