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把男秘書的內褲當做生日禮物送給我。

第一章

老婆把男秘書的內褲當做生日禮物送給我。

“老公,等我出差回來,穿給我看。”

我忍着噁心拍下內褲上男秘書的名字縮寫,屏幕忽然跳出他的新動態。

“身材火辣的上司非要教我游泳,這誰能受得住。”

視頻裡,老婆穿着性感泳衣和男秘書一起在泳池裡如膠似漆。

我冷笑一聲,評論道:“下一步是不是該教牀上瑜伽。”

一個小時後,老婆打來電話怒罵:“你又欠收拾了是嗎!”

我毫不在意地甩去一份離婚協議。

結果,她哭了。

舒晴回來時,我正和離婚律師溝通財產分割的細節。

見我沒有嚮往常一樣熱情地迎上去,

她一臉不悅地把門摔得震天響,踢掉高跟鞋,脫着衣服向浴室走去。

沒一會,她又面帶慍怒地走出來,一把奪過我的手機摔在茶几上:

“和哪個女人聊天這麼投入?”

“提前2小時就告訴你我要回家。”

“熱水不放,香薰沒點,我要換洗的睡衣也沒準備好?”

以前我甘之如飴地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可現在從她嘴裡說出的話卻如此刺耳。

或許一直以來,在她眼裡我只是個可以隨意呼來喝去的傭人。

我隱忍着心頭酸澀擡起頭,目光落在她白皙皮膚上刺眼的紅印。

她就這樣肆無忌憚地在我面前露出和別的男人曖昧後的痕跡。

是我對她十年如一日的深愛,

才讓她篤定無論做了什麼我也不會離開她。

似乎察覺到我眼底翻涌的怒意,她神色不自然地扯起沙發上的毛毯裹住身體。

我還沒開口問,她破天荒地主動解釋道:

“酒店的蚊子實在太多了,煩人的很。”

我冷笑一聲:“酒店的蚊子長得和你的秘書林森一樣?”

舒晴的臉瞬間紅到耳垂。

她陡然拔高語調極力掩飾內心的慌亂:

“你胡說什麼?我只不過教他游泳而已。”

“那些瑜伽,健身,騎行教練都有男的,難不成他們都和學員拉扯不清?”

“別整天滿腦子黃色廢料行嗎?!”

看着她被人戳中痛處就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只覺得可笑。

懶得和她演戲,我起身想去臥室收拾行李。

可她卻不依不饒地拽住我的胳膊,眉頭緊蹙地說道:

“別鬧了。”

“你的生日我也沒忘,還給你送了禮物。”

想到那個禮物,我心底蹭地騰起一股怒火。

我翻出手套戴上,忍着噁心從垃圾桶裡把那條內褲撿回來,摔在她臉上。

舒晴尖叫着往後退了幾步,險些摔倒。

第二章

看見內褲上林森名字的字母縮寫,

她眼底的震怒瞬間變成驚慌,神色忐忑地看向我,幾番欲言又止。

而我只是神色漠然地抱着胳膊,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我倒是想聽聽這次她打算怎麼狡辯。

僵持一陣,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神經繃緊的舒晴好似鬆了一口氣,避開我的視線轉身去開門。

我沒想到,進來的竟然是林森。

“外面下這麼大雨,你怎麼來了。”

舒晴毫不避諱地把他拉進屋內,語氣關切:

“外套都溼了,這樣會感冒的。”

原來,她關心人的時候是這般溫婉的模樣。

這麼多年,大部分時候她對我都是愛答不理的態度。

即使我高燒整個人昏昏沉沉,喉嚨火燒一般難受。

她也不會關心我半句,甚至連杯水都沒有。

反而抱怨我不能起來給她做飯,幫她吹頭髮,接送她上下班。

我以爲是因爲她從小嬌養長大,不懂得照顧人。

現在看來,只是她想溫柔體貼的那個人不是我罷了。

“蕭然,你還跟個木頭一樣杵在那裡做什麼?”

舒晴側過臉,眼底都是責備,不耐煩地說道。

“還不快去拿你的衣服來給林森換上。”

“多拿幾套,讓他挑挑。”

換作以往聽到這種話,我早就火冒三丈地爭論。

可現在,我絲毫沒有生氣,嘴角挑起幾抹嘲諷的笑意:

“還有什麼好換的,整個臥室我都可以讓出來。”

“2米寬的大牀,夠你們折騰吧。”

說完我視若無睹地繞過臉色鐵青的舒晴,轉身進臥室拿行李。

林森握住舒晴的手溫聲勸慰道:

“別生氣,都怪我不請自來惹蕭然生氣。”

“上次蕭然哥生日,你爲了陪我沒顧上。”

“今天我就是特意來賠罪的。”

舒晴嗤笑一聲:“我生什麼氣,他也就是裝模作樣鬧脾氣。”

“以爲這樣就可以拿捏我。”

最後一句話她說的很大聲,語氣裡都是不甘和憤怒。

正好律師把草擬好的離婚協議發送過來。

我在書房打印出來,簽好字,面無表情地遞給舒晴。

起初她還漫不經心地接過文件,

當看清是離婚協議後,臉上的傲慢一點點褪去。

她咬着嘴脣,眼神驚疑逐漸變成慍怒,

十指慢慢收緊將紙張揉成一團砸到我臉上:

“可以阿蕭然,你做戲還做全套是嗎?”

“電子版我待會發你,你自己去書房重新打印吧。”

我拖着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背後傳來舒晴隱忍剋制的低吼聲:

“蕭然,你今天要是敢出這道門,就永遠別回來。”

我拉着門把的手僵在原地,忽然間想到了什麼,轉身走向她。

舒晴眼底閃過幾絲欣喜和得意,隨即又沉下臉冷聲說道:

“這次我就不和你計較,以後不允許隨口提離婚這兩個字。”

第三章

相處這麼多年,所有的規矩都是她定的。

我只能無條件遵守,她卻仗着我的偏愛隨意打破。

分手離婚這兩個詞是她習慣性掛在嘴邊用來拿捏我。

上週我只是忘記幫她買貓糧。

她就鬧脾氣說離婚,拉黑我所有的聯繫方式。

我申請了好幾個新的小號卑微地給她留言道歉。

但她還是已讀不回,足足冷暴力一星期纔回家

後來,我才知道,那些貓糧是給林森買的。

“別愣在這裡,去熬點薑湯,給林森驅寒氣。”

舒晴一臉不滿地推了我一下。

我沉默不語地拔下婚戒,摩挲了一會。

這對婚戒是我親自畫圖設計定製的。

從來沒有摘下來過,還孩子氣似的監督舒晴每天也必須戴在上手。

這是我唯一不會因爲她生氣而讓步的事。

我深吸一口氣,輕輕地放在她的掌心。

這一次,我是真的放下了。

她猛地擡起頭,滿眼不可置信,雙眼逐漸變得通紅。

但她依然板着臉,緊緊攥着戒指硬聲道:

“蕭然,我等着你明天像條狗似的來求我。”

可她還沒意識到,我和她不會再有明天了。

寒冬凌晨的街道,北風刺骨。

我倚靠在車旁,摸出一包煙,只剩下1根了。

煙霧繚繞中,思緒逐漸飄遠。

當初剛來北京打拼時,性格內向的我交不到什麼朋友。

每天下班回家就是宅在幾十平的出租屋裡打遊戲消磨時間。

我和舒晴就是在一把排位中認識。

她是我的輔助,明明可以跑卻執意地回頭救我,最後一起送兩個人頭。

遊戲結束,她主動加我好友,發來消息:“求大神帶飛。”

慢熱的性格遇上熱情主動的小太陽毫無招架之力。

後來,每天深夜帶她一起贏下游戲,

聽着她溫柔的聲音入眠就成爲我每天最期待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她隨口說道:“要不我們見一面吧。”

第四章

這句話的語氣聽起來漫不經心,

我卻能從耳機裡傳來急促的呼吸聲感覺到她的緊張。

到現在還忘不了我答應見面之後,她歡欣雀躍的笑聲。

原來被人喜歡重視是這種感覺。

見面後,她很自然地挽住我,晃着我的胳膊撒嬌:

“沒想到遊戲裡的大神現實也長的這麼帥。”

盛夏的陽光透過稀疏的樹縫灑進她的眼底,璀璨如星辰。

燃燼的菸頭燙到手指。

我狼狽不堪地扔掉,擡腳碾碎。

再擡頭,舒晴站在我面前,臉頰凍得通紅。

她一雙杏眼噙着淚花望着我,眼底說不盡的委屈。

我輕嘆一口氣,數年的感情最後走到這一步,我問心無愧。

那她又在委屈什麼呢。

既然已經愛上別人,爲什麼不體面地好聚好散還要糾纏不休。

“蕭然,你不要這樣冷着臉,我害怕。”

她走上前,輕輕拉着我的衣角。

“生日的事,是我錯了,我應該親自準備禮物。”

“別生氣了,好嗎?”

我從未見過舒晴在我面前示弱的樣子。

即使她犯了天大的錯,也依然篤定先低頭的一定是我。

可惜太晚了。

況且,她還是沒有明白我們最終爲何會鬧到這一步。

我拂開她的手,拉開車門。

舒晴的情緒逐漸變得激動,她死死地按着車門:

“你之前承諾過我,每次你生日就要無條件滿足我一個願望,你忘了嗎?”

“我現在就要你和我一起回家!”

恍惚間,我好像看見過去那個一臉嬌俏的舒晴抱住我聞聲安慰:

“以後你不會孤單了,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也罷,就當最後寵溺她一次。

給這段感情一個體面的收場,等她熟睡我再悄無聲息的離開。

舒晴擦着鼻子,破涕爲笑,驕傲地揚着下巴: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放下我。”

剛進家門,耳畔就幾聲巨響,無數的綵帶從空中飄落。

人羣響起一羣歡呼聲:“生日快樂!”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客廳,依稀辨認出其中幾個是舒晴的閨蜜。

“喜歡我給你準備的驚喜嗎?”

舒晴衝我莞爾一笑,語氣帶着幾絲討好。

剛剛被冬日北風吹冷的心,涌入了絲絲暖意。

幾乎每次生日我都是一個人過,又或者就當做稀鬆平常的一天忽略掉。

可我的笑容也沒維持多久。

餐桌上擺着一個通體綠色的蛋糕,點綴着綠色的葡萄,

甚至連周圍裝飾的鮮花都是綠色的。

“蕭然,這是我親手給你做的,當賠罪了。”

林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眼底掩飾不住的挑釁。

第五章

而周圍的人也抱着胳膊一臉玩味地看戲。

那些戲謔,嘲諷,鄙夷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好似要燙穿一個個大洞。

“別愣着了,快坐下來吃蛋糕。”舒晴催促道。

也不知道她是在裝傻充愣,還是真的察覺不到這些人的惡意。

但最後一晚,我也不想引起多餘的爭吵,只是一言不發地在餐桌邊坐下。

一個短髮女生撥弄着指甲,輕笑一聲:

“蕭然,說實話你連舒晴的腳指頭都配不上,可她還非要和你在一起。”

“你呢,就懂點事,別總跟個怨婦一樣,捕風捉影爭風吃醋。”

“她和林森要是真有點什麼事,還能輪得上你這根老黃瓜嗎?”

我雙拳握得咔咔作響,側過臉眼神冰冷地看着舒晴,

可她卻垂眸盛出一碗湯端給林森,絲毫沒有要站出來維護我的意思。

我心底蹭地騰起一股怒火,剛想起身,肩膀卻被旁邊的男人死死按住。

林森漫不經心地攪動着湯匙,嘲諷道:

“蕭然哥也不是毫無優點。”

“舒晴姐剛纔說,只要她下去隨便哄兩句,蕭然就會乖乖回來。”

“這就是一條忠心聽話的狗嘛。”

心中好似有什麼轟然炸開。

原來至始至終,我都不過是她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小丑而已。

“這蛋糕費了我很長時間,你一定要好好嚐嚐。”

他忽然間站起身,抓起一把蛋糕用力按到我臉上,

堅硬的金屬裝飾險些刺破我的眼球。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周圍人紛紛拿着綠色的蛋糕抹上我的頭頂。

強烈的屈辱感如潮水一般襲來。

“他這樣好像一隻綠毛龜阿。”

林森的話頓時引起了周圍人的一陣鬨笑。

他俯下身,伏在我耳邊低聲挑釁道:

“孬種,就算我當你面把舒晴睡了,你又能如何。”

一瞬間,嘈雜的世界變得死寂。

只剩下我鼓跳如雷的心跳聲。

我怒不可揭地牟足勁一把掀翻了餐桌。

沾滿油污的碗碟伴隨着周圍人的尖叫聲叮叮砰砰碎了一地。

舒晴氣得渾身發抖,她揚起手狠厲地甩了我一巴掌。

“蕭然你什麼意思?”

“朋友替我出氣,維護我兩句有錯嗎?”

“林森可是花了一整天做了這個蛋糕!”

“現在,立刻向林森道歉!否則我絕不會原諒你。”

多可笑,剛纔這些人明目張膽地對我出言不遜,她裝聾作啞。

現在只不過砸翻林森做的一個蛋糕而已,她就急着跳腳出來維護。

蕭然,你可真蠢。

一次又一次爲這種女人心軟。

“好阿,我現在就道歉。”

我冷笑一聲,拿出手機撥出一個存了很久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