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男友送我回家,我被強暴了遭遇殺人案,人生無常,且行且珍惜
我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跟殺人案扯上關係,人生無常,且行且珍惜。
1.
餘奇接到電話的時候,我們剛剛把一盤蒜蓉大蝦吃完。
餘奇瞅着兩堆蝦殼,又盯着我,欲言又止。我一面扯油膩膩的手套,一面趕他走,“又是單位電話吧,趕緊走。”
他難堪地瞅着我,果兒,對不起,說好了你過生日陪你的。
“沒事,你記着欠我的就行,趕緊走莫遲到了。”
餘奇起身準備走,走了兩步又回來,使勁摟了我一下,這才大步流星地推開玻璃門走了。
我跟餘奇談了四年的朋友,他是派出所民警,經常出任務。
今天是我過生日,說好了陪我,一通電話就只得服從命令。
我已經習慣了,未婚妻支持他的工作責無旁貸,雖說有點怨言,但是無傷大雅。
從餐廳出來,我一個人慢悠悠地圍着湖走,準備散步回家。
已是初秋,路上梧桐樹的葉子晃晃悠悠地落下,像一個個泛黃的手掌。
不知不覺走到旁邊的一條岔路,猶豫了半晌反正消食,就走進去了。
餘奇的視頻電話就打了過來,一接通,他的笑臉就呈現出來,
“果兒,到哪了?”
“不曉得在哪,一條岔路,一會就到了”。
“你注意安全,儘量走人多的地方。”
“沒事,我一會兒就到家了。”
“好了,我得出警了,到家給我發信息。”
餘奇掛斷了電話,我環顧四周,樹影婆娑,已經有點晚了,我加快步伐。
後面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我回頭,一個黑衣黑褲的男的上來就摟住我,一手拿着一把刀,壓低聲音說,
“老實點,敢叫我捅死你。”
我斜眼瞅過去,那刀在黑暗裡泛着白色的光,我心裡暗暗後悔不迭,千不該萬不該走到岔路來的。
那人一隻胳膊像鐵鉗子一樣摟着我脖子,手裡的刀抵着我的腰眼,我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順着他說的往前走。
突然感覺他有點騷動不安的樣子,臉使勁往我這貼,我瞬間明白了。
今天過生日,想跟餘奇浪漫一把,特地噴了香水,穿了裙子。
想到這,我緊張得不得了,一會兒就滿頭大汗。
那男的突然停住不走了,四顧無人,就摟着我往旁邊樹林裡拖,我就不想去,就站着不動。
他附在我耳邊說,乖乖跟我走,然後不耐煩地飛起一腳,我一個踉蹌就倒地了。
他迅速地抓起我,往樹林拖。
把我丟在地上,就開始扒自己的褲子。
我心裡嚇得半死,顧不上其他,就四處看有沒什麼東西,這時他就貼了上來。
我戰戰兢兢地抵抗着。
他用膝蓋抵着我,欺身上來,我兩手拼命推,人就往後退。
感覺手在地上蹭得流血了,火辣辣地疼。我的裙子被推上來,他就在煩躁不安地亂動,我突然想到,我今天穿的是褲裙,我就勢又往後退,手就摸到一個尖尖的棍子,上面全是泥土,我掂了掂棍子很硬。
他的身體再往前的時候,我使出渾身力氣,拼命朝他面門戳去,他一通亂叫亂罵,臭婊子,敢殺我,然後直接把裙子撕了。
男人進來的時候,我內心是絕望的,我的眼淚決堤般的流,我跟餘奇的洞房花燭夜沒了,我豁出去了,反正一死,我就使勁拿着手裡的樹枝拼命朝男人背上捅,不曉得多久,男人一動不動,死了?
我試了一下,還有氣息,我趕緊爬起來,把裙子破的地方一纏長裙變短裙,跌跌撞撞回家了。
打開熱水器,我拼命搓洗身體,淚水和着熱水流。
躺在牀上,餘奇打來視頻電話,我拒絕了,他又打,還是沒接。
直到他打來電話我接了,聽到電話裡“喂”的一聲,我就哭了。
我捂着嘴,把手機拿遠一些。
餘奇在電話裡哄我,寶,對不起,今天出警忙沒陪你過生日,我明天過來賠罪。
我好不容易止住哭,才吸着鼻子說:“沒事,你忙你的。”
他高興地說:“寶,謝謝你理解我,我想你了”。
我的眼淚又流出來了,我趕緊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一夜翻來覆去睡不着,第二天一早,我到樓下藥店買了緊急避孕藥,然後到醫院檢查身體,打阻斷針,我擔心染上亂七八糟的髒病。
然後做了心理諮詢,當然只是說被用強了,其他沒有提及,心情終於平復了很多。
2.
那以後,餘奇約我,我都拒絕了。
一週後,我跟餘奇提分手,因爲餘奇尊重我,一直說要留到結婚那天,而我現在這樣,我覺得無顏面對他。
餘奇拼命挽回,跑到我家門口蹲守,甚至說可以辭職不當警察了,我堅決分手,最後跟我初中同學聯手演戲,他才悻悻地離開,我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如刀割。
我籌劃着出國,離開這個傷心地。
我把這邊的房子等都委託中介處理,靜等簽證。
簽證辦妥的那天,突發疫情封城了。
航班走不了。
我急得團團轉。
一封就是一個月,解封的那天,餘奇敲我的門。
他提了一些酒菜過來,說給我送菜。
我冷冷地說,我們分手了,不勞你費心。
他不接話,直接進屋,把酒倒上,把菜擺好。
我就坐對面吃,都是我喜歡的菜餚。
吃着吃着我的眼淚就不爭氣地流下來,我抹把臉,繼續。
餘奇問我:寶,你生日那天你幾點到的家?
我說不記得了
餘奇又問:你那天走的那條岔路?
我警覺起來,心想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我板着臉,懟他,我跟你分手了,問這幹嘛?
他就盯着我看,看着看着就哭了起來。
“寶,我沒照顧好你,對不起。”
原來,餘奇他們查一個入室偷盜殺人案,順藤摸瓜,那男殺人犯供出在湖邊岔路強暴了一個女孩子,然後餘奇就聯繫時間地點都對上了。
再聯繫我突然的反常舉動,就知道八九不離十了。
我流着淚聽完,他就來抱我,我就躲開,“我覺得無法面對你,我們還是分手吧。”
他哭着說:“寶,不是你的錯,在我眼裡你還是我愛的那個你。”
這麼多天的害怕緊張委屈傾瀉而出,我撲到他懷裡哭得撕心裂肺。
他就一點一點地吻我,把我的眼淚擦乾。
我跟他講了我做了檢查、打針、吃避孕藥的經過,他豎起大拇指,給我點贊,“到底是我的媳婦,知道保護自己。”
第二天,我主動到公安局把自己檢查病歷給警察看,舉報那天的事情,警察感激我的配合。
我的簽證也白辦了,後來沒有出國。
餘奇說幸虧封城,否則老婆跑了。
那一天,餘奇把假扮我新男友的初中同學請着一起吃飯。
我那同學調侃他是臨時男友,餘奇跟他敬酒,感謝他陪我一起。
餘奇說,做警察這個職業我喜歡,覺得有獲得感成就感,唯獨對不起我媳婦,不能陪伴,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我做不到。
一年後,我跟餘奇結婚了。
婚禮前,我又做了很多複查,醫生說沒有任何問題,我纔跟餘奇拿結婚證。
餘奇說,怎麼樣他都愛我,那件事不是我的錯,他一直在自責沒有保護好我,很愧對我。
每次在一起,他都很小心翼翼地呵護我,照顧我的感受,我知道我沒有選錯人。
婚禮那天晚上,客人走了後,餘奇鋪天蓋地的吻席捲而來,我睜眼盯着他的眼睛,他眸子裡漫天星光都是我。
婚禮過後,他照樣隨時會缺席,所裡一個電話隨叫隨走。
但是每次都會確保安全把我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