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親戚在我家白嫖三年,竟然還想要我家拆遷款
一聽我的房子拆遷了,霸佔了我房子的租客親戚,開口就跟我要一千萬!
「我們是承租人,好歹在老房子住了這麼久,這拆遷款至少也該有我們的一半吧?」
我望着滿臉貪婪的親戚,反手就是一個報警:「喂,110嗎?」
1
「小溪啊,二嬸聽說,咱們家老房子要拆遷了?政府怎麼說?什麼時候下拆遷款啊?」
一道聲音傳來,我看着面前幾乎要把我抱在懷裡的二嬸,下意識的後退半步。
我嘴角掛起客氣疏離的笑:「二叔二嬸,堂哥堂妹,你們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我只能暗歎一聲,按下指紋鎖開門回家。
誰料,我纔剛錄下指紋,二嬸就一屁股擠開我,十分不見外地率先進了我家家門。
「小溪,你這房子買的不錯啊。」
二嬸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了我這寬敞不足,卻足夠溫馨的小家好半天。
才擠出這麼句敷衍的評價。
我笑笑沒說話,本想給他們拿拖鞋,可看着已經被他們一家四口踩髒的地板,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小溪,你二嬸剛剛問你的話,你咋不說呢?你家那房子是不是要拆了?」
二叔隨手掏出煙,問都不問我一句,直接「啪嗒」一聲點上了。
他邊吞雲吐霧,邊用之前那種頤指氣使的語氣問我。
我本不想接他這個話茬,可又心知如果不說,他們怕是不會輕易離開,只能忍着氣點了點頭。
二叔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扭頭拉着我坐下,深吸了口煙笑眯眯問我:「小溪,你跟二叔說句實話,那老房子是不是真要拆了?」
明白今天是躲不過這茬兒了,我只能硬着頭皮點點頭。
「嗯,拆遷辦的昨天剛給我打了電話。」
下一秒。
我就看到二叔和二嬸突然對視一眼,雙雙露出個心滿意足的笑。
我眼皮猛地一跳,忽然猜到他們今天究竟爲什麼會來了!
2:
我十二歲那年,爸媽便因爲意外車禍撒手人寰了。
葬禮結束後,我過起了東家住兩天,西家住三天的小白菜生涯。
表面上,親戚對我都挺好,實際上,卻是惦記着我們家的那點財產。
由於我爸是家裡老大,過去十幾年生意做得紅火,掙下不小的身家,可到最後,爸媽留下的那幾百萬存款,沒兩年就被他們瓜分殆盡了。
可惜那時候的我還太小。
縱使心比天高,卻也知道自己命比紙薄。
只能拼了命的刻苦用功,只盼能儘快拜託當時的窘境。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我順利大學畢業,剛好老房子拆遷,搖身一變,成了拆遷戶了。
就在半個小時前,拆遷款2000萬,剛到賬!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家拆遷的消息,怎麼走的這麼快。
3
「小溪,你摸着良心說,當年你爸媽過世,我這個二嬸是不是拿你當親閨女看待?」
二嬸坐在我旁邊,溫和慈愛地看着我,拉住我的手不停摩挲。
我抿抿嘴,低下頭去沒有說話。
當年,爸媽去世後,幾個親戚原本是不想管我的。
可在他們得知,只要撫養我,就能拿到爸媽留下的錢,我立馬成了他們眼中的香餑餑。
甚至還曾爲了我去誰家住,不止一次差點兒大打出手。
可他們也只是嘴上說的好聽。
人前哄着我,捧着我,人後無視我,苛待我。
自從爸媽去世,就逢年過節連套新衣服都沒再穿過。
這些所謂的親戚,根本從頭到尾,都只把我當成他們的提款機罷了。
「小溪,那拆遷款應該也下來了吧?老房子面積不小,他們要敢少給你了,二叔肯定頭一個不答應!」
二叔眼中的貪婪都懶得掩飾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今天只是去辦理了下手續,錢還沒有到賬呢。」
4
二叔打量了我很久,我不躲不閃跟他對視。
十幾秒後。
他像是終於確定我沒有騙他,安心地點了點頭,扯着二嬸站起身,招呼了一聲他那兩個已經在我家翻了天的「熊孩子」。
「那二叔今天就先回去了,回頭等拆遷款下來了,你可一定得第一時間告訴二叔,要是他們給少了,二叔就算豁出這張老臉不要,也得指定把錢要回來!」
我當然聽出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我沒有多說什麼,眼下,我只想盡快送走這家人。
又再三囑咐了我幾次,二叔一家才終於戀戀不捨離開。
送走他們,看着被糟蹋得不成樣子的客廳,我忍不住長嘆一聲。
二叔和二嬸現在就像聞着腥味的鯊魚。
絕對一天見到錢,就一天不會撒手。
我生無可戀地倒在沙發上。
照今天這情況來看,往後的麻煩恐怕不會少了。
本以爲有了工作就能拜脫這些人。
現在看來,我還是太天真了。
5
不出我所料,之後一連幾天。
二叔二嬸每天照着早中晚給我打電話,張口就問。
「錢到賬了嗎?」
面對他們的緊追不捨,我也只能含糊應對。
我原本想要徐徐圖之,可還不等我想出更好的辦法,他們就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拆遷款已經下發的消息。
晚上十點,我剛要上牀睡覺,家門就被人用力砸向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二叔的咆哮。
「沈溪,立刻給我開門!」
他砸門不休,無奈之下我能爬起來去給他們開門。
誰知,門一開,外面站着的七八個男男女女,全都一股腦涌了進來。
我瞬間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反應過來後,立馬會回臥室換了長袖長褲,才又返回客廳。
「大家都是親戚,也不知道在矯情什麼!」
其中一個有些面熟,但我叫不上名字的中年男人,撇撇嘴嫌棄地掃了眼我,又舔着個油膩笑臉跟二嬸說:「別說啊姐,你跟我姐夫這大侄女兒,長得還真是好看啊。」
說話間,他居然用那種下流的眼神,從上到下的打量起了我。
我登時氣血上涌。
這到底是個什麼噁心人的玩意兒!
6
「沈溪,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二叔撇着腿在沙發上坐下,鐵青着臉朝我看來。
「明明拆遷款老早就到賬了,你爲什麼一直說還沒發?你老實交代,你到底拿了多少錢!」
我忌憚家中的陌生男人。
可二叔這好像我吞了他錢似的醜惡嘴臉,卻讓我忍無可忍。
「二叔,老房子是我爸媽留給我的,不管拆沒拆遷,拆遷款究竟有多少,好像都跟您沒什麼關係吧?」
「沒關係???」
二叔瞬間拔高了音量,終於徹底撕破了臉皮。
「我都在那老房子裡住了三年了,你一個我沒關係,就像獨吞那筆拆遷款?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沒錯!」二嬸也在一旁幫腔:「我們來之前打聽過了,我們現在住哪兒,就算是老房子的那個承、承什麼來着……」
「姐,那叫承租人。」
這個開口叫二嬸「姐」的男人,就是剛剛說我矯情的那個。
「對!就是這個承租人!」二嬸立馬囂張起來:「依着這個道理,這拆遷款我們至少也能分到一半!」
「一半?」
二嬸弟弟有開口了,那滿臉橫肉地男人惡狠狠地盯住我,陰冷的目光霎時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姐,早幾年要是沒有你和姐夫,她怕是早就餓死了,還能順順利利上完學,找着工作還買了房子?要我說啊,你們這侄女兒要是還有良心,就該把那拆遷款一分不留,全都交給你們。」
7
道理?
良心?
我真沒想到,這大半夜帶着幾個五大三粗的大漢,闖進我家、逼我給他們錢的人,居然還有臉說出這兩個詞?
根據中年男人的身份,我大致也猜得出來,今天這些來者不善的,估計全都是二嬸的孃家人。
「行,既然你們要講道理,那咱們今天就好好說一說這個道理。」
我深吸了口氣,驅散心中的惶恐和驚懼。
在滿客廳陌生人的包圍下,想坐在了坐在了二叔二嬸對面。
「二叔,當年我爸媽去世的時候,我記得他們在銀行裡至少給我存了幾百萬,這些錢,是不是都被你還有三叔小姑他們瓜分了?」
「幾百萬?你也真好意思張得開這個嘴!」
二嬸立馬急了,急得赤白臉地就要跟我分辨個清楚。
「大哥大嫂走的時候,你才十二歲,這吃的穿的用的,還有上學,哪樣不需要花錢?現在來跟我們翻舊賬了,當年你住我們家的時候可沒說不願意啊!」
她說當年?
當年就是個小孩子,也曾以爲他們是真的心疼我,才願意收留我,可這一腔真心到底還是餵了狗。
「從我爸媽去世到我成年的這幾年間,我一次新衣服都沒有買過,校服都是撿堂哥穿剩下的,就連課本、習題冊,也都是用的堂哥不要了的,甚至過生日吃個蛋糕,就要被你罵好幾天,現在你跟我說,你在我身上花了幾百萬?二嬸,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我雙目直視二嬸,這些年來被我刻意遺忘的委屈,終究還是捲土重來了。
8
「我從小學跳舞,就連老師都說我很有天賦,可自從爸媽去世,你們因爲捨不得那一年五千輔導費,再沒讓我去過輔導班,逼着我放棄了我的夢想。」
想起當年被逼放棄舞蹈的事兒,到現在我都忍不住眼眶發熱。
「你說洗衣機費電費水,捨不得用洗衣機給我洗衣服,無論春夏秋冬,都讓我自己洗,還美其名曰是爲了鍛鍊我,我不僅要洗我的,還要洗你們全家人換下來的臭襪子,我手上現在還有那時候留下來的凍瘡!」
「我十三歲那年的夏天,就因爲沒照顧好堂妹,讓她被在院子裡摔了一跤,你上來就狠狠抽了我兩耳光,我左邊的耳朵到現在都會時不時耳鳴。」
「堂妹撕了我好不容易寫完的暑假作業,你說她還小不懂事,堂妹剪了我好不容易打工攢錢買的新裙子,你也說她還小不懂事,堂妹燒了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讓我不得不復讀一年,你居然還在說她年紀小不懂事,可她那時候明明都上初中了啊!」
這些陳年往事,原本都已經被我塵封在了記憶深處。
可他們非要逼着我想起來,儘管我已經長大,可直到現在想起來,我依舊會氣到渾身發抖。
「那、那你又不是隻在我家住,爲什麼光記着我家的不好啊!」
反駁不了我的二嬸,開始強詞奪理。
「爲什麼?當然是三叔小姑他們雖然也是圖我爸媽的錢,但他們好歹也願意做做表面功夫,最多也只是無視我,留給我的印象當然沒有你們夫妻倆那麼深刻。」
「你——」
二嬸剛要再說什麼,就被不耐煩的二叔打斷了。
「夠了!」二叔眼含不滿看向我:「你不用在這兒顧左右而言他,我們今天過來,是說拆遷款這事兒的。」
他朝地上吐了口濃痰,頂着那種寫滿「貪婪」二字的,溝壑叢生的醜惡嘴臉,趾高氣昂道。
「小溪,二叔今天就要你一句準話,這拆遷款,你到底打算給我和你二嬸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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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二叔,我剛剛也說了,房子跟你們沒關係,拆遷款也跟你們沒關係,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
我斬釘截鐵道。
別以爲他們人多勢衆我就真怕了。
雖然剛開始確實有點怕。
但剛追憶了往昔的我,現在只剩滿腔怒火,哪還顧得上害怕?
「誒你個小丫頭片子!有沒有家教啊?居然敢這麼跟長輩說話!」
二嬸的弟弟立馬吹鬍子瞪眼,擼着袖子就要朝我走來。
我立馬拿出手機,點開通話頁面,按下「110」三個數字。
「你們要是敢跟我動手,我就敢報警告你們擅闖民宅還企圖人身傷害,我倒要看看你們到時候怎麼向警察說!」
「帥子!」
一聽我要報警,剛剛還冷眼旁觀中年男人要對我動手的二嬸,忙不迭拉住了她弟弟。
從我表過態開始,二叔的臉色就不能用簡簡單單「難看」兩個字來形容了。
他衝着我怒目而視,瞧那眼神活像是恨不能把我扒皮抽筋。
「行,沈溪,真不愧是你老子媽的種!」
二叔「騰」一下站起來。
居高臨下,惡狠狠地盯着我,我則毫無畏懼跟他對視。
「沒良心的白眼狼,告訴你,這事兒沒完!」
10
那晚我話雖然說得豪氣干雲。
但只要一想到二叔臨走前,看向我時那兇狠的眼神。
還是忍不住心有餘悸。
「喂,是沈溪嗎?有你快遞,給你放菜鳥驛站了啊。」
快遞?
我眉頭一皺,斷定事情並不簡單,在此之前我已經足足半個月沒有網購了。
可這包裹來都來了,我總還是要看上一眼的。
下班回家,我順利去菜鳥驛站取了包裹。
普普通通一個紙盒子,分量並不重。
寄件人欄的名字,是我從沒見過也沒有聽過的,地址也寫得非常模糊。
深吸一口氣,我劃開了紙盒上貼着的膠帶。
下一秒。
澆了紅色粘稠液體,被肢解過的玩具熊,瞬間映入我眼簾。
雖然做足了心理準備。
但我還是被這恐怖畫面嚇了一跳,受驚之下尖叫着將紙盒打翻在地!
尤其當我認出,這玩具熊是當年爸媽買給我的生日禮物!
看着支離破碎的玩具熊,想起爸媽在世時的場景,我終究還是沒忍住哭出了聲。
11
從這天開始,我又陸陸續續收到了好幾個匿名包裹。
吸取了第一次的經驗。
我再沒去取過快遞,唯恐拆開的紙盒中,又出現什麼恐怖的東西。
但不知快遞,有幾次我回家,還在家門口看到了被碾碎的鳥類屍體。
刺鼻的腥臭味無差別攻擊着這層樓的所有住戶。
有鄰居忍無可忍向物業投訴,物業加強了對我們這棟樓的巡邏之後,那些屍體纔再沒出現過。
物理攻擊失敗。
他們轉而又用起了魔法攻擊。
連地區沒有顯示的陌生號碼,一天24小時不間斷給我打電話,逼得我不得不設置了靜音。
就這麼折磨了我大半個月,堂哥堂妹忽然出現在了我家。
「堂姐,你這段時間是不是睡得不太好?瞧這臉色,也太難看了吧?」
沈苗苗嘴上說着擔憂的話,但眼裡惡毒意味滿滿的幸災樂禍卻連藏都懶得藏。
我面無表情地盯着她,聽着她口中吐出的屁話。
「我爸早說了,你一個姑娘家,手裡拿着那麼多錢,指不定暗地裡有多少人盯着你呢,堂姐你就聽我一句勸,趕緊把錢給了我爸,這樣咱們大家才都能安心不是?」
「對啊,」沈輝無賴樣地掏掏耳朵,鄙夷地對我說:「我勸你啊,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兩家鬧得不好看,大伯和嬸嬸在地下怕是也不能心安啊。」
12
「這就不用你們操心了,我已經保存好了證據,明早就去派出所報案。」
我平靜地笑了笑,沒理會這厚顏無恥的兄妹倆,繞開他們準備去上班。
誰料,我還沒走出去兩步,沈苗苗忽然像是瘋了似的衝上來,一把扯住我的頭髮,力道之大差點兒給我摔到地上,頭皮幾乎被撕裂的劇痛,瞬間蔓延至我的全身。
「你這有人生沒人養的賤人!婊子!那拆遷款是我們家應得的!你想獨吞,也得看你有沒有那麼大的胃口!」
盛苗苗聲嘶力竭的大吼大叫,期間還不停拿腳死命踹我。
我剛要反抗,剛剛還在冷眼旁觀的沈輝,忽然衝上來一腳踹在我肚子上,之後反剪雙手把我按倒在地。
緊接着。
沈苗苗一屁股坐在我背上,衝着我又打又撓,像是要把我活活打死!
我孤身一人反抗不得,被他們壓制得動彈不得。
密密麻麻的拳頭和巴掌,就連不斷招呼到我身上、腦袋上。
沈苗苗甚至還掐着我的後脖頸,把我的臉死死按在冰冷的地面。
前所未有的窒息和劇痛,讓我喊都喊不出聲,只能狂飆眼淚。
「不是硬氣得很嗎!你再給我硬一個?今天就代表我爸媽,替你那短命鬼爹媽好好教訓教訓你!」
沈苗苗歇斯底里的聲音,不斷在我耳邊響起。
在兩人的圍毆下,我眼前一陣陣發黑。
這一刻,我覺得我馬上就要被他們打死了。
就在這時,一聲猶如天籟的怒喝,驟然涌入我耳中。
「誒!你們給我住手!!!」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下一秒。
我徹底昏死了過去。
13
我醒來時,已經到了醫院。
身邊坐着的是我們這棟樓的物業經理。
一看到我睜開眼,管家喜不勝收地彈了起來,句句關切。
可我雖然能看到他嘴動,卻始終聽不到丁點聲音。
無奈之下,我只能指指自己的耳朵,又衝面前的物業經理搖了搖頭。
物業經理當即大驚失色。
不知又說了句什麼,男人忽然拔腿狂奔出病房。
我猜,他應該是去找醫生了。
奈何我現在實在太虛弱,剛醒來短短几分鐘,甚至都沒撐到他回來,就又再度昏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窗外已經一片漆黑。
盡職盡責的物業經理依舊守在我病牀邊。
「沈小姐,您現在能聽到了嗎?」
這次,他的聲音順利無誤落入我耳中。
還好還好。
我差點兒以爲我要聾了。
重新聽到聲音,我幾乎喜極而泣。
「能聽到能聽到!」
眼見我激動到熱淚盈眶,物業經理也被我感染到忍不住歡呼了一聲。
14
等我們兩個恢復平靜,他纔跟我說了我昏過去之後的情況。
「現在,那兩個施暴者已經被派出所拘留了,不過他們自稱是您兄妹,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只是家裡人鬧着玩兒。」
他們居然有臉說是鬧着玩兒?
照他們兄妹倆那架勢,完全就是要打死我的節奏!
「那二位的父母現在也正在派出所,指天發誓說您肯定不會追究今天的事情,還說這只是家務事,非讓派出所先把人放了。」
我心裡一咯噔。
確實,這種家務事向來是最難管的。
老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又昏迷了將近一整天,那還不是他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不過沈小姐可以放心,無論人證物證物業方面都可以提供,我只問您一句,這事兒你打算和解嗎?」
和解?
如果我真選了和解,那到最後恐怕也只會不了了之。
「不可能和解,我要起訴他們!」
沈輝沈苗苗兩兄妹,早就被二叔二嬸寵壞了。
以爲只要有二叔二嬸在,他們就無論做出什麼事情,都有人能夠替他們善後。
這次我就要讓他們知道。
做錯事,終歸是要付出代價的!
「好,」物業經理面露贊同,隨即掛起職業微笑:「不過鑑於您的身體情況,以及事情發生在小區內,我建議您可以將此事全權委託給我們物業處理,無論請律師還是打官司,我們都可以替您出面處理。」
鑑於二叔二嬸的難纏程度,我認真考慮了三秒鐘。
把接下來起訴那兄妹倆的事情,全權委託給了小區物業。
「沈小姐就安心養傷,等事情塵埃落定後,我一定會給到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物業經理衝着我彎了彎腰,轉身離開了病房。
不愧是我當初跑斷了腿才選好的小區,瞧人家這服務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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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頭一覺睡到隔天早上。
我剛睜眼,就被突然湊過來的兩張大臉給嚇了一跳。
「小溪啊,你可算是醒了,我跟你二叔都在這兒守你一個小時了。」
二嬸諂媚的笑臉,離我不到二十釐米。
我條件反射的打了個哆嗦,盡己所能地往後推了推,只想最大限度跟她拉開距離。
「我看你也沒什麼事兒了,還是趕緊出院去跟派出所的人說清楚,昨天只是咱們的家務事,讓他們趕緊把小輝和苗苗放了吧。」
「就是就是,你這孩子也是,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怎麼還鬧到派出所去了呢?」
眼見二叔和二嬸仍舊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我差點兒都要被他們給氣笑。
敢情我這三根肋骨骨裂,腕骨骨折,腦震盪,皮膚多處嚴重淤青、擦傷,到現在都下不了牀。
在他們夫妻倆眼中,可能就算沈輝和沈苗苗真把我打死了。
可能也只會說一句是我活該吧。
我扯了扯嘴角,冷笑着看向他們:「放過他們?」
二嬸立馬點頭如搗蒜。
「行啊。」我也點了點頭。
這夫妻倆立馬露出「算你識相」的表情,二叔繼續道:「你答應了就行,這出院手續還是要快——」
「只要他們兩個能跪在我面前,自己抽自己三十個耳光,我現在就可以出院去派出所跟他們和解。」
我目光一瞬不瞬地盯住表情陡然一變的夫妻倆。
「二叔二嬸,你們覺得我這個提議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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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二叔果然怒了,他「啪」一拍椅子扶手站起來,幾步踱到我面前,凶神惡煞地瞪着我,眼中怒火噴發。
「這說到底,不過就是你們兄妹之間鬧着玩兒,你真要因爲這個就跟自家人撕破臉皮?」
「自家人?」我冷笑一聲:「二叔,我可當不起您這個自家人。」
「我看你就是人大了、心野了,不僅忘了當年我們對你的恩,還想對我們恩將仇吧!兔崽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二叔聲嘶力竭的怒罵我。
只是他這些年來已經罵過我太多次。
那些髒的爛的,什麼喪門星、雜種、野種,只有他想不到的,沒有他罵不出口的。
我心中早已再升不起任何波瀾了。
他最好再多罵點,罵大聲點,好能時時刻刻提醒我。
過去那幾年來,他們全家人到底是怎麼對我的!
「小溪!咱們好歹是打斷骨頭連着筋的一家人,小輝和苗苗昨天也就是被你氣到了纔會衝動,你就不能大度點兒?別得理不讓人啊!」
二嬸也氣昏了頭,要不是礙於現在在醫院,她怕是也要忍不住撲上來撕打我。
一家人?
他們嘴上說的好聽,可這麼多年了,他們怎麼真正把我當作過一家人?
「是是是,你們苛待我是我的錯,他們差點兒打死我也是我的錯。」
我嗤笑出聲,面帶嘲諷看向這兩個慣會顛倒黑白的人。
「反正這得理不饒人的罪名,你們已經硬栽到我頭上了,那我就不如索性坐實了這個名頭,也免得辜負你們的一片心意。」
17
「你,你你你!」
二叔目眥欲裂地瞪着我,猩紅的雙目幾乎要滴出血來。
他死死攥着手裡的煙盒,簌簌落下的菸草,不多一會兒就撲了滿地。
可惜,二嬸卻不像他這麼穩得住。
「小溪!你是知道的,小輝他前兩天才剛談了個對象,還有苗苗,她大學都還沒畢業呢!他們前往不能住監獄,不然這輩子都要毀了啊!」
二嬸撲到我牀前,鼻涕一把淚一把。
「你要實在咽不下心裡那口氣,這樣,那拆遷款我們不要了,不要了還不行嗎?你就大人有大量——」
「放你媽的屁!」
誰知二嬸還沒嚎完呢,二叔就已經一聲暴喝打斷了她的話。
「沈溪我告訴你,小輝和苗苗,你必須讓派出所把他們放了,拆遷款也必須一個子兒不差地給我們,不然!」
他惡狠狠地瞪着我,胸口起起伏伏地喘着粗氣。
臉色鐵青,太陽穴周圍青筋畢露,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
這要是放在幾年前。
我或許還會害怕他這個樣子。
可現在。
我不屑地跟二叔對視,有本事,他就跟他對人渣兒女一樣打死我。
不然,我要是再向他低哪怕一次頭。
我就直接從一腦袋裝在病房牆上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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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對峙十幾秒,二叔最終憤憤地轉開了視線:「好樣的沈溪,不愧是你爹媽的種,就是塊茅房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當石頭,總比當糊不上牆的爛泥要強。」
我不卑不亢道。
二叔狠狠將手中扭曲變形的煙盒砸到地上,撂下狠話。
「行,沈溪,這事兒沒完!」
「孩子他爸!」
二嬸猛地扭頭看向二叔,恐怕就連她也沒想到,事情都到現在這個份兒上了,二叔居然還不跟我服軟。
但她現在可顧不上她男人,往地上一跪,撲到牀邊哭天抹淚地跟我求饒,我卻沒有錯過她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惡毒。
「小溪,這麼多年了,二嬸這可是頭一回開頭求你,二嬸求你放——」
可惜,二叔再次打斷了她的話。
他粗暴地把二嬸從地上扯起來,凶神惡煞道:「求她?這沒良心的白眼狼,你求她有個屁用!少他媽在這兒哭天搶地地給老子抹黑!」
臨走前,他停在門口,面目猙獰地回頭看我。
「你給老子等着!」
呸!
等着就等着!
我不甘示弱瞪回去,直到他們徹底出了病房,才閉上發乾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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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跟他們硬剛了一通。
但我心裡其實還是不大安穩,那夫妻倆剛走就趕緊聯繫了物業經理。
得知二叔二嬸來醫院找我,物業經理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眼見我出什麼事兒,才總算鬆了口氣。
「喬經理,」我問他:「律師找好了嗎?案子進展得怎麼樣了?」
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沈輝和沈苗苗進監獄時,我那好二叔二嬸臉上會是副什麼樣的表情了。
物業經理平復了下呼吸,纔跟我說:「沈小姐放心,沈輝和沈苗苗故意毆打您,並致您重傷的人證物證俱在,現在案子已經移交檢察院,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至於律師,也請您儘管放心,小區和物業方面共同出資,爲您請了咱們市首屈一指的顧文尋律師,保準可以滿足您的要求!」
甫一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由愣了下。
顧文尋?
是我認識的那個顧文尋嗎?
如果真是他的話,那這個案子我確實不用再擔心了。
回過神來,我又將手機裡存着的,二叔二嬸曾深夜帶人闖進我家,威脅我交出拆遷款的視頻。
以及之後的那些來電記錄、通話錄音,帶有明顯威脅意味的信息、包裹的照片。
全部都發給了物業經理。
「喬經理,今天我請你過來,是想再拜託你一件事。」
20
翻看我發給他的所有信息。
物業經理的臉直接變成了菜色。
我猜。
在他短短三十來年的生涯中,怕是都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吧。
「沈小姐……」
物業經理看着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我挑眉看向他,想聽聽他會說出什麼高見。
「您真是,辛苦了。」
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物業經理尷尬撓頭,可能是不知道除了這個,他還能說些什麼。
不過他很快轉移了話題:「那您現在拿出這些證據,是打算……」
他帶着疑惑看向我,但我估計,他應該已經猜到了。
我跟他對視着點點頭:「你想的沒錯,我要告他們敲詐勒索罪,而且要儘快!」
忍了這麼多年。
我已經不想再忍下去了。
物業經理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我想了下,又提出要求:「當然,這部分訴訟費可以我自己來出,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想盡快見一下這位顧律師。」
21
當天下午三點。
我就見到了那位,如今在我們市以及全國都足以稱得上是首屈一指的顧文尋,顧大律師。
看到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帥臉,雖然重傷在身,我心底還是忍不住微微一顫。
果然是他。
顧文尋,比我大三歲,粗略可以算作是我的青梅竹馬。
可惜在我爸媽過世,我被強制轉學後,就再沒機會見過他了。
這些年來我也曾偷偷猜想過。
如果我當年沒有轉學,我們之間究竟會變得如何。
可惜,這世上從來沒有什麼如果。
就想好,他如今已經是遠近聞名的大律師,而我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社畜。
「沈溪。」
西裝筆挺的顧文尋,向我走來時,帶來了極強的壓迫感。
我不由自主想往被子裡縮,卻發現他腳下忽然非常可以地頓了一下。
顧文尋看向我的眼神中,含着讓我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他走到病牀邊坐下,沉默良久才終於開口。
「你當初說會照顧好自己,就是這麼照顧的?不僅被人打了個半死不活,還被惡臭親戚威脅要錢,這麼多年,你是失憶了還是腿斷了?我家在哪兒你又不是不知道?開口跟我求助就這麼難嗎?對於你來說,難道面子比前途還重要嗎?」
我:「……」
這熟悉而久違了的尖酸刻薄。
顧文尋。
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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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久不見啊顧文尋。」
我訕笑着抓抓臉低下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不是我這些年不想去找他,只是我倆的交情早在我初一,他高一的時候就已經戛然而止。
我也不是非得死要面子活受罪。
就是覺得自己如今太落魄,實在不好意思去找他。
萬一人家早忘了我呢?
那豈不就是我自討沒趣了?
我聽到顧文尋深深嘆了口氣,隨後纔跟我聊起正事。
「沈輝和沈苗苗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故意傷害罪,我會爭取給他們最大量刑。」
「不過你二叔二嬸這個敲詐勒索罪,因爲沒有既定犯罪事實,就算這起案子真的勝訴了,最後也只是拘留和教育,不可能把他們扔進監獄。」
那豈不是,我想送他們進監獄,還得先給他們錢?
「那多少錢能送他們進去?」
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顧文尋沉吟片刻,繼續說:「三萬元以上就算數額巨大,可以判處三到四年有期徒刑,當然,這個數額沒有上限,你給的越多,他們判的越重。」
那如果我真把拆遷款給他們了,二叔和二嬸豈不是就能把牢底坐穿了?
可以一想到,我剛和他們徹底撕破臉皮,就難免心梗。
果然,我還是太沖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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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你提供的證據來看,你二叔今天上午還威脅過你,你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顧文尋不太委婉地提醒了我一句。
我恍然大悟,連忙拿出手機,點開跟二叔的對話框輸入一行字,又拿給顧文尋看:「這樣可以嗎?」
顧文尋挑眉看看我,之後才慢條斯理地拿走我的手機,垂眸看了起來。
不得不說,顧文尋確實是從小帥到大的典範。
就連別人最醜的初中三年至暗時期,他都帥的跟別人畫風不太一樣。
「有那麼點兒意思,不過這個地方還可以再改一下。」
顧文尋拿着手機,親自幫我改了裡面的幾個字眼,但卻又不把手機給我,我只能拼命往前湊,差點兒杵他懷裡。
「二叔,我仔細想過了,我們確實是一家人,您和二嬸當年對我的養育之恩我也沒有忘,您放心,等我出院了肯定第一時間就趕去派出所,跟警察說清楚這只是我們的家務事,二叔,這麼多年以來,我是真心把您和二嬸當做我的父母,把堂哥堂妹當做我的親生兄妹,我今天就是太激動了纔會口不擇言,您就看在我爸的份兒上,別跟我這個小孩子計較了好嗎?」
看完這長長一段小作文,我目光復雜地看向顧文尋。
顧大律師,可以啊!
不到兩分鐘,二叔就發來了回信。
「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行,我看你身上的傷也不重,不如明天就出院去派出所。」
即便只有兩行文字,我也能看出來二叔那高高在上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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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尋沒再把手機給我,直接跟二叔聊了起來,而我就這麼扭着身子擠在他身邊,看着他手指翻飛。
「嗯嗯,二叔放心,我明天肯定一早就去,還有拆遷款……」
他來了一招欲說還休,二叔立馬迫不及待地發來一段語音。
「拆遷款怎麼了?我跟你說啊,你二嬸說的那些屁話都當不得真,你既然已經知道錯了,那就趕緊把拆遷款給我打過來,不然,我可不保證還會有什麼人給你寄包裹,或者是親自去你家找你。」
聽完二叔的這段話,顧文尋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鄙夷:「我才下了個鉤子,他就上趕着送菜了,真是蠢得可以。」
「好的二叔,我明天去過派出所就去銀行。」
顧文尋興趣缺缺打下一行字。
下一秒,二叔就又發了句語音過來。
「死丫頭,你不是在耍我吧?上午不還口氣硬得很嗎?怎麼突然就轉性了?」
可不是在耍你嗎?
臭傻逼!
顧文尋彷彿能聽到我的心聲。
我剛罵完,他就回頭眼神涼涼看了我一眼。
我縮縮脖子,衝他露出無辜的笑容。
顧文尋抿抿嘴,繼續面無表情轉開視線,剛要在打字,對話框裡就又蹦出來了一條語音。
「不過現在你既然已經認錯了,那過去的事兒二叔就也不追究了,剛好我現在急用錢,你趕緊給我轉二十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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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二叔這聲催促,我忍不住跟顧文尋對視一眼。
這不就是瞌睡了送枕頭,要什麼來什麼嗎?
顧文尋把手機塞回我手裡,眼眸低垂同我對視眼中波光浮動,言簡意賅:「打錢。」
我麻溜地雙手接過手機,痛快地給二叔轉了錢。
對面秒收款,緊接着就又發了一條語音過來。
「明早再給我轉二十萬。」
發完這條語音,二叔就沒再說話了。
顧文尋再次從我手中拿過手機,將每一條語音轉成文字後,異常熟練地咔咔截圖。
「有這二十萬,足夠他在裡面蹲個十年八年了,當然,如果你想他量刑再重一點的話,明早這個二十萬也可以轉給他。」
劃重點:二叔今年已經五十三歲了。
我感激地看着顧文尋,顫顫道:「這次謝謝你了,我聽說喬經理說你特別貴,現在有這麼親力親爲幫我下套子,我得……付你多少律師費啊?」
顧文尋捏捏眉心,我猜他是想翻白眼,但可能太注重形象了,最終只是閉着眼滾了滾眼珠。
三秒後,他睜開眼,「啪」地拍了下我的額頭。
「安心養你的傷,少墊底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斜了我一眼:「還有,什麼下套子?我只是在正常收集證據而已。」
好好好,行行行。
您是顧大律師,您說什麼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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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醒來。
我按照顧文尋昨天的交代,又非常痛快地給二叔轉了二十萬。
只要能把他送進監獄,別說四十萬。
就是四百萬我也能眼睛眨也不眨地甩出去!
有了這兩筆數額巨大的轉賬。
顧文尋很快也行動了起來。
只過去半天時間,二叔二嬸就在派出所跟沈輝沈苗苗順利會師了。
後來聽顧文尋給我的轉述我才知道。
當二叔知道,他會被以敲詐勒索罪進監獄,並且大概率會在裡面了此殘生後。
直接就在派出所發了瘋。
甚至狗膽包天地打傷了兩名警察。
而他這麼做的後果,當然就是罪上加罪,又要被多判幾年了。
二叔一家庭審那天。
我的傷雖然還沒有痊癒,卻也還是堅持着去了法院。
我一定,要親眼看着他們落到應有的下場。
鐵證之下,二叔二嬸以敲詐勒索、擅闖民宅、威脅人身自由以及襲警等罪名,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五年。
沈輝和沈苗苗,則因故意傷害罪被判處了有期徒刑八年。
看着他們一家雙眼無神、眼神灰敗地戴着手銬被帶出法庭。
我狠狠吐了口惡氣。
這麼多年,我終於能徹底擺脫這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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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庭審。
顧文尋扶着我出了法院,燦爛豔陽下,他鬆了鬆系得結實的領帶,嗓音低沉開口。
「之前說我請我吃飯,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
我不經意瞥了他一眼。
就見顧文尋幽深的目光中,含着幾分愜意的笑意。
我的臉頰微微發燙,低頭避開了他那雙攝人心魄的眸子。
「不行的話就算了,不強求。」
不等我考慮好,顧文尋又慢吞吞地落下一句。
「行!」
我飛快接過話頭。
「當然行,想吃什麼隨便點,我現在可是拆遷戶,有的是錢!」
顧文尋輕輕笑了一聲。
那笑聲砸在我耳中,我的耳朵瞬間滾燙一片。
「那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做咱們小富婆的男朋友呢?」
法院外,陽光下。
身披金色光暈的顧文尋虛虛攬住臉蛋爆炸紅的我。
眉眼含笑,深情地垂眸向我望來。
九敏!
這個男人也太犯規了叭!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