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女子錯把賊人當小叔,夜裡被其玷污,小叔偷看發現端倪
一日早上,程大海在河邊放牛,突然就看到河邊的草叢裡有一個人,他跑到跟前一看,是一個年輕女子,她渾身溼透,雙目緊閉,一動不動躺在那裡,程大海以爲她死了,就不敢靠近,嚇得跑回了家。
程大海的父母早就離世了,他與哥哥程大山相依爲命過日子,他們種着幾畝薄田,養着一頭老牛,日子雖不富裕,但也過得逍遙自在。
程大海跑到大門口就喊道:“哥,河灘哪裡有個女的,不知道是死是活,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程大山一聽不敢怠慢,畢竟是一條人命,趕緊就跟着弟弟一起去了河灘,就看到一個渾身溼漉漉的女子躺在那裡。
程大山比程大海大兩歲,膽子也更大一些,他趕緊上前去試探女子鼻息,發現女子還在出氣,程大山就讓弟弟幫忙,把女子弄到他背上,就一路小跑的揹回了家。
此時是初秋季節,早晚比較冷,女子的衣服溼透,渾身冰涼,程大山趕緊就抱了柴火,給女子烤火。
然後又燒了一碗薑湯給女子灌進去,過了大概有半個時辰,那女子就緩緩的睜開眼睛。
程大山兄弟見女子醒來很是高興,女子看見二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放聲痛哭,哭得兄弟倆心裡毛毛的。
程大山趕緊說道:“姑娘不要哭,我們不是壞人,你家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家去!”
女子哭道:“我沒有家了……”
女子說她叫白玉蘭,是一個寡婦,幾天前丈夫離世,婆家人容不下她,她走投無路就跳進了河裡。
兄弟倆聽她這麼說,就很同情她,見她一人孤苦伶仃的,就讓她留了下來。
從此白玉蘭就住在了程家,她在程家洗衣,做飯,打水,打掃,劈柴等什麼活都幹。這日,程家兄弟倆都出去幹活了,白玉蘭就在院子裡劈柴,誰知她用力過猛,肚子一陣絞痛,她扔下斧頭,痛苦的蹲在地上,就有一股熱乎乎的東西從褲管裡流了出來。
她咬緊牙關想站起來,可費了很大力氣也沒有站起來。就在這時,程大山就回來了,他看到地上的血跡也是嚇了一跳,趕緊把白玉蘭扶到房間的牀上。
說道:“你等着,我去請郎中……”他發瘋似的就跑了出去。
很快,郎中就來了,郎中把了脈說道:“你這是動了胎氣,現在保胎要緊!”他趕緊開了一個藥方子,讓程大山去買藥。
程大山來回都是一路小跑,回到家就立刻熬藥給白玉蘭喝下,郎中說道:“你不能再動了,要在牀上靜養幾天!”
白玉蘭不能起牀,程大山就牀前牀後的伺候着她,每天給她端吃端喝,這讓白玉蘭心裡很過意不去,她含着熱淚說道:“謝謝你程大哥,要不是你們,我早就沒命了,本來我想報答你們的,可我太不中用,還要麻煩你……”
程大山說道:“你不要想太多,好好養身體要緊!”白玉蘭只能含淚點頭。
白玉蘭在牀上躺了一個多月纔好,村裡人得知她的情況後,都紛紛勸說程大山與白玉蘭成親,其實程大山也覺得白玉蘭不錯,是個很善良的女子,只是怕人家不願意。
鄰居大娘說道:“你這孩子就是太實誠,她要是不喜歡你,幹嘛要留在你家裡,這事就包在大娘身上,我去給她說,她肯定願意,你就放心吧!”
程大山兩兄弟出去幹活的時候,鄰居大娘就來到了程家,她拉着白玉蘭的手把程大山誇獎了一番,最後說道:“白娘子,大山這孩子真是不錯,勤勞善良,長的也不賴,誰要是嫁給他可有福氣了,只是那些姑娘們有眼無珠……人品纔是最重要的,你覺得呢?”
白玉蘭冰雪聰明,哪裡不知道鄰居大娘的意思,就說道:“程大哥確實是個好人,要不是他們兄弟救了我,我和孩子早就沒命了!”
“那就好,既然這樣,你可願意嫁給他爲妻?”
“大娘,我不是沒有想過,可我是個寡婦,還懷了孩子,我怎麼配得上他呢?”白玉蘭紅着臉低下了頭。
鄰居大娘說道:“大山這孩子善良,他不會嫌棄你和孩子的,他會把孩子當成親生的一樣看待,他要是對你們不好,大娘就不依她……”
其實程大山和白玉蘭彼此都愛慕對方,只是誰也沒有說出來,鄰居大娘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之後,二人也都表達了對對方的愛慕之情。
程大山擺了幾桌酒席,把鄉親們請到家裡慶祝了一番,他們就算正式結爲了夫妻。
成親之後,夫妻兩個很是恩愛,程大海對嫂嫂也很敬重,白玉蘭對這個小叔子也很愛護,一家人相親相愛,美滿幸福。
白玉蘭的肚子越來越大,兄弟二人怕她累着,就不讓她做家務,可白玉蘭見兄弟二人勞作辛苦,她也閒不住,就在家幹些力所能及的活。
幾個月很快就過去了,白玉蘭順利生下一個大胖小子,程家兄弟二人都非常高興,對孩子是愛不釋手。
白玉蘭就讓程大山爲孩子取個名字,程大山用手撓撓頭說道:“就叫程順利吧,希望孩子一輩子都順順利利的!”
有了孩子之後,程家的負擔就重了不少,再說程大海也到了適婚年紀,程大山就想着多掙些錢,爲弟弟娶個媳婦,這樣也對得起父母了。
他就與妻子商量去城裡碼頭上做工,說只要肯下力,一天下來也能掙100文錢呢,白玉蘭心疼丈夫,說道:“碼頭上的活太累,我怕你累壞了!”
程大山說道:“沒事的,我有的是力氣,你在家裡好好的,等我掙了錢回來讓你們娘倆過上好日子。
大海也不小了,我想早日爲他娶個妻子,成個家,父母在那邊也就安心了……”
長兄如父,長嫂如母,白玉蘭覺得丈夫說的對,是該爲大海娶個媳婦了,就說道:“那你去碼頭上幹活,一定要注意身體,不要累壞了……”
夫妻二人的對話被程大海無意聽見,他就對哥哥說道:“嫂子才生了孩子,你就在家裡照顧家,我去城裡幹活!”
雖然程大海也十六歲了,但在程大山眼裡還是個孩子,他不忍心讓弟弟去吃苦,就說道:“你在家種地放牛,哥哥去城裡幹活,你就不要與我掙了!”
程大海沒有再說什麼,程大山以爲弟弟同意留在家裡了,連夜收拾東西,準備次日一早就進城去。
誰知早上起牀,竟然不見了程大海的影子,他看到程大海的被褥和衣物都不見了,心裡就咯噔一下,知道程大海是進城做工了,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就準備進城去找他。
當他走到村口的時候,就有一個老漢叫住了他,這個老漢是程大山的遠房叔叔,他對程大山說道:“大海去城裡幹活了,他說不讓你去找他,掙了錢他就回來了。”
原來,老漢早起去賣豆腐,路上就遇到了程大海,見他揹着被褥就很奇怪,問他幹什麼去,程大海就對他說了,並讓他給哥哥捎信,讓哥嫂放心,不要去找他。
程大山說道:“他還是個孩子,我怎麼能忍心讓他去吃苦呢?”
老漢說道:“你都成家了,總不能把媳婦放在家裡不管吧?就讓他去吧,你在家裡種地,還能照顧妻兒,這樣不是很好嗎……”經過老漢的一番勸說,程大山就回家去了。
突然有一天,就有人來程家捎信,說程大海出事了,讓程大山趕緊去,程大山一聽腦子裡就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跑到城裡去的。
原來,程大海爲了多掙些錢,每次都要比別人多扛一倍的貨物,可他又捨不得吃乾糧,高負荷的勞動,再加上營養不良,程大海的身體哪裡受得了?在扛貨物的時候,他眼前一黑就暈倒了,恰好摔到了溝裡,就把腿摔斷了。
程大山看着弟弟心疼的直掉眼淚,他就僱了一輛馬車把程大海拉回家去了,就讓他在牀上躺着養傷。程大山需要幹活,照顧程大海的事就交給了妻子白玉蘭。
程大海躺在牀上,看着哥嫂每天忙忙碌碌的,心裡很不是滋味,說道:“都是我不好,本來想多掙些錢補貼家用的,沒想到卻給你們添麻煩……”
白玉蘭說道:‘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咱們是一家人,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程大海是年輕小夥子,恢復的也比較快,不到一個月就痊癒了,他腿好了之後,程大山就不讓他再出去了,讓他待在家裡,自己就揹着行囊去了城裡。
程大山在城裡幹活很賣力,每天起早貪黑的勞作,他想到妻子兒子,想到弟弟還沒有成家,就一點也不覺得累了。
一日二更,程大山才幹完活,就準備去賣個窩窩頭吃,當他走到一個橋頭的時候,就被一個東西絆住了,他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包袱,包袱還不輕,程大山打開一看,包袱裡除了衣物外,還有幾個銀錠子。
這些銀子足足有五百兩,對程大山來說就是個天文數字,下苦力幾輩子也掙不了這麼多,此時四周又沒有人,他要是佔爲己有也沒有人知道,可他並不是貪財的人,不是自己的東西是絕對不會要的。
程大山餓的肚子咕咕叫,他想去買個窩窩頭再回來等失主的,可他又怕錯過失主,於是就餓着肚子坐在橋頭等着。
等了大概有半個時辰,就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找了過來,這男子姓姜,叫姜成,是中牟縣的一個客商,他是來商縣做買賣的,他到了客棧之後,就發現自己的包袱不見了,趕緊就找了過來。
程大山怕來人是冒充的,就問他裡面都有什麼東西,姜成回答的沒有半點差錯,程大山就把包袱給他了。
姜成過意不去,就拿出一錠銀子給他表示感謝,可程大山說什麼也不要,說道:“這是你的東西,還給你是天經地義的!我怎能要你的銀子!”
姜成見他執意不要,就請他去酒館吃飯,程大山本來是不想去的,可姜成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感謝他,他盛情難卻就跟着他去了酒館。
姜成見程大山渾身很髒,皮膚黝黑,知道他是下苦力的,就問起了他家裡的情況,程大山就如實說了,說想掙些錢讓妻子過上好日子,再給弟弟娶個媳婦。
姜成聽了他的家庭情況更是感動,程大山在碼頭上一天掙100文錢,居然對500兩銀子不動心,真是一個難得的正人君子。
他決定幫助程大山,就說道:“過一段時間我要去南方做買賣,你要是願意就跟着我一起去,一年時間就可以掙下不少錢,到時候,你的妻兒都可以過上好日子,也有錢爲你弟弟娶媳婦了!”
通過聊天,程大山覺得姜成是個豪爽之人,對他也就沒有了戒心,可他沒有本錢,怎麼做買賣?”
就說道:“多謝姜公子好意,可我是一個粗人,哪裡懂得做買賣這事?”
姜成說道:“這都不是問題,不是還有我的嗎?我可以帶你!”
二人邊吃邊聊,不覺已經是三更天了,程大山就告別姜成回碼頭上睡覺去了。
程大山在碼頭上幹活已經兩個月了,他很想念妻子和孩子,就買了兩盒點心回家看望妻兒。
回到家裡,程大山無意間就提到了姜成,說道:“那姜公子也是個大氣的人,說可以帶我去南方做買賣,可咱家沒有銀子,有賺錢的機會也抓不住啊!”
白玉蘭聽了丈夫的話,就從包袱裡拿出一個玉佩,說道:“這個玉佩的成色還可以,應該能值一些錢,你拿去當了,作爲本錢,先從小買賣做起……”
程大山拿着玉佩說道:“這怎麼能行?這是你家人留給你的,怎麼能當了呢?”
白玉蘭說道:“你拿去當了,以後有了錢再贖回來不就是了……”
程大山就到城裡最大的典當行把那塊玉佩當了,這塊玉佩果然不一般,居然當了二十兩銀子。
等姜成來找他的時候,他就回家告別妻子和弟弟,跟着姜成去了南方,臨走時對程大海說道:“我走了,這個家就交給你了……”
程大海說道:“哥哥放心,我會照顧好嫂嫂的,也會把地裡的莊稼伺候好……”
程大山走了之後,家裡就剩下了程大海和白玉蘭母子,程大海每天干活,白玉蘭在家裡洗衣做飯,叔嫂關係處的很是融洽。
光陰似箭,程大山都走快一年了,白玉蘭掐指頭算,再有一個月丈夫就要回來了,她心裡也是激動萬分,躺在牀上久久無法入睡。
一直到半夜三更,她纔有了一絲睡意,當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時候,突然感到有人走到了牀邊,屋裡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到,她正要起身點燈,卻被男子抱住。
白玉蘭很不情願,可她沒有喊叫,事後,她嚴肅的說道:“大海,嫂子知道你是一時糊塗,這事我不會告訴你哥的,下不爲例,你趕緊回房睡覺去!”
次日,白玉蘭看到程大海就很彆扭,程大海好像也在故意躲着她,她把程大海拉到屋裡,低聲說道:“大海,我知道你是一時衝動,嫂子不怪你,事情都過去了,你不要有什麼心裡負擔,以後咱們還是一家人,等你哥掙了錢回來,就給你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
昨晚的事誰也不要說,知道嗎?嫂子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希望你也一樣,咱們一家人像以前一樣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程大海聽了嫂子的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她說的哪裡的話,就不解的問道:“嫂子,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屋裡睡覺呀,沒有發生什麼事呀!”
白玉蘭說道:“你放心,我會忘了這件事的!”
程大海聽了就急了,說道:“嫂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真的是一點也不知道啊!”
白玉蘭原本以爲他不敢承認,可看到他焦急的表情,她才覺到有蹊蹺,就哭着把昨夜發生的事情對程大海說了。
程大海聽了很是震驚,說道:“嫂子,你待我如親孃,我怎麼會做出畜生不如的事情呢?我對天發誓,若我要是對不起嫂子……”
白玉蘭已經明白了,昨晚的人並不是程大海,而是另有其人,她趕緊就阻止了他,說道:“嫂嫂相信你,不要再說了……”白玉蘭跑到房內,關上門大哭了一場。
程大海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沒有保護好嫂子,覺得對不住哥哥,想着哥哥馬上就要回來了,他不知道如何對哥哥交代。
程大海怕賊人再來侵犯白玉蘭,從那日開始,每天半夜三更他都會起來轉一圈,看看有沒有可疑情況。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那個賊人再也沒有出現,不過他不敢放鬆警惕,決定爲嫂嫂站崗直到哥哥回來爲止。
這日半夜,程大海悄悄起牀,他先從窗子往外看,果然讓他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他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黑影很熟練的就把房門撥開了,等黑影進屋之後,程大海拎起一個榔頭就衝進屋裡,不由分說對着那人就是一榔頭。
只聽見啊的一聲,那個黑影應聲倒下,此時的白玉蘭也被驚醒了,她慌張點亮牀頭的煤油燈,就看見程大海手裡拿着一個榔頭,榔頭上有血跡,還有一個陌生男子倒在地上,頭上流着血。
程大海質問那男子:“你到底是誰?爲何要來禍害我嫂子?”
男子的頭被砸爛,血不停的往外冒,他想逃也是不可能的,就哀求道:“你們先幫我止血,我把一切都說出來,我是受人指使的……”
出了人命可是要吃官司的,白玉蘭就讓程大海用止血的草藥敷在男子頭上,然後用破布把傷口緊緊纏住。
白玉蘭說道:“到底是誰指使你害我的?”
男子正要說話,突然就有一個人走進了屋裡,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從南方回來的程大山,他看到屋裡的一幕也是驚呆了,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玉蘭見丈夫回來,口未曾開而淚先流,程大山把妻子緊緊摟在懷裡,低聲的安慰她。
程大海對着那男子喝道:“快說,你幕後的指使到底是誰?”
男子說道:“我說了你們就放我走?”
程大海又揮舞着手中的榔頭,男子也是害怕了,就說道:“我是中牟縣的,是我家少夫人派我來抱孩子的!”
幾人越聽越迷惑,白玉蘭就質問男子:“你家少夫人是誰,爲什麼要抱我的孩子?”
男子說道:“我不知道,我只負責辦事,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爲了弄清事情真相,程家兄弟就把男子送到了縣衙,當地知縣就與中牟知縣打了招呼,把男子家的少夫人柳青帶到大堂上審問。
同時跟着來的還有一個男子,就是柳青的丈夫姜成,姜成和程大山在大堂上相見也很是震驚。
經過對柳青的審問,大家才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一切都是那塊玉佩引起的。
柳青也是大家閨秀,七年前嫁給了姜成,但一直沒有生下孩子,吃了很多藥也不管用,她心裡很是鬱悶,害怕丈夫有外心。
怕什麼來什麼,一日,姜成在書房裡拿出半塊玉佩,讓親信武剛去找另一半,說那一半在一個女子手裡,他要找到那個女子。
二人的對話正好被柳青聽到,她就私下裡找到武剛,用金錢和色相收買了他,武剛爲了找到另一半玉佩,也是費了很大力氣,經過一年多的努力,終於在商縣的一個當鋪裡找到了另一半玉佩。
他立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柳青,柳青就花高價買下了玉佩,通過當鋪的記錄找到了玉佩的主人,她打聽到程大山的家庭情況後,就認定白玉蘭就是姜成要找的女子,白玉蘭的孩子就是姜成的孩子。
她心裡非常害怕,害怕這對母子會奪走她所擁有的一切,於是就讓武剛來偷走孩子,誰知白玉蘭卻醒了,爲了不讓白玉蘭叫喊,武剛就不做聲,冒充她的丈夫對她進行了侵犯。
衆人聽了都是驚訝不已,但白玉蘭並不認識姜成,姜成也不認識白玉蘭,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就在三年前,姜成去鄉下收租子,晚上就住在了鄉下,可那天他喝多了,半夜醒來的時候,自己居然躺在一個女子的牀上,當時天黑什麼都看不到,他就慌慌張張的逃跑了,身上的半塊玉佩也掉在了那裡。
那玉佩是他家祖傳的,一共有兩半,合起來就是一個圓,丟了一半還有一半,姜成做了虧心事,就不敢去尋找,後來他妻子沒有生下孩子,他就想着要去尋找那半塊玉佩,找到那個女子,他沒有想到柳青居然和武剛做出這樣的事情。
白玉蘭一聽就痛哭了起來,罵道:“你這個畜生,是你玷污了我的清白之身……”
原來白玉蘭的真名叫柴金花,她的思緒又回到了幾年之前……
中牟縣的一個農家小院裡,傳出一個老漢的怒罵聲和一個女子嗚嗚的哭泣聲,大門口圍了很多人,這些人都交頭接耳議論着一件事情。
這戶人家姓柴,戶主是柴滿山,柴滿山四十多歲,就在兩年前死了妻子,他與女兒柴金花一起生活。
幾個月前,有人給柴滿山介紹了一個妻子孫寡婦,孫寡婦帶着一個幾歲的兒子嫁給了柴滿山,柴滿山對孫寡婦的兒子很好,甚至比對自己的女兒都好。
本來一家人的日子很是平靜,可就在早上吃飯時,柴金花突然嘔吐不止,孫氏趕緊叫來郎中給她把脈,結果發現柴金花懷孕了。
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怎麼會懷孕呢?在那個年代,這可是傷風敗俗的事情,是要被人唾棄的。柴滿山得知女兒未婚先孕之後,肺都快氣炸了,他拿起鞭子就打在柴金花的身上,質問她那個男子到底是誰?
無論柴滿山怎麼打她,柴金花就是不交代男子姓名,這讓他越打越氣,柴金花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孫氏就假惺惺的上來勸說。
“不要再打了,她畢竟是你的親生女兒,要是打出個三長兩短的,你後悔都來不及!”
柴滿山怒道:“我沒有她這樣的女兒……”
孫氏說道:“你小點說聲,很多人在門口看笑話呢,你這樣不是親者痛仇者快嗎!”孫氏說着就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房裡。
柴滿山說道:“我的臉都被她丟盡了,我寧願不要這樣的女兒,你去給她說,讓她滾,滾得越遠越好!”
孫氏說道:“不要說氣話了,我倒有一個主意,你看行不行……”她湊近柴滿山的耳朵這般那般說了一番。
柴滿山說道:“我老柴家世世代代都是清清白白的,沒想到卻出了個這樣不要臉的貨色,把列祖列宗的臉都給丟盡了,就按照你說的辦,明日我就送她過去。
孫氏見柴滿山同意了自己的建議,就端着一杯茶來到柴金花的房裡,說道:“孩子,你不要怨恨你爹爹,他打你也是爲你好,你就把那人說出來,不就沒事了嗎?”
柴金花是在夜裡被人玷污了,她確實不知道那人是誰,黑燈瞎火的她也沒有看到那人的面貌,她只在牀上找到了一塊遺落的玉佩,她並沒有把玉佩的事出來。
柴金花說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誰,讓我怎麼說?”
孫氏說道:“我可憐的孩子,如今事情已經出了,說什麼都晚了,村子裡的那些人沒按什麼好心,就等着看咱家的笑活呢,所以我與你爹爹商量了,先把你送到你姨母家裡躲一陣子,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柴金花的姨母住在臨縣,離這裡也不算遠,就隔着一條大河,姨母對她就像親孃一樣,柴金花倒是願意去姨母家。
次日上午,柴滿山就親自駕着馬車出發了,中午時,他把馬車停在了沒有人煙的河邊,對柴金花說道:“你下來,在這裡歇歇腳!”
柴金花就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了,柴滿山突然一臉嚴厲的說道:“你可知你做了錯事?”
柴金花趕緊說道:“爹爹,女兒是被人玷污的,這不是女兒的錯!”
柴滿山怒道:“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罷了……罷了……這輩子就當沒有生你這個女兒……你做了傷風敗俗的事情,你就跳進這河裡自行了結了吧……”
柴金花這才意識到,父親並不是送她去姨母家裡,而是讓她葬身在這裡,她趕緊就給柴滿山跪了下來,哭道:“爹爹,求您念在咱們父女一場的份上,就饒了女兒這一次吧,女兒這輩子做牛做馬也會報答爹爹的……”
柴滿山不是不愛這個女兒,可他丟不起這個人,聽到女兒的懇求他也心軟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可他還是不能原諒,即便這不是她的錯也不行。
他咬緊牙關,低聲說道:“你活着只會受人嘲諷,那個野種生下來也會遭人白眼的,你現在了結了是最好的選擇,二十年之後又是一個乾淨人……”
柴金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柴滿山就是不鬆口,堅持要看着她跳進河裡,柴金花見父親執意要置她於死地,就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說道:“爹爹再上,請授女兒一拜,感謝爹爹的生養之恩,是女兒不孝,這輩子無以回報,若有來生,女兒再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柴金花才十六歲,一朵鮮花剛剛綻放就被迫凋零,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她還沒有經歷過呢?可她丟了柴家的臉,讓父親無法在人前擡頭,若是她的死能換來父親所謂的面子,她也算是值了。
柴金花想到母親,面對死亡就沒有了一點懼怕,她擦乾眼淚,微笑着說道:“母親,女兒來陪您了……”話未落音,她就一頭扎進了湍急的河水裡,不一會兒就沉入了水底。
她以爲自己死了,誰知卻被程大山兄弟救了,他怕父親知道她沒有死會找來,就隱瞞了兄弟二人,說自己叫白玉蘭,是一個寡婦。
知縣聽了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沒想到這個案子是如此的曲折離奇。柳青和武剛爲了自己的私慾犯了大錯,被關進大牢勞教,其他人都各回各家。
姜成與柴金花之間並沒有愛情,他們之間只是一場誤會,姜成向柴金花道了歉,並做出了賠償,柴金花並不要他的賠償,只求他不要帶走兒子,姜成也同意了。
讓姜成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天晚上他怎麼會跑到柴金花的房裡去的?他回到中牟之後,就派人秘密調查,結果查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姜成和柴金花是被人陷害的,他就把陷害他們的人告上了官府,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柴金花的繼母孫氏。
孫氏是個貪財的女人,她想霸佔柴家家產,就想出了一個一舉兩得的妙計。
那日姜成到村裡收租子,她就悄悄潛入到他暫住的屋子裡,在酒裡下了藥,姜成晚上喝了那酒後就暈乎了。
孫氏又用銀子收買了村裡的二流子王二,讓他把姜成扛到柴金花的房內,柴金花也被孫氏下了藥,二人糊里糊塗就做了那種事情。
孫氏本來想着去捉姦,訛詐姜成一筆銀子,再把柴金花趕出家門的,誰知姜成卻跑了,她很是苦惱,覺得這次計劃失敗了。
誰知一個月後柴金花卻懷孕了,這讓孫氏非常高興,她知道柴滿山是個愛臉面的人,一定不能原諒柴金花,她就給柴滿山出了一個主意,讓柴金花自行了解了。
柴金花死了,孫氏的陰謀也得逞了,她以爲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的,沒想到,幾年之後她卻被帶到了大堂之上。
柴滿山得知這一切都是孫氏的陰謀,就對她破口大罵,對自己逼女兒投河的事也是悔恨不已,在大堂上懺悔,懇求知縣治他的罪。
孫氏罪大惡極,被判處死刑,而柴大山是被孫氏矇騙,情節較輕,被判除兩年牢獄之災。
所有的壞人都被繩之以法,事情也有了圓滿的結局,程大山並沒有因爲妻子的隱瞞而怪她,對孩子也是疼愛有加。程家和姜家也成了親戚,經常走動。
程大山爲弟弟程大海也娶了一個妻子,一家人來到縣城做買賣,後來也成了富甲一方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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