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玉龍雪山時住農舍,回到家卻發現包裡多出一對“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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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哥,你真的要去玉龍雪山啊?"村裡老張操着一口濃重的雲南口音問我。
"是啊,我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着合適的時機出發。"我笑着回答。
自從看過紀錄片裡那片白雪皚皚的高原風光後,我就一直夢想着有一天能親自去感受那種與世無爭的寧靜。玉龍雪山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吸引着我前往。雖然旅途遙遠,但我對未知的探索慾望卻從未消減。相反,我愈發渴望能親身體會那種撇開世俗煩擾,只與大自然爲伍的淳樸生活。
我拍了拍身上的登山包,那是我精心準備已久的行頭。防風防水的衝鋒衣、保暖的羽絨服、結實的登山靴、營地帳篷等一應俱全。老張看着我興高采烈的樣子,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作爲村裡的老人,他見多了年輕人對世外高山的嚮往,卻也體恤我們對平凡生活的厭倦。他伸出粗糙的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路途遙遠,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經過一天半的跋涉,我終於來到了玉龍雪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莊。走進村子,一位身着藏裝的老人迎了上來,親切地招呼我:"阿米多,年輕的朋友,你是來這裡遊玩的吧?要不要在我家住上幾天?"
"您好,我是來徒步玉龍雪山的,不知可否在您家暫作歇息?"我禮貌地回答。
一路上的勞頓讓我有些疲憊,但看着眼前這座雄偉的高山,我內心的激動之情又油然而生。我不禁開始遐想,會不會在這裡遇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呢?老人家熱情好客的模樣讓我頗爲感動,我想這裡或許就能體會到世外桃源般的寧靜生活。
老人將我領進了自家的土坯房,雖然陳設十分簡陋,卻透着一股質樸的氣息。我放下行李,環顧四周,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就只有一面很大的彩繪唐卡了。我很快被那絢麗多彩的唐卡吸引住了,似乎在那錯綜複雜的圖案中隱藏着什麼深奧的秘密。
老人見我被唐卡吸引,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走到我身邊,指着唐卡上的一個圖案說:"這是我們藏族的傳統象徵,代表着吉祥如意。"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老人又指着另一個圖案繼續說:"而這個,則是代表智慧和勇氣。我們藏族人每天都要向它們祈禱,祈求平安和幸福。"我看着老人虔誠的神情,不由生出一股敬畏之心。
就在這時,一個身着藏裝的小女孩走了進來,撒嬌般地撲進老人的懷抱。老人寵溺地撫摸着她的頭髮,對我說:"這是我的孫女拉欽,你們年紀相仿,將來說不定還能成爲好朋友呢。"拉欽害羞地朝我揮了揮手,露出天真可愛的笑容。
我迷迷糊糊地起身,拉欽已經拿着一根牧棍,催促我快點。"好吧好吧,我這就來。"
來到山坡上,只見成羣的羊羣正在那裡吃草。拉欽把牧棍遞給我說:"你先試着放一會兒羊,我去幹別的活了。"說完就一溜煙跑開了。
我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只好學着拉欽平常的樣子,用牧棍指揮着羊羣。誰知羊羣根本不理會我,任性地四散開來。我着急地大聲喊叫,可是羊羣還是你一個頭我一個腦的。
面對這些頑皮的小傢伙,我頓時感到無比棘手。生於城市的我,從小就沒接觸過放牧這種事,更別提驅使一大羣羊了。我只好無助地看着它們到處亂跑,心裡暗自發愁。
就在我束手無策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裡。是拉欽!她看到我被羊羣耍得團團轉,忍不住咯咯直笑起來。我有些羞愧,支支吾吾地想解釋,卻被拉欽勒住了話頭。
"哥哥,你太笨拙了。"她嬉笑着說,"放牧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看!"
說着,她熟練地揮舞起手中的牧棍,發出"嗖嗖"的尖銳聲響,頓時,那些散漫的羊羣又乖乖聚攏在一起了。我看呆了,拉欽的身手着實令我大開眼界。
拉欽得意地向我揚了揚下巴,神態間透着一股純真的驕傲。我連連點頭,心生欽佩。
"好了,現在輪到你了。"拉欽把牧棍遞給我,"跟着我的樣子,試着驅趕一下羊羣。"
我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盡力模仿拉欽的動作。雖然還是有些笨拙,但總算將羊羣勉強驅趕到了一處草地。拉欽在一旁註視着,時不時還會給我一些指點。
漸漸地,我也掌握了一些門路。每當有羊想亂跑時,我就會揮舞牧棍,發出呼嘯的風聲,嚇得它們乖乖回到隊伍裡。看着我的進步,拉欽高興地拍手叫好,我也不禁洋溢起成就感來。
就這樣,我和拉欽相攜着,一同放牧、遊玩。轉眼間,一個星期過去了。這天,我照例起了個大早,準備去山上放羊。
"哥哥,今天我們換個地方放吧。"拉欽說,"我知道有一片草場,那裡的草可香了。"
我點點頭,很是期待。拉欽拉着我,一路小跑着向山上走去。待我們到了目的地,我驚訝地看到,那裡遍地是一大片雪白的小花,清香宜人。
"這就是我說的草場,漂亮吧?"拉欽開心地說。我連連點頭,由衷讚歎起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來。
我們就這樣在花海中盡情玩樂。我時而追逐着羊羣,時而和拉欽手挽手地閒庭漫步,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愜意和自在。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我們終於決定回家了。可就在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襲來,把我們徹底嚇了一跳!我趕緊抱住拉欽,試圖爲她遮風擋雨。可誰知,風力竟如此之猛,連我們都差點被吹跑了。
更可怕的是,這股瘋狂的氣流捲起了地上的那些小花,化作了一場"白色風暴"!我下意識地捂住眼睛,生怕被花朵割傷。可就在這時,我的包袱卻被狂風吹落在地,裡面的東西也被卷着亂飛。我顧不上那麼多了,只想先護住拉欽,等風暴過去再說。
那陣瘋狂的"白色風暴"持續了足足十幾分鍾,我和拉欽都嚇壞了。等風終於小了下去,我們這纔敢睜開眼睛,四處查看情況。
周圍的景象變得面目全非,地上滿是散落的花瓣和我們的隨身物品。我們趕緊撿拾起來,發現東西雖然凌亂,卻也沒有太多損失。我長舒了一口氣,正想把包袱重新系好,卻發現裡面多了兩樣陌生的物品!
我疑惑地取出了那兩樣東西,發現竟然是一對極其精美的金質髮簪!髮簪上鑲滿了各種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美得讓人移不開眼。我驚訝萬分,拉欽也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哥哥,這是什麼呀?怎麼會在你的包裡?"她撲簌着眼睛問我。我哭笑不得,只得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所以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迷惑不解地自言自語。拉欽也睜大了好奇的眼睛,盯着那對金簪看個不停。
就在這時,我們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吆喝聲,似乎有人在叫喚什麼。我們循聲望去,只見一行人馬正向這邊趕來。爲首的是一位身穿華貴的中年婦人,氣宇軒昂,儀態萬千。
"就是他們!抓住那兩個小偷!"婦人冷冷地指着我們,喝令手下。
我先是一頭霧水,隨即意識到這對金簪恐怕是那羣人的東西!我不禁心中一驚,難道我們被冤枉了?可我們明明是無辜的啊!
一行人很快就圍了過來,我趕緊把金簪拿了出來,想爲自己辯解。可那中年婦人根本不願聽我多說,她斥責道:"你們這對小賊,敢偷我的親家母的東西!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話音未落,就被婦人狠狠打斷了:"少給我狡辯!我看你們就是一對窮兇極惡的小賊,纔會做出這等勾當!還不快快交出我親家母的東西?"
我被她這氣焰囂張的模樣徹底惹惱了,正想反駁,卻見她一揮手,手下們已經對準我們,氣勢洶洶地把我們圍住了。我咬緊牙關,把拉欽護在身後,對那羣人怒目而視。
"啪"的一聲,那婦人狠狠地扇了拉欽一個耳光!拉欽頓時驚痛地蹲了下去,我氣得渾身發抖,大吼道:"你幹什麼?她還是個孩子!"
可那婦人毫不留情,她冷冷地說:"孩子就更不應該撒謊了!看在你年紀不小的份上,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快交出金簪來,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
我咬緊牙關,一時間啞口無言。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且慢!"
我們一齊朝聲音的來處望去,只見我的房東老人家正踽踽而來。他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番,這纔開口說道:"何事爭執如此劇烈?莫不是有什麼誤會?"
婦人見狀,趕忙解釋道:"老人家,我們是來尋找一對被盜的金簪,沒想到竟在這兩個小賊手裡。"
老人家皺了皺眉,注視着我和拉欽,緩緩說道:"他們是我這裡的客人,決不會做出偷盜的事。你們不妨將情況說明白,說不定就有轉機了。"
我鬆了一口氣,老人家英明中肯的話給了我一線生機。我連忙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從我們去放牧,到突如其來的"白色風暴",再到金簪出現在包袱裡,沒有隱瞞任何細節。
我偷偷瞄了一眼那位婦人,只見她皺着眉頭,似乎也對此事的離奇感到費解。不過很快,她就恢復了高高在上的神色,對我和拉欽指指點點起來。
"就算你們說的是實話,那對金簪也確確實實出現在你們手裡了。"她傲慢地說,"作爲旁人,我們怎能輕易相信你們?你們最好還是乖乖把東西交出來,否則只有吃苦頭了!"
我被她的狷狂惹惱了,正想發作,老人家卻在這時開口說話了。他緩緩地說:"大人,雖然這對金簪出現在我們手裡的經過頗爲離奇古怪,但他們都是老實人,決不會做出偷盜的事。"
婦人不屑地哼了一聲,正想反駁,老人家卻伸手製止了她。"不過,你們的疑慮我也可以理解。"老人家和顏悅色地說,"不如這樣,你們先把金簪拿去,等查清楚了真相再說。到時候如果真像你們說的那樣是被盜的,我們自然會如數歸還;但若是另有其因,你們也不會虧待了這對金簪了。"
婦人沉吟片刻,這才點了點頭。她冷冷地瞥了我和拉欽一眼,轉身便要離去。就在這時,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我包裡的那件物件上,不由得愣住了。
我被她的指責惹惱了,正想還口,老人家卻搶先開口了:"大人息怒,這面唐卡是我年輕時親手繪製的,自然不會是你們家的東西。"
"原來大人你們家也收藏有我年輕時繪製的唐卡啊。"老人家頷首道,"看來我的名頭在外面還是有些許傳聞的。不過,我已經退隱在這偏僻的山村多年,對外界的事情所知並不多了。"
婦人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即面露狐疑之色。"你可敢在佛主面前發誓,你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唐卡神人'?要知道,我家世代相傳的那面唐卡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豈是你這等村野之人可以打造得出的?"
我看着婦人的傲慢囂張表情,只覺渾身火起。正想爲老人家作證,老人家卻微微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多嘴。他平靜地說:"大人,我這把年紀,自然不會無故說謊。不過,你們若是不信,大可親自到寺院裡查證我的底細。"
婦人被老人家的淡定惹惱了,臉上猙獰的神色愈發可怖。她上下打量着老人家,似乎想從他身上找出什麼破綻。可老人家面不改色,只是溫和地注視着她,讓她無從下手。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時候,拉欽突然開口了,她指着婦人頸間的一串珍珠項鍊說:"大人,你的這條項鍊看起來也很名貴呢,莫非也是什麼寶物?"
婦人被這個天真爛漫的問題問住了,她下意識地摸了摸項鍊,點點頭說:"這是我祖上的傳家之寶,價值不菲。怎麼,你也要狡辯說這是你們做的不成?"
拉欽眨了眨眼睛,歪着腦袋想了想,突然說:"那就讓我們來比比看,誰更有繪製寶物的本領吧!"
我和婦人都被她逗樂了,同時笑出了聲。拉欽見狀,得意地向我們眨了個俏皮的眼睛。就在我們一時之間卸下了防備的時候,她突然轉身跑到老人家身邊,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爺爺,就讓那個大人見識見識你的絕活吧!"她興奮地說,"讓她知道我們可不是什麼村野之人!"
老人家被孫女的舉動逗樂了,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這才轉向婦人說道:"大人,你若是不信我的身份,不如讓我現場爲你繪製一面唐卡,你親自評判它的價值如何?"
婦人愣了愣,似乎沒想到事情會突然發展成這樣。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老人家,最終點了點頭,說:"好吧,就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本事!不過要是糟蹋了我的時間,可別怪我不客氣!"
老人家點了點頭,轉身走進屋裡。過了一會兒,他手捧着一個畫架和一些繪畫工具走了出來,在院子裡的一塊大石頭旁坐了下來。
我和拉欽好奇地湊了過去,婦人也不由自主地跟了上來。老人家淡然一笑,說:"請大家稍安勿躁,且讓我靜心爲你們繪製這面唐卡。"
老人家時而遙望遠方,時而低頭作畫,看上去十分入神。漸漸地,絹布上出現了一個個色彩斑斕的圖案,形態飄逸、栩栩如生。我們看得入了迷,生怕稍有走神就會錯過什麼精彩的部分。
就這樣,老人家在我們的注視下繪製了近兩個小時。當最後一筆畫就絹布時,我們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只見那面唐卡上繪製着一幅雪山之景,白雪皚皚、氣象萬千,美得讓人陶醉。
老人家微微一笑,將唐卡小心翼翼地捧了起來,遞給了婦人。"大人,這便是我親手所繪,你可自己評判它的價值如何?"
婦人瞪大了眼睛,仔細端詳着這面唐卡。她的臉上先是露出了詫異的神情,旋即又漸漸轉爲驚訝、敬佩。良久,她終於擡起頭來,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