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論廣場》6月開放組團赴陸 勢在必行（吳崇涵）

大陸28日宣佈要恢復福建居民到馬祖旅遊。（圖由馬管處提供，郭州宇攝）

賴清德政府還未上任，陸方釋出兩岸交流重大訊息。除了開放福建民衆到馬祖旅遊，以及將批准符合大陸檢疫要求的文旦柚輸入大陸之外，並試行在20個城市便利民衆辦理赴臺證申請。此似乎在爲下一步擴大開放預作準備。對於兩岸的交流與對話，遞出善意的橄欖枝。

1月賴清德當選後，外界普遍對於賴是否會成爲兩岸「麻煩製造者」不無疑問。儘管民進黨在選後試圖不斷說服美中兩大強權，他不再是「務實臺獨工作者」的身份。且不斷強調只有政治金童，沒有臺獨金孫。主要即告知，他不想製造麻煩，並延續蔡英文的兩岸與外交政策。隨着近期國安外交人事佈局逐漸底定，可見賴清德政府延續「小英路線」的態勢十分明顯。

繼之而起的金廈水域發生不幸事件，兩岸進入衝突螺旋。而M503航線與開放兩岸觀光客遂成爲兩岸交流的攻防戰。北京與臺北在解禁觀光業上，符合所謂「以牙還牙、以眼還眼」(tit-for-tat)的「合作論」模型。國際關係的自由主義者認爲，「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策略，是在重複性「囚徒困境」賽局中，最有效率且能穩定雙方合作的模型。簡言之，雙方在資訊不對等且相互猜忌下，若一方試圖先行遞出合作的橄欖枝，另一方會反饋相對應的合作策略；依此模式不斷重複進行，最終能達成「相互合作」的機率大增。

若以此脈絡分析，我交通部先前開放3至5月臺灣團客組團赴陸觀光，因爲M503航線與諾魯斷交事件，王國材宣佈6月開始禁止組團赴陸。此時民進黨方面試圖就兩岸觀光與交流，釋放出第一步的善意。雖然3至5月的旅行團在每日人數上仍有限制，但對於冰凍已久的兩岸交流，無疑是解開第一層關卡。陸方似乎亦能感受到此訊息，中國文化和旅遊部副部長饒權隨即在近日宣佈，將恢復福建居民至馬祖旅遊，平潭到臺灣的海上客運直航復航。

如此，北京與臺北雙方已經就解禁觀光業，相互進行一輪「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合作模型。那接下來就是我交通部是否能就穩定兩岸關係，開展實質性的「深化合作」模式。簡言之，開放6月組團赴陸勢在必行，因爲這是兩岸在現階段降低敵意螺旋，見證春暖花開最重要的時刻。若交通部能取消後續赴陸組團之禁令，那兩岸在觀光業的交流上，將大爲改善過去8年因爲意識形態與疫情而造成的冰河期。

不過民進黨政府目前仍不願鬆口是否解禁後續的赴陸組團禁令，王國材稱對岸只開放福建至馬祖觀光，不符合比例原則。殊不知，此時正是兩岸趁勢恢復交流的最佳時刻。就如同國臺辦發言人朱鳳蓮表示，「共同努力排除障礙，兩岸交流合作就會迎來光明的前景。」因爲在不久的將來，北京若重新把「九二共識」此一道考題，放入賴清德的兩岸測驗卷時，政治性議題將凌駕其他議題之上，兩岸要恢復交流與人民正常往來，又將遙遙無期。（作者爲國立政治大學外交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