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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

華師文學院馬茂軍教授

第三度做客《百家講壇》

接續《宋朝那些人和事兒》系列

帶領觀衆再度走近宋代歷史

回顧當時節物風流

瞭解生動鮮活文化

3月31日,文學院教授馬茂軍第三次做客中央電視臺科教頻道《百家講壇》欄目。繼2016年爲趙普“翻案”和2021年盛讚王安石後,馬茂軍接續《宋朝那些人和事兒》系列內容,通過對柴榮、趙匡胤、宋仁宗等歷史人物的評價以及對宋代飲食革命、禮儀的介紹,爲觀衆呈現宋代文化生動鮮活的一面。

歷史是一系列優質食材

對很多人而言,歷史是一堆灰燼,充滿枯燥乏味的色彩。然而在馬茂軍眼中,歷史卻是一系列優質食材。在《百家講壇》中,他像一位“大廚”,通過生動卻又不失深度的講述將它們“烹製”成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使得這些理論化的知識“不要以一個面目可憎的形式出現”。

因爲許多收看《百家講壇》節目的觀衆並非相關領域的專業學者,所以馬茂軍認爲採用“生動平實”的方式會讓他們更好地接受這些知識。“唐宋時期的飲食變遷”本是一個專業化的研究命題,“得出十幾本專著”。然而在最近播出的《宋朝那些人和事兒》第二部第四集“飲食革命”中,他將大家司空見慣的“豆芽菜”作爲例子,輔以日常化的語言,以小窺大,帶領大家瞭解唐宋時期中國人的飲食口味轉型。

馬茂軍談到,作爲“中國食品的四大發明之一”,豆芽菜是一種物美價廉的食品。它不僅價格低廉,“老百姓都吃得起”,而且蘊含的微量元素比豆類本身要多,是一種保健食材。同時,他提到豆芽菜受季節因素的影響較小,可滿足冬季北方地區人民吃上新鮮蔬菜的需求。蔬菜的易於獲得,也使得其成爲百姓餐桌上的常客。馬茂軍通過平易近人的語言講述,以一根小小的豆芽菜爲切入點,使觀衆對宋代素菜種類的增加和宋代飲食口味的轉變趨勢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

“在保證《百家講壇》講述內容生動之餘,也不能完全拋棄理論性。”在馬茂軍看來,現在的觀衆大多接受過高等教育,對理論性知識的接受能力也更強。所以這也要求講述的內容不能成爲“奶頭樂”,使其本身的理論價值流失殆盡。在講述宋代飲食革命時,馬茂軍不僅停留於上文提及的用生動例子吸引觀衆這一層面,更在其中加入理論化元素,使得觀衆吸收更多歷史“營養成分”。“我希望借這些稍顯理論化的知識可以作爲‘硬菜’,爲大家提供一個深入思考的機會,把握不同歷史事物的內在聯繫,對歷史產生屬於自己的獨特見解。”

比如說,文人在宋代飲食形成清淡化、素食化風格的過程中發揮重要作用。宋代文人多追求安然寧靜,注重食物的樸素清淡。例如陸游本人對菜羹情有獨鍾,寫下《菜羹》等諸多詩篇聊以記錄。在文人影響力的加持下,社會上也逐步形成崇尚清淡飲食的風氣。

爲何文人能發揮如此大的作用?那是因爲有宋一代重視與士大夫共天下,文人的地位較高,這也推動品鑑食物的話語權從權貴逐步轉移到文人手中,使其具備較大的社會影響力。

學術繁榮在於“問題”迸發

生動不失深度的講解背後離不開對知識的反芻與深入思考。隨着經驗的增長,第三次在《百家講壇》開講的馬茂軍對於“備課業務”已是得心應手。他認爲,從做學問到爲校內學生授課、再到在《百家講壇》的平臺上面向全民談古論今,豐富的材料、講授者的“問題意識”、趣味性的講解缺一不可,在這之中,“問題意識”是大關鍵處。

學者亦“學者”,授課內容的設計是馬茂軍“學”的第一步。在所講解的中心“問題”的創設上,馬茂軍選擇通過進行一定量的閱讀積澱以確保命題視野的開闊及思考維度的新穎,閱讀的內容除史料外,也兼有前人研究成果,既紮根實際,也開拓創新。在查找“宋代飲食革命”講授內容的過程中,馬茂軍發現在幾乎只有“煮”和“烤”的時代裡,看似平平無奇的鐵鍋直接促使了“炒”這一烹飪方式的產生,推動中國飲食由“胡化”向“漢化”的轉變。因此他將“炒菜”作爲問題切口,提綱挈領,綱舉目張,漸次串起了整集主題。“歷史充滿了生動的細節,它們可以成爲一箇中心‘問題’。這對我選擇介紹的題目也具有指導意義。”

除在百家講壇的講述外,從做學術科研工作到日常爲校內學生授課的過程中,馬茂軍亦十分強調“問題意識”的培養。就個人而言,在研習古代散文史的過程中,他發覺散文史有秦漢派、唐宋派、明代公安派、清代桐城派,然而在秦漢派至唐宋派幾百年間,亦有優作不間斷地涌現,不至於全爲過渡文風,加之其餘充分論據,因而提出應爲“六朝派”正名,該觀點亦得到學術界較廣泛的認同。

論及此,秉持“複述舊知識沒有意義”學術觀的馬茂軍也表示,聽到不同甚至反對的聲音是提出新知幾乎必經的“修行”。學術的討論並非障礙,反而是深化論者思考、使論點不圓潤處無所遁形的“一面鏡子”——“這纔是百家爭鳴,百家爭鳴才能讓學術思想大爆發、大成熟、大提高。”馬茂軍總結道,“學術是隻有爭論,沒有結論。如果有結論,就證明這個學科停滯了、死亡了。太陽之所以發光,是因爲它內部不斷地鬥爭、相互碰撞發出光芒,冷卻是顯示死亡的信息。從一個民族到每一個人都是這樣,你不學習,沒有新知促進舊知,也就不會激發自己前進。”

在日常爲校內學生授課的過程中,無論是面對初出茅廬的“科研小白”本科生,還是研究思路相對成熟的碩博生,馬茂軍都時常鼓勵其培養批判性思維,尋找老師觀點的不足之處並敢於質疑。在此過程中,學生所提出問題的“水平”高低相對這種“勁頭”而言,反而並非最重要的。

以蘇東坡和王安石成就比較的問題爲例,針對班上的學生們各執己見、互有辯論的情況,馬茂軍並不急於下一個定性的結論,而是鼓勵更多學生提出個人的觀點,以期在一個個或許沒有答案的問題中提高學生獨立思考、認識問題、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大學是沒有答案的,通過討論、研究、爭論砥礪思維,獲得成長,纔是大學應該學的東西,纔是大學之道。”馬茂軍總結道。

生活學術化,學術生活化

面對學術研究,馬茂軍並不主張一昧地沉浸在學術圈子裡,而是要把日常生活和學術研究進行融合,讓學術和生活成爲一體兩面,相互促進。生活學術化,是在日常生活中尋找學術知識的影子。枯燥乏味的理論知識放到生活中去理解會更加有聲有色,也更容易讓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談及唐代文學史的學習,馬茂軍說:“一本繪畫集可能要比一部文學史更爲生動。”他認爲能讓人相對直觀瞭解唐代文學作品底蘊的,是唐代墓穴中的壁畫。壁畫上人物大膽的低胸衣裙、明豔的妝容,大紅大紫的裙邊,都在無言的浪漫鋪展中敘說着唐代的奔放與熱情。這樣的畫面表現使盛唐文學的基調鮮活地呈現在研究者面前,無須文字的贅述。

在馬茂軍看來,“生活學術化”無疑向學術研究者提出了“大格局”的內在要求。“大格局”是研究者從單一的學術領域向生活等領域擴散思維,再融會貫通,最終形成完整知識體系的過程。若學術研究僅僅侷限於一個領域,便難有長足的進步。

“就像魯迅的研究者不能只研究魯迅,李商隱的研究者不能只研究李商隱。不懂銀河系的人,怎麼能懂一顆星星呢?”馬茂軍笑着說。他認爲,對文學的研究不能只在文學內部打轉,須得融通文史哲三個領域,用更宏觀的視角去思考。研究者必須有敢於走出舒適圈和突破自我的勇氣。他感嘆道:“這就是‘工夫在詩外’。”

與“生活學術化”主要強調知識的聯繫性和靈活性不同,“學術生活化”關注的是學者在研究過程中的鬆弛感和持之以恆的態度。馬茂軍並不主張“拼命式”的研究,而是認可細水長流和日常化的研究。“做學問是個體力活,身體纔是第一位。”在研究之餘,他每週都會打兩次羽毛球,兩次乒乓球,還會通過散步來自我放鬆。即使在春節期間,馬茂軍仍保持每天一小時左右的閱讀和學習時間,仍然雷打不動地繼續着研究的進程。

一曝十寒,不如冰凍三尺。這不僅是馬茂軍科研理念的生動闡釋,更是他在校內課程和《百家講壇》中一以貫之的學術思維和教育理念。馬茂軍寄語道,在飛速發展的時代洪流中,恪守學術研究的本心,做好有所爲有所不爲的取捨,不僅是學者的修行,也是每一名步入大學的學子應予以思考的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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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那個古色古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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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寫丨彭湛嫺 肖語涵 鄧欣

攝影丨曾慧明

部分圖片來源於受訪者和央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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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行編輯丨楊謹寧 吳婷婷

責任編輯丨盧嘉裕 吳建國 陳婧

初審丨鄭宇雲

複審丨林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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