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下臺就鞠躬？英國國家歌劇院演出中裁員

▲（photo: Catherine Ashmore/ENO）

文/MUZIK

英國國家歌劇院（English National Opera）合唱團與管弦樂團日前投票決定罷工，抗議減薪與苛刻的新版勞動契約，但因院方及時拿出過渡方案，而暫緩實行。沒想到他們就在參演原本因爲罷工而很可能無法登臺的新制作《Handmaid’s Tale》之際，便無預警橫遭裁員！

事發於《Handmaid’s Tale》幾天前的最終場次，從開演前大約一個小時開始，正式的解僱通知便一封又一封地陸續出現在樂團與合唱團團員的電郵信箱之中，很多表演者都是等到中場休息時，纔看到內容。

雖然如此，他們還是回到臺上完成演出，得到滿堂觀衆掌聲。

對照《Handmaid’s Tale》劇中描繪的那個禁止女性工作、只讓他們生育之地，團員們的遭遇實屬諷刺。如今看來，所謂過渡方案——包括在新約原本每年只剩半年的有效聘用期外，另加一個月的工作保證、最低資遣費保障及改善條款內容等——更像是院方爲拖延而使的緩兵之計，只待罷工暫停，便立刻亮出屠刀。而這無疑又爲該院近期以來的未平風波，再添最戲劇化的一筆。

據聞連在現場指揮的Joana Carneiro知道之後都大吃一驚，更訝異於舞臺上的波瀾不興——團員們仍若無事然地完成了當晚的任務。

樂壇同儕也對他們表示哀悼和不平，知名女高音、聲樂指導Susan McCulloch就說，他無法想像當天院內的傷心、淚水、怒火與人們乾涸的喉嚨：「讓員工在演出中收到開除通知，既殘酷、惡毒又輕率，讓人無法相信。」倫敦市合唱團音樂總監、Guildhall音樂學院前教授Hilary Davan Wetton則直接批評該院人事主管竟然只會在節目中發電郵，連個當面告知都做不到、就要人走路，可謂丟臉至極。

當然，這一連串風波無疑是由英格蘭藝術理事會抽銀根、逼英國國家歌劇院搬離倫敦開始，院方面對巨大財務壓力，除了立刻從員工的薪資開支動手撙節，或許一時也沒有其它更有效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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