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新中國主席選舉,毛主席竟沒有全票當選,差一票,誰沒投?

1949年,在全國第一屆政治協商會議上,投票選舉國家主席、副主席等職務。

參加的代表有576人,毛主席帶領着中國人民走向了革命的勝利,主席的位置也是衆望所歸。

然而在投票環節結束後的唱票環節,卻發現毛主席的票數只有575票,竟然不是滿票通過。

在場的人都面面相覷,少的那一票是誰的呢?

他又爲何放棄票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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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後經過唱票小組的查證,才知道沒有投票的人是張東蓀,他在同一年當選了全國委員會的委員。

張東蓀1886年出生於浙江省杭州市,一個書香門第,從小就在私塾裡讀書,在家庭氛圍的薰陶下,張東蓀飽讀詩書。

那時候正是革命思潮風起雲涌的時候。

國內在外來侵略者的入侵和壓迫下,也認識到了變革的重要性,國內派遣一大批留學生赴國外留學,尋求一條救國救民的道路。

張東蓀有幸成爲了赴日本留學的一員,在東京帝國大學就讀。

東京帝國大學

在日本留學期間,張東蓀開闊了眼界,學習了很多先進的知識和思想,傳統的儒學思想和先進革命思想的融合,讓張東蓀更清晰地認清了國內的形勢。

從日本留學回來以後,張東蓀趕上了辛亥革命。

以孫中山爲首的革命人士,清醒地認識到要想革新進步,就要推翻封建帝制,辛亥革命爆發推翻了的清王朝,結束了兩千多年的封建帝制,建立了南京臨時政府。

張東蓀在1912年加入了南京臨時政府,並且成爲了大總統府的秘書,在這期間他還結識了梁啓超等先進的革命人士。

兩人同樣是在日本留學後,回到了國內鬧革命,這爲兩人結下友誼奠定了基礎,但是梁啓超卻是袁世凱的擁護者。

辛亥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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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時的國內形勢下,梁啓超自認爲袁世凱和自己是當時中國政壇上的重要人物,是改寫歷史的關鍵,大力鼓吹袁世凱的統治。

辛亥革命過後,國內涌現出了一大批先進進步的學者,他們的從政理念都不一樣,宋教仁就主張建立民主共和政權,實行議會制度,這個和袁世凱的思想是背道而馳的。

宋教仁成立了國民黨,來宣傳自己的革命理念,吸引了一大批進步青年的加入,不甘落後的梁啓超組建了民主黨和宋教仁的國民黨抗衡。

爲了進一步擴大自己的勢力,梁啓超以民主黨爲基礎,吞併了共和黨等其他黨派,組成先進黨,張東蓀響應梁啓超的號召加入了先進黨。

當時先進黨和國民黨是國內有名的兩大黨派,在革命風起雲涌的時代,黨派之間關於國家未來的走向起了很大的爭論和衝突。

梁啓超

梁啓超的先進黨前期是擁護袁世凱無疑的,先進黨在這個階段大肆宣傳、擁護袁世凱的統治,梁啓超也因此得到了袁世凱的重用。

後來,梁啓超借勢成立了內閣,可是袁世凱是主張復辟封建帝制的,這和梁啓超的思想相違背,不過樑啓超那時候雖然痛恨袁世凱的專制行爲,但是從本質上還是對袁世凱抱有幻想的。

直到袁世凱同意日本的“二十一條”,梁啓超的內閣倒臺,他才真正看清袁世凱的真面目,才徹底對袁世凱死心。

袁世凱加快了復辟封建帝制的步伐,梁啓超也站在了袁世凱的對立面,開始帶領先進黨加入討伐袁世凱的大軍。

梁啓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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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6年,袁世凱倒臺,梁啓超宣佈退出政壇,代表着梁啓超進步黨一方的《時事新報》也成爲了研究系的主力軍。

張東蓀也是在這一時期,成爲了《時事新報》的一員。

《時事新報》的前身是《時事報》,在1907年在上海創辦,後來時事報和輿論日報合併,纔有了時事新報。

最初,時事新報是資產階級改良派的報紙,清王朝被推翻以後,時事新報又成爲了先進黨的宣傳工具。

1916年4月,時事新報的主筆張君勵北上的時候,把主筆的位置交到了張東蓀的手中。

張東蓀接手時事新報之後,對報紙進行了改版,報紙的內容也多是評論時政和國內經濟等相關的話題,同時它也是張東蓀的輿論陣地。

梁啓超和張東蓀的關係較好,時事新報也是梁啓超和先進黨的主要陣地,在張東蓀的發揚光大下,時事新報當時在上海成爲了,消息最全面、最靈通、材料最豐富的報紙,基本上是人手一張,非常受歡迎。

隨着時事新報的影響力逐漸增大,還增加了副刊《學燈》,聽名字就和學習有關,創建學燈的目的,也是在給新青年灌輸文化思想,以教育爲主旋律展開的討論。

學燈的影響力也是巨大的,尤其是在青年學生當中的影響力,是新文化運動中的“四大副刊”之一。

《時事新報》副刊,《學燈》

張東蓀創辦學燈的初心是教育,出發點是非常好的,他致力於宣傳新思潮,鼓勵青年學生更加認清社會的本質和現實,這個副刊也是張東蓀非常重視的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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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張東蓀宣揚的主體思想卻和馬克思主義相背離,在五四運動期間,張東蓀是非常反對馬克思主義在國內傳播的,而且以報紙爲陣地發表社論,大肆抨擊社會主義,在社會上引起了激烈的討論。

張東蓀當時是基爾特社會主義的忠實擁護者,基爾特社會主義來自於英國,他主張國家和社會經濟分開治理,國家和公會,也就是社會團體有平等的權利,說白了就是國家代表消費者的利益,公會代表生產者的利益。

雖然基爾特社會主義源自於英國,但是影響力卻遠遠低於英國費邊主義的影響力,只有極少一部分人擁護。

在那個年代,站在不同的政治立場都是能夠理解的事情,各種思想百花齊放也是正常現象,只不過真正適合中國的思想和發展路線只有一條。

張東蓀在最初的時候,和我黨主張的馬克思主義是站在對立面的。

張東蓀

其中最明顯的是張東蓀在1927年,極力鼓吹新康德主義,反對馬克思主義的唯物辯證法和歷史唯物主義。

馬克思主義不再過多贅述,既然是和馬克思唯物主義相悖的,那新康德主義就是唯心主義的流派之一,事實上也是哲學理論的爭論。

一位不認同馬克思主義的學者,在後期能成爲朋友也是匪夷所思的,從張東蓀的經歷就可以看出了國家的大度和包容。

張東蓀和我黨的關係也是若即若離,這和他的思想觀念和主張有很大的關係,在1932年,張東蓀還參加了國民黨的文化“圍剿”。

一年後成爲了社會黨的主要領導者之一。

在抗日戰爭期間,像張東蓀這樣的愛國學者經常遭到日本鬼子的打擊,張東蓀就曾經被日本鬼子抓起來過,後來被釋放以後,就在國民政府工作,擔任參政會的參政員。

雖說張東蓀在思想上和我黨的主張有些偏差,但也是一個愛國的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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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本鬼子侵略中國的時候,我黨發表了《八一宣言》,提出了國內共同抵禦外來侵略者的戰略思想。

張東蓀在瞭解過之後,率先做出了迴應,隨即在國內發表社論,支持國內形成抗日統一戰線,共同抵禦外來侵略者。

在和周恩來等人的會見過程中,張東蓀也表明了自己的決心,他當時還是燕京大學的教授,爲了抗日戰爭付出了不少努力和工作。

抗日戰爭全面爆發以後,張東蓀曾經想過到大前方參與作戰,爲抗日戰爭出力,可是那時候張東蓀年事已高,已經摺騰不動了,他也放不下家人,他是一個文人,在抗日戰爭中能夠發揮的作用也是有限的。

不過張東蓀還力所能及的爲抗日戰爭做出了不少的貢獻,他多次冒着生命危險把學生們,都送到了安全的解放區,這些都是國家的棟樑之材,同時他還利用身邊的人脈資源,購買大量的醫藥用品,支援抗日戰爭前線。

抗日戰爭結束以後,張東蓀不主張解放戰爭,他的立場是站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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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的官僚主義和專政獨裁他是反對的,但是也不贊同用打仗的方式推翻國民政府的專政獨裁,張東蓀主張和平共處。

他的想法和主張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還是太天真了,過於相信蔣介石會真的做到和平共處。

重慶談判就是很好的例子,蔣介石根本無心談判,更無心和平共處,他只想獨裁專政,甚至是獨吞抗日戰爭勝利的果實,重慶談判失敗,開始解放戰爭就足以證明張東蓀太過於理想化了。

重慶談判

不過解放戰爭開始以後,張東蓀也不再對蔣介石抱有任何幻想,及時懸崖勒馬,在平津戰役開始以後,張東蓀主張和平解放北平,多次跟駐守在北平的國民黨軍官傅作義進行談判。

北平能夠和平解放,張東蓀從中周旋功不可沒。

北平和平解放

新中國成立以後,在1949年全國第一次政協代表大會上,張東蓀以大會主席團成員出席會議,還當選了中央人民政府的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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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國家主席和副主席的投票環節,張東蓀卻選擇了棄票,並沒有投票給毛主席,全場參會的有576人,也只有他沒有投票。

唱票人員得知此事後非常震驚,不知道不要不要把這件事情上報給毛主席,並且事先請示周總理的意見,周總理和毛主席是多年的戰友,對毛主席還是非常瞭解的,他讓工作人員如實相告。

結果也是讓所有人都出乎意外,毛主席聽到後並沒有責怪,只是一笑置之,他告訴身邊人,是否投票給他都是個人的選擇,也是他們的權利。

毛主席尊重張東蓀的選擇,並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張東蓀卻是有事情憋在心裡。

那時候張東蓀是反對親蘇反美的外交政策的,他甚至還和在美國的老友聯繫,託朋友幫忙向美國轉達,中國的和平意圖,不想美國把戰火再燒到中國來,試圖充當調解者的角色,從中周旋。

只能說張東蓀又犯了以往的錯誤,他的想法沒有錯,錯在太天真了,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文人,不代表他在政治軍事方面有遠見,沒有真的看清當時的國際形勢。

抗美援朝爆發以後,再次證明張東蓀的主張是錯誤的,他的錯誤做法壞了大事,也給他帶來了災難。

民盟內部以此事批判張東蓀,並且採取了極端手段把他驅逐出了民盟,甚至還要用叛徒的罪名把他逮捕起來。

在關鍵時刻,毛主席出來救急,幫張東蓀解了圍,用人民內部的矛盾處理,不僅如此,還要把張東蓀好好養起來。

張東蓀才得以免去了一場牢獄之災,從那時候起張東蓀名義上是北大教授,開始在家澆花養草,過着頤養天年的養老生活。

張東蓀是值得人尊敬的文人,他爲國家也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毛主席的做法既大度寬容,也體現了對張東蓀學者身份的尊重。