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圖cos成地主在大學城爆歡樂豆,結果你猜怎麼着

如果給今年的新媒體內容行業做一個關鍵詞排行,“大學生”三個字一定榜上有名。

從年初到年底,大學生們一直活躍在社交媒體,不留餘力地給俺們院辦貢獻選題。

甚至數九隆冬,當我們編輯部被集體封凍靈感之際,他們仍在發揮着令人羨慕的創造力:

仿妝的風潮捲了又卷,不知怎麼就被大學生們帶跑偏到了歡樂鬥地主領域。

想要求好運接好運的姿勢變了又變,在四六級考試前已發展出指哪打哪的好運標籤。

歲末年初節日扎堆,正是大學生集體整活兒的高峰期,一場“轉運節”從天而降。

騰訊遊戲在廣州大學城和上海五角場這兩座大學生大本營,搭建起接好運福地, 派出旗下王者榮耀、天涯明月刀、高能英雄、和平精英、光與夜之戀等遊戲裡的角色,爲大學生們送上新年祝福。

選題送到跳海大院家門前,院長當機立斷——點名本人以野生coser身份入侵“轉運節”。

作爲一名從大學城退役多年的前大學生,這次我不僅要致敬大學生,還要成爲大學生、超越大學生、回報大學生。

於是乎,25日夜,蕭瑟冷風中,如果你恰巧經過廣州大學城GOGO新天地,聽見風中傳來一陣悠揚的鬥地主の小曲兒,循聲而至撥開人羣,你很可能就會看到這位妝發拙劣的“貝崗村地主”,正在給大學生送上卡布奇諾與年終祝福。

簡而言之,我cos成了一位永不過時的遊戲人氣反派,加入了這場年末求福大狂歡。

跟我一樣的“撕遊男女”

現場還有一羣

通常我們把帥(美)到像從漫畫裡走出的人稱爲“撕漫男(女)”,那像我這副尊榮的,是否就可以被稱爲歡樂鬥地主“撕遊男”?

這屆大學生真是有眼福了!像我這樣的撕遊男女,“轉運節”現場還有一大車!

當然,現場的主角是前來接好運的大學生們。

只要你到了這裡,一定也會像我一樣,被這羣年輕的傢伙們的熱情和激情感染。

這天活動從午後到夜間,每次現場一有新活兒,兄弟姐妹們就跟頭頂裝了雷達似的蜂擁向前,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圍到了另一個攤位前。

不少人來到現場的第一件事,都是直奔好運廣場,在那雙巨大的合十手下打卡留念,彷彿所有在這裡許下的願都能得到超級加倍。

而現場人氣最高的互動裝置,則當屬主打福緣補給的“敲敲好運牆”,一整天都站滿了前來求好運籤的大學生。

求姻緣的、求上岸的、求健康的、求財運的、求offer的……只要敲敲木魚,每種接好運需求都能在這裡得到上上籤祝福迴應。

敲敲好運牆前大學生組成的人牆密不透風,本地主也只能選擇見縫插針。結果等我見着縫想偷摸求個財的時候,好運籤已經被急急急的大學生們搶得只剩下最後幾張,想換張籤都沒門兒。

在敲敲好運牆前求好運籤主打有求必應,但搭乘“轉運號” 小火車能否遇到心儀的英雄 卻要考驗在場各位的運氣了。

這架準點發出的列車,由各個遊戲角色輪流領隊。只要你運氣足夠好,在發車時間點搶到車位,就能在心儀遊戲角色的陪伴下,開啓一場一路“順風躺贏”的好運之旅。

喜聞樂見的是,本人並沒有這麼好運——當我上車時,領隊的竟是家人們懂不了一點的西瓜人。

搭乘“轉運號”小火車讓我得以環視整個活動場地,我也是這時才發現,有個攤位已經被女大學生們團團圍住。

下車後走近一看——哎呀,這不《高能英雄》裡的海拉嗎?

這位在遊戲裡陪伴玩家力克羣敵的英雄,此刻已化身爲宿舍裡精通化妝的好閨蜜——早知道有這好事,咱這破地主妝不就不用自個兒整了嗎?

女大學生們包圍了化妝臺,男大學生也有自己的主場。

這不,哥哥我才上了個廁回來,就發現整片主場地已經被男生們圍得水泄不通。

左問右問這才知道,原來是鍾晨瑤版本的瑤瑤公主,正在給大學生們送祝福——完蛋!這下瑤瑤被男大包圍了。

在好運廣場這雙巨大合十手前,找到自己的本命角色絕非難事。

剛在宿舍裡打王者喜提連敗的哥們兒,這會兒看到孫尚香帶着艾灸香雙手合十,大概也能接收到香香發出的訊息:

“下把一起,給你上個好運buff,一定能贏!”

求得“上岸籤”的大學生找上《天涯明月刀》的西施求合影。本應順手送上“好人卡”的西施,這會兒竟也有些於心不忍了。

但畫風到咱院辦這邊可就不一樣了,俺們院辦傻寶找上這位他在遊戲中憧憬多時的美人時,姐們兒髮卡可是不帶猶豫的。

這邊廂,剛在隔壁奶茶店打開《和平精英》吃了個雞的學弟學妹們,轉頭就看見三級男和行雲從屏幕裡衝出要合影慶祝勝利。

本地主當然也不能錯過沾沾吃雞運的良機。

看這合照架勢我也能解讀出他們的內心OS:“決賽圈,你已被我們兩個帥der的98k鎖定。”

而海拉、銳影兩位新晉人氣角色,從遊戲世界走出後仍是氣場驚人。在遊戲裡跟她們並肩作戰的大小夥,現在已經被這股氣場震得連肩都不好意思並了。

《光與夜之戀》齊司禮雖然沒有像我一樣“撕遊”,但在現場卻能獲得“入遊”合影的機會。

現場每個遊戲角色都在來回趕場忙個不停,但如果要我選出當天的MVP,我覺得必須還得是這位財神姐(圖右):

爲了跟她合影,我一整天都在尋找機會,但每次我一見着她,都能看到她被求合影的大學生包圍。而反觀“緣神”月老,只能說門可羅雀NBCS——現在大學生們都在盼着些什麼一目瞭然了。

終於等到了上場合影的機會,爲了奪得一些大學生的關注,從她手裡搶金元寶可是花了老大的力氣。

當然了,只要鬥地主の小曲兒響起,任何地方都將成爲本地主的主場。

這不,當人民羣衆喜聞樂見倒背如流的“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節奏入耳,就連孫尚香和財神都主動來到咱歡樂鬥地主的攤位前,向本地主發起挑戰。

鬥地主牌桌上,爲何頻頻傳出吉祥話?

“快點兒吧,我等到花兒都謝了。”

“你的牌打得也忒好了。”

在互相以經典臺詞嗆聲的歡樂氛圍中,本地主終於幹起了老本行。

佔據“無論抽到什麼牌必須當地主”的不利規則,我本以爲這天的活動將以本人屢戰屢敗、火速給大家送完獎品卡布奇諾——匆匆結束。

結果你猜怎麼着?哥們兒贏麻了!

雖然地主贏了沒獎勵,但哥們兒已經笑嘻了

開朗且自信,自稱《歡樂鬥地主》已達最高段位的男大學生上桌,17張牌直接秒了。

禮貌又活潑的女大學生登場,在人造大雪紛飛中大聲密謀仍難止住地主連勝的步伐。

在“贏了帶走一杯卡布奇諾、輸了帶走地主祝福”的獎勵機制下,我根本沒想到自己會送出這麼多祝福。

最終,本人以超70%的勝率力戰3小時,不得不動用“輸了也送”的策略,纔將我們事先準備的禮物和祝福全部送完下桌。

然後就被西瓜人搶走了,家人們誰懂啊

本退役大學生雖是空手而歸,但能以大家都熟悉的遊戲角色身份,和其他遊戲角色一起陪大學生們度過歡樂的一天,不得不說,我們這個鬥地主爛活整得還是挺好的。

從大學城退役N年

他們仍跟俺們大學生在一起

牌桌上,爲了活躍氣氛,我跟大學生們一直在進行着高強度交流。

攤位前後總有遊戲角色來來往往,我們的話題便也圍繞他們展開。

“你認得這位嗎?”

“你玩這遊戲玩多久了?”

談笑中,也聊出了不少有趣的話題。

比如這位看起來異常高冷的兄弟,聊起《光夜》時,竟然開始口若懸河說個不停,我也只好掏出手機緊急查詢才能勉強跟上話題。

聊到都在什麼場景下玩遊戲, 我發現大家給出的答案跟我上學時也沒什麼兩樣——

“朋友聚會時一起王者開黑”,“考完試跟舍友來幾把吃雞”,“起牀第一件事,做做天刀每日任務”,“不開一盤鬥地主,我覺得我拉不出屎”……

剛剛在大學城考完研的小吳,則給出了一個比較特殊的答案。

他說自己在備考的一年裡,刪掉了手機裡幾乎所有遊戲,唯獨留下了鬥地主。

“學累了還是會來一局鬥地主,快速解壓嘛。”

“考完研當晚,我把刪掉的遊戲都下了回來,玩了個通宵,慶祝自己打完了一場艱難的戰役。”

“解壓”作爲關鍵詞,也頻頻出現在其他牌友對遊戲意義的描述中。

其實說到底,對俺們退役大學生和現役大學生來說,遊戲所承載的功能一直都沒有改變。

如今作爲常年坐在工位上的社畜,我也仍會時不時打開這些遊戲。

在工作開展不順時,我總會點開鬥地主換換腦子,輸完歡樂豆回到工作裡,可能思路突然就順了;一段艱鉅的工作完成,長舒一口氣,其他院辦大概率會聽到我的工位方向傳出一聲“TIMI”。

遊戲能解壓、放鬆心情、提供陪伴、滿足社交需求……這些都是老生常談的東西了,當然可能現役大學生還沒意識到的是,它們也將承載很多到了我這把年紀纔會翻出來看的回憶。

當天聊到的遊戲中,有我完全不瞭解的,有像光夜這種我僅有耳聞的,當然也有像鬥地主、王者、和平這種我“從小玩到大”的。

尤其嘮王者我更是能嘮上一宿。

牌桌上讀大二的弟弟說隔壁XX奶茶店現在是他們的開黑指定場所,老闆都認識他們。哥哥我必須告訴他,當年被哥哥們欽點的那家旺鋪,老闆和招牌都換了好幾輪了,現在再擱那兒一坐,老闆都得喊我一聲哥。

開黑這個“傳統習俗”,甚至從我畢業延續至今。我們N年前在宿舍裡建起的遊戲羣,從畢業後一直沒歇過,每晚只要隨便誰打一個字,就能讓羣裡所有社畜秒上線。

當時沒想到的是,上學開黑時兄弟們各自擅長的分路定位,竟然到了現在組隊仍在沿用(我的莊周和東皇都已經被盤到包漿了)。

再過N年,現在在牌桌上的少年又將如何回憶發生在此地的遊戲往事呢?這些回憶的載體會是元夢之星、高能英雄,或者仍然是王者榮耀、和平精英?我們無從預測。

但毫無疑問的是,從線上到線下,有遊戲、遊戲角色陪伴的生活已經成了很多人的一種日常——一屆又一屆大學生,一屆又一屆打工人,都是如此。

而這天,這些熟悉的遊戲角色通過“轉運節”活動,從虛擬世界來到了我們身邊,我們在線上獲得的快樂也蔓延到了現實之中。

臨近新年,大學生們對學業有成、感情順利、上岸成功的期盼,或許都到達了一個頂峰。我想在心儀遊戲角色的陪伴下,這些或遠或近的希冀,至少也都能以歡樂的形式化爲一時笑談和共同話題。

而扮演地主的我本人,雖然現實裡仍是個盼着翻身把歌唱的“互聯網農民”,但在與大學生們一起的笑談、遊戲中,對時來運轉的春天的期盼也能稍稍take it ea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