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邊緣策略 烏克蘭在普丁棋局難摸透

俄羅斯準備入侵烏克蘭的傳聞甚囂塵上，但普丁的心思讓人捉摸不透。圖爲2021年12月22日，俄國總統普丁（左）與國防部長蕭依古（中）一起參觀武器展。（摘自俄羅斯總統府官網）

美國言之鑿鑿，指俄羅斯特工將在烏克蘭東部搞破壞行動，嫁禍於烏克蘭當局，從而爲俄軍入侵製造藉口。然而，俄國總統普丁雖然在烏克蘭邊境集結了大軍，卻讓人捉摸不透，俄國下一步行動是什麼？這也許除普丁自己外無人知曉。

俄國與美歐本週進行了一系列外交對話，均未取得實質性成果。俄國副外長雷雅布可夫等官員否認計劃入侵烏克蘭，但普丁本人在去年12月的兩次記者會上都沒有做出這樣的否認。相反地，普丁警告，若俄國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將會做出未指明的「軍事技術反應」。

當前，俄國不但面臨疫情肆虐，經濟也陷入停滯，還得應對與白俄羅斯、哈薩克、烏克蘭及外高加索等至少四個邊界地區的動盪局勢。普丁看似拿着一手地緣政治爛牌，但卻利用緊張氣氛和令人捉摸不定的行事風格，試圖尋求高回報，近幾個月他使出的戰爭邊緣策略（brinkmanship）便是一個實例。

先前，美國和北約組織（NATO）一直致力要將注意力轉移至中國帶來的安全挑戰上，烏克蘭危機不斷升級有可能破壞這一趨勢。去年美國從阿富汗慌亂撤軍，以及在川普任內打着「美國優先」旗號下縮減外交活動之後，拜登政府仍在努力恢復人們對其全球領導地位信心，而烏克蘭危機將考驗拜登總統的決心。

《紐約時報》指出，普丁的目標是恢復他認爲俄國在世界大國中應有的地位，與美國和中國平起平坐。烏克蘭只是他棋局上的一小步。普丁或許認爲，拜登是可能願意做交易的人，而且拜登經歷過美蘇冷戰，可能對與莫斯科玩「強權外交」懷有敬意，這是美國年輕政界人士所無的。

不過，普丁對烏克蘭的舉措也可能適得其反。比方說，北約會在與俄國接壤的成員國境內增派駐軍，例如波羅的海國家。俄國若入侵烏克蘭，亦會招致美國及其盟友的懲罰性制裁，其力度將遠遠超過2014年俄國吞併克里米亞後祭出的制裁，這可能會削弱民衆對普丁的支持，因爲俄國民衆已厭倦境外軍事冒險，這些軍事行動耗費了許多人更希望用於國內的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