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之眼】沒有蔣經國就沒有臺積電-百姓皆謂我自然

臺積電創辦人張忠謀（右二）去年獲頒首屆李國鼎獎，時任總統蔡英文（中）及前副總統蕭萬長（左二）、輝達執行長黃仁勳（右）及李國鼎科技發展基金會董事長王伯元都出席道賀。本報資料照

我的文章單純在紀錄歷史，全以事實爲基礎所展開，以供公正人士檢驗。孔子說：「吾之於人也，誰毀誰譽？如有所譽者，其有所試矣。」「其有所試」，說的就是譭譽都是經過檢驗的，而非依據想像或是個人主觀好惡。

先說結論：沒有蔣經國，就不會有李國鼎，而沒有李國鼎，也就不會有臺積電、新竹科學園區，也就不會有今天的臺灣。當然，很多人不以爲然。他們以爲，都是他們自己的聰明才智，與蔣經國無關。

就此而言，2500年前的老子早就說過，「太上，不知有之，…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翻成白話就是：「最讓人感動的統治者，人民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當人民事業做得很成功，都以爲是自己本來就該得的。」

事實上是：沒有政府正確的決策，沒有哪一個企業家可以成功，看一看北韓、俄羅斯、阿根廷、委內瑞拉等國家，很輕易就可以明白。政府本身就是土壤。好的政府就是沃土，壞的政府就是沙漠，再珍貴的種子（比喻人才）種到沙漠裡，你看它會不會活？

很多成功的人都有一個毛病，她/他之所以成功，全是因爲她/他一個人厲害，這種自我感覺特別良好的自戀狂並非少數，只有少數成功的人能正確地理解因果關係。因此，他們知道感激。因此，張忠謀說：「沒有他（李國鼎）的推動，不會有臺積電。」黃仁勳也表達了同樣的感激之情，他說：「臺灣人讓輝達(NVIDIA)的GPU（圖形處理器）成爲全世界最快！謝謝你們。」

臺灣今天的各項成就（絕非只在科技業，即使是科技業也不是隻有臺積電一家而已，而是在各個領域處處開花）並非一朝一夕得來，也幾乎都不是在1988年之後才種下的種子。相反的，是在蔣經國主政之時，所立定的價值觀（廉正、公平，即反特權）、所開墾的園地、所撒下的種子、所施的肥料、所灌溉的水、所培養的園丁。經過數十年的默默耕耘，終於開花結果，而有了今天爆炸性的成長。

難道這是李登輝的功勞、阿扁的功勞、馬英九的功勞、蔡英文的功勞、賴清德的功勞、或者某個企業家他自己的聰明才智使然？不會吧！沒有前人打下的牢固基礎，能有今天的臺灣？

何況，後面的執政者，有哪一個不是私心自用的？導致臺灣今天不斷下探式的沉淪：充斥官場和學界的走狗、黨同伐異、貧富懸殊、公平淪喪、生育率世界倒數。難道這是走狗自願和人民自己造成的？不是，是總統造成的，是總統的用人和施政所導致的。就像南韓人民的富裕（人均GDP 34940美元）、北韓人民的貧窮（人均GDP654美元）一樣，難道南韓人比北韓人努力聰明53倍？絕對不是，而是兩個政府的不同政策所導致的必然結果。

升斗小民過的日子好壞，說話有沒有被監聽、個資有沒有被政府竊用、疫苗有沒有見不得人的交易、存款利率合不合理、買不買得起房、看不看得起病、升學公不公平、出不出得了企業家、人與人之間是否需要提防、是否還有夢想還是決定躺平，種種，都是政策的產物。

無疑的，張忠謀是少見的傑出。但是，如果沒有臺灣這塊土地上的制度（每個國家的制度都不同），如果沒有臺灣這塊土地上所培養出來的人才，如果張忠謀沒有來臺灣，而是去了別的地方，例如瑞士、英國、日本、韓國或者繼續留在美國，他能有今天的成績？不能說不可能，但是可能性不高。

要知道，這些人才（不管是孫運璇、李國鼎、趙耀東等特別優秀的官員，或者現在在臺面上的大大小小企業家）、這些制度政策以及十大建設等等軟硬體基礎設施，都是蔣經國殫精竭慮、建立、培養出來的，可不是嗎？因此，難道食果子不用拜樹頭？還是他們都是孫悟空，全部都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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