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親家母去旅遊,發文感謝我的退休金,我去掛失,他們沒錢回家
“你到底還要忍多久?你甘心嗎?”這是老公看着我的眼睛時,丟下的一句話。他的話像一記重錘,擊中了我隱忍多年的心事。
一切都源於親家母的那條朋友圈。她笑容滿面地站在異國風光裡,配文中赫然寫着:“多虧親家的退休金,我們才能享受這樣美好的生活。”
我手中的手機幾乎滑落,心臟一陣抽痛。那一刻,我終於意識到,我的寬容和忍耐只是在爲他人做嫁衣,而我心愛的女兒,竟成了這一切的幫兇。
我掛失了自己的社保卡,這意味着親家母的“美好生活”戛然而止。可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接下來的一連串電話和消息,徹底擊碎了我對女兒的最後一絲幻想。
“媽,你掛失了社保卡?你知不知道他們現在沒錢住酒店,連回來的機票都買不起!”女兒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帶着責備。
我一時無言,心中百感交集。曾幾何時,我以爲養女兒是爲了享受天倫之樂,可如今,我似乎只是她生活裡的一顆棋子。
“你公婆要是還想繼續玩,你們自己出錢吧。”我冷靜地迴應,帶着多年積壓的傷痛和無奈,“從今天起,我不會再爲你們付出一分錢。”
電話那頭是一陣長久的沉默,隨即,女兒憤怒的聲音再度響起:“媽,你這樣做,就不怕我和孩子的日子不好過嗎?你難道想讓我離婚,孩子們成爲單親家庭的孩子?”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投向窗外。秋日的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溫暖卻帶着些許刺眼的寒意。
我閉上眼睛,回想起曾經那個乖巧可愛的女兒。她是我懷胎十月的骨肉,我不曾想過,有一天,她會爲了自己小家庭的利益,逼我到這個地步。
回想起那一年的冬天,女兒剛大學畢業,帶着男朋友回家。我還記得,當時她臉上那種掩飾不住的幸福,眼睛裡閃爍着對未來的期待。
作爲母親,我心中也充滿了對她未來的美好憧憬。
但是,當我見到那個男孩時,心裡不由得打了個結。他家境並不好,父母是農村的農民,靠種地爲生,家裡存款幾乎沒有。
我和老公對此非常不滿,畢竟我們手裡有不少條件比他好的“優質男生資源”,完全可以給女兒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對象。但是女兒的態度非常強硬,根本不願聽取我們的意見。
我和老公嘗試過苦口婆心地勸,甚至嚴厲反對,可女兒彷彿鐵了心,哪怕是飛蛾撲火也要嫁給他。最終,她哭着跑去求我的婆婆,婆婆疼愛孫女,軟硬兼施地勸我們接受了這門親事。
如今回想起來,我真是太過心軟。婚禮時,我們象徵性地收了66666元的彩禮,陪嫁了一套全款婚房,甚至連婚禮的錢都是我們出的。
那時我還安慰自己:只要女兒幸福,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
可真正的問題,遠比我想象得更嚴重。
女兒生下第一個孩子時,婆婆因爲身體不好無法幫忙照顧,她打電話給我:“媽,你要是不來,我和孩子怎麼辦?”
我心軟了,飛快地趕到她家,幫她坐完了月子。看着她逐漸恢復了以往的苗條身材,我心裡竟有些欣慰,覺得自己的付出總算有了回報。
但是,女兒的要求並沒有止步於此。她又拉着我的手撒嬌:“媽,孩子總需要人帶吧。你不能看着我辭職帶娃,變成黃臉婆吧?”
我當時婆婆癱瘓在牀,家裡輪到我和老公照顧她,實在分身乏術。思來想去,我咬咬牙,把自己的社保卡給了女兒,讓她用我的退休金去請保姆照顧孩子。
我以爲,這是爲了女兒的未來着想,是爲了她不被生活壓垮,可我萬萬沒想到,這張社保卡最後竟然成了親家母的“旅遊基金”。
她在朋友圈裡洋洋得意地曬着旅遊照片,而我卻在默默給她的女兒帶孩子。
老公看到親家母的朋友圈後,氣得發抖。他一把按住我的肩膀,聲音裡帶着憤怒和心痛:“你還要忍多久?你甘心嗎?我們辛辛苦苦把女兒養大了,她卻這樣對我們!”
我無力反駁,心裡像被刀割般疼痛。我以爲,父母的愛可以包容一切,甚至可以容忍孩子的任性和自私。可現實狠狠地教會了我,愛如果失去了底線,便成了剝削的工具。
我們去了社保局,掛失了社保卡。一切似乎都在朝着一個不可逆的方向發展。
到了晚上,女兒和女婿的電話接連不斷,最後,女兒甚至發來了離婚協議書,質問我:“媽,你真的希望我離婚,讓孩子們成爲單親家庭的孩子嗎?”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冷了。她的威脅像一把利刃,切斷了我對這個女兒的最後一點依戀。
我不再猶豫,直接給她回了電話:“社保卡的事你們自己解決,我和你爸回老家了。你不用再回孃家,我也沒有你這個女兒了。”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看着老公佈滿皺紋的臉,我知道,他和我一樣,心裡早已支離破碎。
高鐵上,我望着窗外飛馳的風景,腦海中浮現出從前的種種。曾經那個天真可愛的女兒,怎麼變成了今天這個只懂得索取的陌生人?是我們寵壞了她,還是生活逼迫她變得如此現實?
老公輕輕握住我的手,低聲說道:“我們要爲自己活一次了。”我點了點頭,眼角滑下一滴淚。是啊,這一生,我們爲孩子付出了太多,可是到頭來,卻發現他們早已學會了如何從我們身上榨取最後一絲價值。
回到家後,我打開手機,發現未接來電裡不僅有女兒和女婿的,還有親家母的。
她發來的信息簡直令人啼笑皆非:“你們太小氣了,怎麼能不和我們商量就掛失了社保卡?我們現在連飛機票都買不起了!”
她甚至威脅我們,如果不打錢過去,他們就讓兒子和我女兒離婚。
我深吸一口氣,冷笑着關掉了手機。女兒的婚姻、她的未來,都不再是我關心的事情了。我終於明白,有些愛,給得太多,反而會讓人迷失。
故事的結尾來得如此平靜,甚至帶着一絲苦澀。我並沒有等來女兒的道歉或悔悟,甚至沒等到她的一句“謝謝”。
可我知道,這是我和她之間的最後一場較量,我輸了她的心,卻贏回了自己的尊嚴。
有時候,愛並不是無底線的包容,而是學會適時地放手。我們總以爲,家庭是最堅固的堡壘,可是當親情失去了平衡,剩下的只有無盡的傷害和剝削。
回到家後,老公和我坐在客廳裡,陽光灑滿整個房間。我們有太多的遺憾,但也有太多的釋然。我知道,未來的日子裡,我們會重新爲自己而活,而不是爲了那些早已不懂得感恩的人。
親情,終究是需要兩個人共同維繫的。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成爲了這段關係中的犧牲者,那麼,或許是時候學會放手了。
我和老公的故事,不可能有大團圓的結局,但我相信,這是我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