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媽住院，你出錢出力”“我出1本離婚證，她立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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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是人心難測啊！
我叫劉雅茹，今年三十五，和丈夫李建國結婚十年了。我們有個八歲的兒子，叫李小明。我和李建國都是普通的上班族，生活平淡卻也算得上和和美美。平時忙着上班，週末帶着兒子去公園遛遛，也算是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這天我剛下班，手機響了，是小姑子李麗的電話。
“嫂子，媽住院了。”她的聲音裡透着焦急。
“啊？什麼情況？怎麼突然住院了？”我心裡咯噔一下。
“就是最近總說肚子疼，這次疼得不行了，爸趕緊送醫院去，醫生說是胃出血，得住院。”李麗的聲音帶着哭腔。
“好，我馬上趕過去。”我掛了電話，拿起包就往醫院跑。
到了醫院，婆婆已經住進病房，婆婆看着我進門，勉強擠出一個笑臉。“雅茹，你來啦。”
“媽，您怎麼突然這樣了？”我趕緊走到牀邊，婆婆的臉色蒼白，顯然這次病得不輕。
“小麗，小明呢？”我問李建國，他皺着眉頭，雙手插在褲兜裡。
“小明我託同事帶回家了，咱媽這情況有點嚴重，醫生說得住院一段時間，咱們得準備點錢。”
“準備錢是肯定的，治病要緊。”我一邊說，一邊把婆婆的手握在手心。
這時候，公公李德明也走了過來，拍拍我的肩膀，“雅茹，這次得麻煩你和建國多操點心了。”
我點點頭，心裡想着，這本是我們作爲晚輩該做的。
然而，接下來的話卻讓我愣住了。李建國沉着臉對我說：“雅茹，媽住院了，費用你得出一半，畢竟你們單位有醫保，能報銷點。”
我愣住了，轉頭看着他，“建國，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有醫保是沒錯，但這不應該是我們倆一起承擔的事嗎？再說，你弟妹不是也有工作嗎？”
李建國瞪了我一眼，“我弟妹家裡也有事要花錢，不能指望他們。你別推三阻四的，媽是你媽，咱們是一家人。”
我心裡一陣寒意，剛想反駁，這時婆婆開口了，“雅茹，建國說得沒錯，咱們家就指着你了。”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看着婆婆，心裡五味雜陳。
接下來的幾天，我白天上班，晚上下班後就趕去醫院照顧婆婆。李建國倒是一次都沒來，說是要加班，工資不高總得多賺點。
幾天後，醫院催繳費用了，我找李建國商量，“建國，醫院催繳費了，咱們得想辦法。”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不是說了你來負責嗎？我這邊沒錢。”
我徹底傻眼了。我一個月工資不高，加上兒子學費、生活開銷，已經所剩無幾，哪能拿出這麼多錢？我心裡堵得慌。
我把這事告訴了孃家媽，媽聽了之後，氣得差點沒把電話摔了，“雅茹，什麼都不能你一個人扛，這種事得他家出錢！”
我本來也不想這麼輕易答應，可是婆婆病得這麼嚴重，我能眼睜睜看着她沒錢治病嗎？
我實在沒辦法，硬着頭皮又找李建國商量。可這次，李建國直接跟我擺臉色了。
“雅茹，我已經說了，這錢你出，我沒錢。”
“李建國，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良心？你媽住院，你居然要讓我一個人承擔？這還是不是一家人？”我怒了，聲音也提高了八度。
他皺着眉頭，“你別那麼大聲，媽病了難道不該你出錢？你一個當兒媳的，難道不該盡孝？”
我忍不住冷笑，“你是親兒子，我倒成了外人？”
他直接丟下一句，“反正我沒錢，你自己看着辦吧。”說完，扭頭就走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李建國一走，我也沒心思待在醫院了，拿着包就回家。
到家後，小姑子李麗發微信問我，“嫂子，媽的住院費你交了嗎？家裡最近真的很難，哥也不容易，你別太計較了。”
看到這話，我心裡的怒火一下子燃了起來，手指快速敲着鍵盤，“李麗，我告訴你，媽住院的事我管，但我不會一個人承擔所有費用。這家是兩個人的，不是我一個人的。”
“嫂子，別這樣說嘛，大家都是一家人，應該互相幫忙。”
我盯着手機屏幕，深吸一口氣，“麗麗，別說得好像所有責任都在我一個人身上似的，你們家就沒有一點責任？”
“嫂子，這……”李麗支支吾吾的，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是婆婆打來的。我接通電話，婆婆的聲音從那頭傳來，“雅茹，醫院又催繳費了，你趕緊想辦法。”
我一時之間感覺心裡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沉重得喘不過氣來。“媽，這次我真拿不出了，建國也不願意出錢，我一個人承擔不了。”
“你怎麼這樣說話？建國是你老公，媽是你媽，你就不能爲家裡多操點心？”婆婆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埋怨。
我深吸了一口氣，“媽，我爲這個家做了多少，您也不是不知道，但這次我真的沒辦法了。”
掛了電話，我心裡憋得難受。再也忍不住，拿出櫃子裡的結婚證，心裡一個念頭涌了上來。
我拿着結婚證，心裡像壓着一塊大石頭，這些年在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只有自己最清楚。我不是沒想過要離婚，只是一直想着爲孩子忍忍就算了，可是現在我真的忍不下去了。
就在我準備下定決心的時候，李建國回來了。他一進門，看見我手裡的結婚證，臉色一變，快步走過來，一把把證件搶過去，“你這是幹什麼？”
“李建國，你媽生病住院，你讓我一個人出錢出力，你還要臉不要？！”我徹底失去了理智，聲音也失控了。
“我……我不是說了你有醫保，咱們家能省點是點。”他一臉的理直氣壯。
“省？省是這個理兒？你是不是覺得我天生欠你們傢什麼？”我一字一句地問他。
他被我問得說不出話來，索性一甩手，“行，你有本事你去離婚啊！”
我看着他那副混不吝的樣子，心裡又涼了幾分。婚姻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我狠狠心，說：“好，那就離！”
李建國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痛快，他的表情僵在臉上。
這時，李麗突然打來電話，哭着說：“嫂子，媽剛纔又吐血了，醫生說病情加重了，得馬上轉院。”
我一聽，腦子裡“嗡”地一聲響，什麼離婚不離婚的都忘了，抓起包就往醫院跑。
到了醫院，婆婆正躺在病牀上，臉色蒼白，手背上插着點滴，嘴角還留着血跡。我看着她，心裡一陣酸楚，再怎麼說，這麼多年她也算是對我不錯的。
“醫生怎麼說？”我壓着心頭的情緒，問李麗。
“醫生說要馬上轉院，不然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李麗抹着眼淚說。
“那……那就趕緊轉啊。”我急了。
李建國也跟過來了，看着我，嘴脣動了動，最後說：“雅茹，媽這次情況不太好，咱們還是趕緊想辦法吧。”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我盯着他，心裡早就沒了期待。
他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擠出一句，“能不能再去借點錢？你孃家那邊……”
我頓時火冒三丈，**這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連我孃家也不放過？
“李建國，你他媽的還是不是男人？！”我忍無可忍，話說出口，聲音震得整個病房都安靜了。
病房裡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婆婆，她眼神裡充滿了驚訝。
“雅茹，別激動，建國也是爲媽着想……”李麗一邊說，一邊拉住我的手。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李麗，這事兒不是我激不激動的問題，是你哥他根本沒擔起該擔的責任！”
婆婆虛弱地開口：“雅茹，媽知道你這些年也不容易，可這次……媽真的沒辦法了。”
我看着婆婆憔悴的樣子，心裡的怒氣消了幾分。說實話，我並不恨婆婆，她有她的難處，但我受不了李建國的態度。
“媽，我不管你們怎麼想，這次的事，我不會再一個人扛下去了。”我盯着婆婆，一字一句地說。
李建國臉色難看，但他沒有再說話。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陌生男人走了進來，是醫生。他手裡拿着一疊報告，臉色凝重，“家屬在嗎？需要籤個字。”
我接過報告，看了一眼，心頭一沉，胃出血轉爲胃穿孔，情況很危險，必須儘快手術。
“醫生，手術需要多少費用？”我問。
醫生低頭看了看單子，說：“大約需要五萬元，後續還有一些治療費用。”
五萬塊……這個數字在我腦海裡炸開。我緊緊握着報告單，心裡一片茫然。
“雅茹，這錢……咱們還是想想辦法吧。”李建國低聲說。
“我已經沒辦法了。”我死死盯着他，聲音冰冷。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雅茹，聽說媽病了，我來看看。”
我轉過頭，是我大哥劉志遠。他怎麼來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已經走到我面前，“你怎麼不早說呢？咱們是親兄妹，有事應該一起承擔。”
大哥看了眼病牀上的婆婆，轉過頭對我說：“這錢我先墊上，你不用擔心。”
我愣住了，眼眶一下子紅了。大哥平時也不富裕，他能拿出這麼多錢來，肯定是東拼西湊的。
“哥……謝謝你。”我哽咽着說。
他拍拍我的肩膀，笑道：“咱們是親兄妹，說這些幹嘛。媽是你婆婆，也是我們一家人，能幫一點是一點。”
大哥的到來，讓我心裡的壓力一下子輕了許多。我看着李建國，冷冷地說：“這錢不是你出的，咱們之間的事，等媽出院再說。”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簽完字後，婆婆被推進了手術室。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心裡百感交集。這場手術，不僅僅是對婆婆的考驗，更是對我和李建國這段婚姻的考驗。
手術室的燈亮了一夜，我的心也跟着提了一夜。清晨，醫生走出來，說手術很成功，婆婆暫時脫離了危險。我鬆了一口氣，但心裡的那根刺還在。
大哥拍了拍我，“手術成功了，接下來就看你和建國怎麼處理這件事了。”
我點點頭，心裡已經有了決定。
婆婆出院那天，李建國的態度突然變得殷勤起來。他提早來醫院，忙前忙後，甚至還帶了一束花來。我冷眼看着他那副樣子，心裡明白，他這殷勤不是衝我來的，而是衝着婆婆和大哥。畢竟，這些天大哥墊付了不少費用，而他沒出一分錢。
我站在病房門口，看着他扶婆婆坐上輪椅，細心地給她蓋上毯子，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以前，我也曾幻想過他能對我、對這個家多用點心，但現實總是狠狠地打我的臉。李建國也許並不壞，只是他的自私和懦弱，已經把我逼到了絕境。
出了醫院，李麗上前扶住了婆婆。李建國回頭看我，“雅茹，今天咱們一家人一起吃個飯吧，媽出院了，也算是慶祝。”
我看着他的臉，心裡忽然升起一股厭惡，“不必了，家裡的事還沒說清楚，沒心情吃飯。”
他臉色一沉，“你怎麼還提這事？媽剛出院，不要這麼掃興。”
“掃興？李建國，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離婚？”我緊緊盯着他的眼睛，冷冷地說。
他明顯被我這話嚇到了，嘴脣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婆婆聽見我們的話，急了，拉住我的手，“雅茹，媽求你，別和建國鬧了。媽知道你委屈，可咱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呢？”
我看着婆婆，她的眼裡滿是乞求。那一刻，我心裡有些動搖，但一想到李建國這些年對我的冷漠和無視，那絲動搖很快就消失了。
“大嫂，媽說得對，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提離婚。”李麗也跟着勸。
我轉頭看向李麗，“李麗，家裡這些年，我爲你們家做了多少，你心裡清楚。可你哥呢？他爲我做過什麼？”
李麗一時語塞，婆婆也不說話了，氣氛頓時變得尷尬。
大哥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雅茹，既然決定了，那就做自己想做的，別勉強。”
我擡頭看向大哥，眼眶有些溼潤。大哥這句話，讓我心裡一暖，他一直都懂我。
回到家，李建國一直不說話，他似乎還在等我先開口妥協。可我已經不想再忍了，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在桌子上。
“這是離婚協議，你看一下吧，沒什麼意見的話，明天我們去辦手續。”我的語氣很平靜，就像在談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李建國的臉一下子白了，他瞪大眼睛看着我，像是不認識我一樣。“雅茹，你真要和我離？”
“是，離。”我點頭，聲音堅定。
他終於慌了，“雅茹，咱們還有孩子，不能這麼衝動……”
“孩子？李建國，你想過孩子嗎？你想過我們這個家嗎？”我有些激動，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我真的受夠了，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他看着我哭，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嘴裡不停地念叨着，“雅茹，別這樣……我知道我錯了，我以後會改……”
聽着他那軟弱無力的道歉，我只覺得心裡空空的，再沒有半點感動。李建國，這個男人，我曾經那麼愛他，願意爲他付出一切，可現在，我發現自己已經對他沒有任何期待了。
“太晚了，李建國，真的太晚了。”我低聲說着，拿起筆，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心裡輕鬆了許多，這些年的壓抑、委屈、憤怒，似乎隨着那一筆，都被放下了。
“明天，我們去民政局辦手續吧。”我把簽好的協議遞給他，聲音平靜。
他愣愣地接過協議，久久不語。
等李建國走出民政局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茫然和失落。我沒有再去看他，拿着離婚證頭也不回地離開。
“媽媽，我們要去哪裡？”兒子稚嫩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
“回姥姥家，媽媽會陪着你。”我蹲下身，撫摸着他的小臉，心裡說不出的酸楚。
大哥在家門口等我，見到我出來，立刻迎了上來，“辦完了？”
“嗯。”我點點頭。
他嘆了口氣，“雅茹，辛苦你了。”
我笑笑，雖然心裡酸澀，但更多的是解脫，“大哥，謝謝你一直支持我。”
“咱們是一家人，不說這些。”大哥笑着幫我拎過行李，“先回家休息幾天，剩下的事再慢慢來。”
到了孃家，媽媽早已準備好了熱騰騰的飯菜。看見我帶着兒子進門，她眼圈一紅，忙迎上來，“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我強忍着眼淚，笑着說：“媽，沒事了，我回來了。”
這頓飯，我吃得格外踏實。媽媽的廚藝依舊，熟悉的味道讓我心裡暖洋洋的。吃完飯，我帶着兒子在房間裡休息，看着他熟睡的小臉，我的心情平靜了許多。
這時，電話響了，是李建國打來的。
“雅茹，你回家了嗎？”他聲音低沉。
“回了，回孃家了。”我冷靜地回答。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李建國的聲音帶着一絲不甘，“你就這麼不顧孩子，丟下我們離開？”
“李建國，我不是丟下你們，而是這個家早就不屬於我了。”我疲憊地回答，“我累了，這段婚姻也該結束了。”
掛斷電話，我深吸一口氣，躺在牀上，看着窗外的天空。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未來充滿了未知，但無論如何，我不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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