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一指南：克里米亞，作一個堂堂正正的俄國人

圖／美聯社

2014年3月，克里米亞共和國以公投的形式先是自烏克蘭獨立、再與俄國簽署條約正式併入俄羅斯聯邦。但統一後的第1年過去了，對比其所失去的，克里米亞人才發現：統一後的經濟利益不如預期來得高，自己的生活從渡假勝地變成軍事要塞，非但俄國各式軍武、連核子武器都可能要進駐。。

「升官發財請走別路，貪生怕死莫入此門」儼然變成另一個歐版沖繩的克里米亞，是否真的「走對了門」？俄國人向來視烏克蘭爲「故」有領土，但當這樣的大國開始樂意提及「和平」、「公投」的時候，是不是也表示「我，準備好了」？

去年3月18日的克林姆林宮，俄國總統普丁、克里米亞議長康斯坦丁諾夫、克里米亞總理阿克肖諾夫，共同簽署了《合併條約》——這一天，克里米亞迴歸偉大祖國。無庸置疑地，超過一半的居民對俄國懷抱期望，希冀藉由俄資挹注改善經濟情況。

即便在烏克蘭的「跪求」之下，西方國家勉強介入，但卻因爲普丁在國際法上創造的「合理性障壁」而無從干預起，最多也只能聊表心意式地施以經濟制裁，而無礙俄國對克里米亞的牢牢控制已成事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莫斯科，則在歐美國家面前，成功利用民主裂解國家，迅雷不及掩耳地合併了他國領土。

2015年俄羅斯的黑海艦隊官兵在克里米亞的軍港機地慶祝海軍節。 圖／路透社

230萬人口的克里米亞，有58%說俄語、認爲自己是俄國人，24%說烏可蘭語及俄語、認爲自己是烏克蘭人，12%說突厥語的、則是原生韃靼人。在蘇聯瓦解以前，克里米亞受俄國統治約200年，迴歸祖國似乎也合情合理，那爲何又引起如此大的反彈？

公投前幾周，克里米亞先發生內神通外鬼的情況，俄語住民聯合「外部勢力」，使俄軍實質上控制了政府。先由克里米亞俄裔提出祖國保護的要求，俄羅斯再模仿北約干預科索沃的國際法先例，以人權爲名出兵。待親俄政府上臺後，又迅速宣佈舉行公投，（俄媒民調：高達97%贊成併入俄國！），獨立公投結束後再又申請馬上統一，一切說時遲那時快，像是套好了一樣。

接着，就是親烏人口開始失蹤、非俄文媒體受到打壓，俄軍部隊陸續進駐。偉大的祖國，就這樣終於回來了！

統一當然也不全是壞事。俄裔人口換得了夢寐以求的祖國資金，尤其公部門薪水漲了2倍，但隨之而來各項稅務的開徵，部分的錢又吐了回去，讓不少人抱怨「沒有想像中那麼美好」。再加上與俄國被經濟制裁的景氣連動，至少克里米亞的祖國迴歸夢，在過去一年裡還在未嘗到甜美滋味。

若莫斯科最終無法成功裂解烏克蘭東部，克里米亞將再次成爲俄羅斯與歐盟對峙的最前線，克里米亞俄裔人口也將如過去200年一樣，成爲當地軍力的主要來源。

不過，這也是克里米亞人對未來所做出的選擇。

圖／路透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