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1:五哥的朋友開煤場,加代找於海鵬幫忙

社會人的真名大多數不爲人知。廣東清遠有一個職業社會人,當地社會不管歲數大的,還是歲數小的,一律稱之爲五哥,或老五。老五是玩礦的,在礦山收保護費,在運礦石路上設卡等無所不做。

當年加代幫杜鐵男在清遠開礦的時候,老五當時挺給加代面子,沒有找杜鐵男的麻煩,而且還幫杜鐵男收購了一個礦。事後,加代爲了表示感謝,給五哥送去一百萬,五哥沒有收。也就是那時候兩個人互留了聯繫方式,但是從來沒有聯繫過。這一天老五把電話打給了加代。

加代拿起來一接,“五哥。”

“兄弟,這得有一年多沒聯繫了,怎麼樣?還像之前那麼忙啊?”

“還行,反正一天到晚就是瞎忙。”

“你是做大買賣的,而且淨結交牛逼的人,不像你五哥,混了一輩子社會,除了打架,雞毛不會。”

“五哥,你怎麼樣?”

“還行,想跟你商量個事,不知道方不方便。”

“說吧,五哥。”

“兄弟,五哥也知道你在全國各地都有很多朋友,我跟你不見外,我就開門見山有了。”

“沒事,五哥,你說唄。不用見外。”

老五說:我一個多年的哥們,也是我的發小,姓崔,你跟他沒見過。他雖然其貌不揚,長得挺胖,個不高,但是挺有錢。早些年是開礦的,掙了得有一個來億,這些年轉行了。現在從外地回來了,想通過我找找朋友,到山西開個煤場,從煤礦收煤,往全國各地發,他說他有市場資源。我也不知道這個買賣行不行,他說搞好了比開礦都掙錢。我一聽,買賣這麼好,我能找誰呢?思來想去,我只能找兄弟你了。所以我就給你打了這麼個電話。你看你方不方便?要是方便的話,我領他過去一趟,不管是到北京,還是到深圳,跟你見一面。”

加代一聽,“五哥,這人跟你關係挺好啊?”

“哎呀,跟我從小的關係呀。要不我怎麼能給你打電話呢,小事我就不找你辦了。兄弟,五哥也沒張嘴求你辦過事,上回你來清遠,鐵男那個......”

“五哥,不說那個,我給你辦。”

“兄弟,那你要幫五哥辦,我就什麼話不說了,你看......”

“你來深圳,我在深圳呢,見面再說。”

“那也行,你等着我啊。”五哥掛了電話。

從內心來說,加代對五哥印象搬完不般,從某種程度上說,挺不樂意接觸五哥這樣的人。因爲五哥爲了錢,可以無惡不作。但是人情債是要還的,因爲上次杜鐵男一事,加代一直覺得欠老五一個人情。

撂下電話,沒有三個小時,老五來了。等一見面,加代發現五哥又胖了,體重得有二百七八十斤,氣喘吁吁地一擺手,“兄弟。”

“哎喲,五哥。”

兩個人一握手,五哥上下打量着加代,說:“兄弟,你還是那麼帥,一點沒變。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同學,也是我從小最好的哥們,老崔。這是我跟你提的,我深圳的好兄弟,我的好弟弟,加代。”

老崔一伸手,“你好啊,代弟。”

“你好。”加代和老崔握了握手。

老崔也五十來歲,小眼睛,鷹鉤鼻子,臉上沒有肉。從面相上看,老崔這種人不好交。加代一擺手,“裡面請。”

進了辦公室,茶水倒上後,點了一根小快樂。五哥說:“兄弟,我哥們這事你務必上心。”

“你放心。五哥,我現在不能給你打保票,我幫你打個電話。要是行的話,我們就去一趟。要說不行,我也沒有辦法。”

五哥問:“你找這人是誰呀?”

“我的一個哥們,他就在山西那邊開礦,自己名下十八家煤礦。”

“哎呦,我艹,那牛逼啊。”

“牛逼!但是這點小事可能他不會親自辦了,我給他打個電話,他可能吩咐底下哪個礦長或者經理跟你們對接,以後真要開成了,就到他礦上拉煤去,你看這麼辦行不行?”

“行。”

老崔一聽,看向老五,“這我能叫代弟嗎?”

五哥點點頭,“對,代弟。”

老崔說:“代弟,我也不求別的,只要你能給我供貨就行,我也不求那邊的煤多便宜,正常批發價給我就行。我也找到我哥了,山西當地有不成文的規矩,外地人在那邊開不了煤礦和煤場。”

加代點點頭,“確實,因爲本地人都不夠乾的,你別說你外地去的了。但是五哥領你來了,沒說的,我能幫的肯定幫。這樣,我打個電話問問。”

加代撥通了電話,“鵬哥啊。”

“嗯。”

“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

於海鵬玩笑地說:“不能。”

加代一聽,“別鬧,說正事,跟朋友在一起呢。”

海鵬問:“什麼事啊?”

“我一個朋友的朋友,想到山西,也別說去哪了,你要同意的話,就在朔州吧,想開個煤場,想從你的煤礦拿煤,你給他供煤,他不在本地賣,他往全國各地賣,說資源挺大,只要你的煤管夠就行。”

“啊,來唄,你打電話了就可以,有沒有地方?”

加代說:“現在還沒有地方呢,準備過去買一塊地方。”

海鵬一聽,“別買了,我現成的,我給他一塊地方。”

“不用不用,讓他自己挑一個地方。他從你那拿貨,你就按正常批發價給他。”

海鵬一聽,“跟你關係不太近啊?我聽這話像跟你關係一般呢。要是跟你關係好的話,我給他一塊地方,先免費給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