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落俄匕首 愛國者打破高超音速飛彈神話

愛國者加入烏克蘭陣營後,不管是伊斯坎德爾或是匕首飛彈打擊效果明顯減弱。圖爲愛國者3型防空飛彈。(摘自洛克希德馬丁公司官網)

經過8個多月的交涉,美國終於提供烏克蘭愛國者飛彈系統,包括了愛國者2型(PAC-2)與愛國者3型(PAC-3),並且很快的,在5月中旬這些愛國者就面對來自俄羅斯的極端考驗。俄羅斯向基輔發射了一連串無人機、巡弋飛彈和短程彈道飛彈。烏克蘭宣稱愛國者系統非常有效,攔截了絕大多數,但俄羅斯也說成功摧毀了1座愛國者陣地。到底誰說的對?又該如何看待這一場「矛與盾的對決」?

從5月15日到6月初,俄羅斯對基輔投放了大量的伊朗無人機、Kh-55次音速巡弋飛彈、9K720「伊斯坎德爾」短程彈道飛彈、「匕首」空射打擊飛彈等等,其中匕首飛彈又特別引起注意,因爲普丁曾在2017年的國情諮文中,將它形容成「世界第一種實用化的高超音速武器」,並且得意地宣傳「絕不可能被攔截」。

接下來就是見真章的時候,據烏克蘭所說,在愛國者飛彈系統的幫助下,5月15日那一天,就擊落了所有18枚來襲的飛彈,其中包括6枚匕首飛彈,而自己的損失則相當輕微。

但是,俄羅斯方面則說,「所有的打擊都獲得成效」,包括1處愛國者陣地。

綜合各方的消息,顯然雙方都誇大了自己的戰果。比如空襲當天,基輔市民確實拍攝到地面出現大爆炸的情況,遭擊中地點,很可能就是愛國者陣地。同時,這位拍攝者很快就遭到烏克蘭官方的處分,指控她「泄漏情資」。另外,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美國官員告訴媒體,一處愛國者陣地確實受損,但沒有被「摧毀」,只要簡單的修復即可回覆作戰。

愛國者的次生傷害。5月29日,俄羅斯對基輔發射多枚巡弋飛彈與彈道飛彈,雖然愛國者攔截成功,但是未擊中的愛國者也掉落在馬路上。(路透)(圖/路透)

至於俄羅斯,他們說「全部擊中預定目標」顯然也不可信,同樣來自基輔市民的影片,拍攝到許多愛國者飛彈升空迎擊的影像,並且在不久後,天上就有攔截成功的爆炸。

這種雙方說法差距極大的情況,在戰爭期間並不奇怪,俗話說:「真相是戰爭中的第一個傷亡者。」也就是說在戰爭期間,所有的戰報都不可能完全反映真實。

比如愛國者飛彈的成名之戰:1991年海灣戰爭。在西方媒體的宣傳下,人們都相信美國的愛國者飛彈成功攔截了伊拉克發射的飛毛腿飛彈,維護了沙烏地阿拉伯與以色列的安全。但是到了戰後,愈來愈多的真相才被揭露。其實在海灣戰爭間,愛國者的攔截率大約是一半左右,而且未擊中飛毛腿的愛國者飛彈落回造成的「次生傷害」也不小。

那麼在基輔上空發生了什麼?其實烏克蘭人自己也不一定知道。他們只能看到雷達幕上呈現的內容,也就是一些光點。至於那些光點是不是真正的威脅,還是誘餌彈頭,這就無從得知了。

同樣,我們也不知道愛國者系統是如何受損的,但應該不太可能遭受匕首直接命中,因爲匕首的爆炸彈頭重達1噸,爆炸的威力相當可怕。或許飛彈已被攔截,但由於終端速度太快(大約每秒2公里),攔截後的碎片仍然擊中了目標區域,愛國者陣地就被這些高速的碎片所傷。

另一方面,烏克蘭也遭遇愛國者飛彈造成的「次生傷害」,也就是攔截彈未擊中目標掉落下來的麻煩。5月29日,俄羅斯在中午時分,對基輔再次發動匕首、伊斯坎德爾的打擊,烏克蘭再次動用愛國者3型攔截,結果匕首與伊斯坎德爾的傷害不大,反而是愛國者3型攔截彈回落在車水馬龍的道路上,霎時飛砂走石,差點擊中一輛汽車,其傷害力與造成的恐慌,似乎比俄羅斯的攻擊還更大。

不過,俄羅斯在這次對決仍然是輸了,在愛國者加入烏克蘭陣營之後,不管是伊斯坎德爾,或是匕首飛彈,打擊效果明顯減弱許多,絕大多數的飛彈確實都遭到愛國者的攔截。有一件事也可以間接佐證俄羅斯飛彈性能不如預期,那就是3名俄高超音速飛彈科學家因「叛國罪」而被捕,這很可能就是普丁追究飛彈失效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