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生病,我要賣掉閒置婚房湊錢,岳母卻急了:這是我兒子的房子
文|流明
那年父親突發重病,但家裡卻因之前的生意虧空,拿不出足夠的錢醫治。
就當我爲父親的醫療費發愁時,我突然想起閒置已久婚房,於是打算將婚房賣掉。
可還沒等我因湊齊父親的醫藥費而開心,岳母的電話就突然打了進來。
我剛接通,岳母那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傳了出來:這是我兒子的房子,你憑什麼賣!
01
我和妻子的婚禮在一個溫暖的秋季舉行,雖然結婚的過程不算奢華,但對於我們這對年輕人來說,足夠浪漫和溫馨。
那時,父母已經爲我買好了婚房,地點稍遠,但也有着一片宜人的綠樹,和不算差的環境,它在當時的市區地段,雖然並不顯赫,但也足夠我們一開始的新生活。
我的父母是做生意的,經濟狀況還算不錯,這是我結婚前他們爲我準備的禮物,他們說:“我們這一代人辛苦了大半輩子,你們年輕人要輕鬆點過日子。”
當時我沒有多想,覺得父母的用心讓我十分感動,畢竟在結婚之前,婚房的安排通常是兩家共同商量的事情。
然而,在婚禮的前期,當我們正式宣佈要結婚時,岳母的態度卻突然發生了變化,她對我們家的婚房提出了各種挑剔的意見,覺得那個地方離市區太遠,周圍的環境不夠好。
她曾經多次提到,那套房子買得不合適,應該換一套更好一點的,她甚至建議我父母,再爲我和妻子購買一套市區內的房子,而且房產證上必須要有我和妻子的名字。
“你們家雖然有錢,可我們也不想離女兒這麼遠。”岳母常常這麼說,聲音裡滿是潛在的威脅和不滿。
她的態度讓我很不舒服,但考慮到結婚是雙方家庭的事,我沒有做出反駁。
最終,在岳母和妻子的一再要求下,我和父母商量後,決定再購置一套房產。
父母雖然有些不情願,但爲了讓我和妻子能夠開心,他們還是答應了,畢竟,岳母一直不滿意我們的婚房,我也理解她的情緒,於是我和妻子搬進了那套新房,而父母送給我們的婚房就這樣空置了。
那時,我還曾開玩笑地告訴妻子:“爸媽送我們的那套婚房,是我‘名義上的’,你可以隨便裝飾它,它永遠是爸媽的心意。”
她也笑着答應了,可沒想到,這段話日後竟成爲我與岳母激烈衝突的導火索。
02
父親一直是我心中的支柱,儘管他不像母親那樣溫和體貼,但他那份沉穩與責任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
在我小時候,父親總是爲我和母親撐起一片天,不管生活多麼艱難,他總能把家裡的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
每當我遇到困難,父親總是第一個站出來解決問題,給我安慰、給我指引。
但自從家裡的生意受到了疫情的衝擊後,父親的變化讓我幾乎不敢相信,這幾個月裡,我幾乎看到了父親的衰老,看到他從一個剛毅的男人,變得面容憔悴、步履蹣跚。
生意的失敗讓他夜夜輾轉反側,他不僅要爲家庭的未來擔憂,也要爲自己長年的勞累買單,無論是經濟的壓力,還是健康上的困擾,都讓他變得愈加消瘦。
我可以感覺到,父親的情緒越來越低落,病痛也讓他顯得更加孤單無助。
家裡的生意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難以爲繼,那時,我和母親爲了公司的運轉四處奔波,求助過很多親戚朋友,也嘗試過各種方法,甚至向銀行申請過貸款,但一切都無可挽回。
無論我們如何努力,都無法挽回局面,父親的身體也開始每況愈下,他有一段時間整天都悶悶不樂,連飯都吃不下,臉色蒼白,幾乎連樓下的小區散步都不願去了,母親看到父親的模樣,眼中充滿了焦慮與無奈。
有一天下午,父親終於決定去醫院做個檢查,醫生說得很直白:“你這樣下去,心臟會承受不了的。”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母親捂住了嘴,淚水撲簌簌地落下來,父親則坐在沙發上,眼神迷茫,似乎並沒有完全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那一晚,我沒能安穩入睡,父親的病情讓我徹夜難眠,我的腦袋裡滿是焦慮的念頭,第二天,父親再次去醫院做了進一步檢查,醫生說,必須儘早進行心臟手術,否則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可我們根本沒有錢了,怎麼給父親治病?”這是我在心底對自己問的第一個問題。
家裡的積蓄已經所剩無幾,之前用來做生意的資金幾乎都賠光了,即使我們再怎麼省吃儉用,也無法解決眼前的困境。
無論我如何去打聽醫療援助,最終得到的答案總是“無法承擔如此高昂的治療費用”。
“你去找你岳父岳母幫幫忙,或許他們能出點錢。”母親帶着一絲期望,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但心中清楚,即便岳父岳母能夠給我們一些幫助,也根本無法填補這個巨大的缺口,儘管家裡的經濟狀況一度良好,但這次的情況超出了所有人的承受範圍。
於是,我開始一遍遍地在腦海中琢磨着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直到有一天早晨,我站在窗前,凝視着遠處的天際線,突然想起了那套空置的婚房。
那套婚房是父母在我們結婚前送給我的,雖然它並不是我們理想中的房子,但至少是一項固定資產,它坐落在市區的邊緣,並不繁華,甚至可以說有些偏遠,但總歸是屬於我的名下。
回想起它,我心裡涌上一陣複雜的情感:它曾是我和妻子幸福生活的開始,但如今,它卻成爲了我解決眼前困境的唯一希望。
房子一直空着,雖然它並不新,也不大,但它能賣掉,能變現,能換來治病的錢,我無數次告訴自己,賣房子並不是我願意做的事情,而是無奈之下的選擇。
然而,此時此刻,我清楚地知道,這個決定可能是拯救父親生命的唯一辦法。
03
我決定馬上行動,我找到了幾家當地的中介公司,詢問房子的估價,經過幾番商討,最終確定了掛牌價格,我決定以較低的價格掛出,儘快找到買家,心裡雖然有些不捨,但父親的生命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然而,就在我打算放下電話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我隨手拿起電話,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岳母的號碼,心裡一陣緊張,但我還是接了電話。
“你到底怎麼回事?”岳母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充滿憤怒,“你把那套房子賣了,憑什麼?那是我兒子的婚房!”
我愣住了,完全沒明白她在說什麼,“我的婚房什麼時候變成你兒子的婚房了?”我憤怒地反問,她的反應讓我有些錯愕。
岳母在電話那端語氣更加激烈:“你和我女兒結了婚,所有的東西都是她的,你們家給你買的那套房子本來就是爲了她的未來,現在賣掉它就是拿她未來做交易!我兒子都要結婚了,你怎麼能這麼無情?”
我幾乎要被岳母的語氣氣炸了,那套房子是我父母送給我的,岳母這麼說,無疑是在挑釁我們的底線。
我試圖保持冷靜,但情緒漸漸爆發出來:“岳母,我不是要賣我們的房子,我是爲了給父親治療生病籌錢!你有沒有想過我家現在的困難?你兒子的婚房和我父親的病,能比嗎?”
電話那頭的岳母沉默了幾秒,隨後怒吼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反正我不允許你賣掉那套房子!”
我深吸一口氣,已經無法忍受她的無理,我把電話掛斷了,內心燃起了無盡的怒火。
隨後的幾天,岳母不斷打電話給我,但我一個都沒有接。
我的心情愈加沉重,也愈加堅定,在岳母的威脅和無理要求面前,我沒有一絲動搖,我知道,這套婚房能夠爲我籌集到足夠的資金,而那是挽救父親生命的唯一希望。
於是,我決定直接去中介公司,將房子的掛牌價再度調低,現在我已經不再奢求能賣個好價錢,我只希望它能儘快賣出去,爲父親治療爭取寶貴的時間。
岳母顯然並沒有打算就此放棄,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她幾乎每天都會打電話給我,不停地責問我:“你爲什麼要賣婚房?你是不是在爲了錢做這種事情?你到底有多心狠手辣!”
每次接到岳母的電話,我都深感內心的不安與憤怒,但我知道我不能退縮,我已經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套房子賣掉。
那時的我,甚至覺得岳母不過是爲了自己的面子和利益而不顧我們家庭的苦衷。
最終,房子成功出售了,雖然我沒有得到預期的高價,但錢終於夠了,我趕緊將資金匯入醫院賬戶,爲父親支付了治療費用。
幾個月後,父親的病情終於得到了緩解,雖然他並未完全康復,但至少他重新找回了生命的希望,他的恢復讓我和母親都鬆了一口氣,整個家庭也終於在焦慮中迎來了些許的平靜。
而我與岳母之間的矛盾,也漸漸地找到了某種平衡,雖然她依然對我賣房子的事情心存不滿,但她最終還是理解了我們的處境。
她也沒有再爲此事繼續挑剔,家庭關係雖然緊張,但總算迴歸了平和。
賣房的決定雖讓我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也讓我深刻認識到,家庭的真正意義並不在於房子、金錢等物質,而是我們在困難面前的相互支持與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